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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跟袖口還有肩帶都是刺繡，一針下去很值錢的那種。
莫甜看到沈璇這一身，眼眶一紅，有愛情跟沒愛情的婚姻果然是不一樣的，連她這個母親看著都要落淚。
沈霄全吸著捲菸，看著，笑道：「我們家璇兒也要成為別人的新娘了。」
莫甜淚水刷地就下來，狠狠地拍了沈霄全一下，「別說，說了我想哭。」
沈霄全手裡的煙差點給她拍掉。
他說：「此時此刻的感覺跟之前完全不一樣。」
沈凜：「對。」
沈赫：「感覺姐姐這次嫁過去就真的是嫁過去了。」
沈璇從鏡子裡看著他們，她說：「我一直都是沈家的大小姐，到死不變。」
沈霄全：「好。」
沈璇問莫甜：「這是聞澤厲請人設計的？」
莫甜：「對，請的l給你設計的。」
l的名氣在國內世家圈裡是出了名的，他很會在婚紗上添加中國元素，中西結合，他一直說我們不能忘本。新時代要跟傳統一起迎未來。
沈璇嗯了一聲。
她走進裡頭去換下，隨後把婚紗遞給莫甜說：「媽，請l幫我改一下後背這塊，嗯，別告訴阿厲。」
莫甜接過來，愣了下：「那改成什麼樣？」
沈璇說了一聲。
莫甜呆了呆：「哦，好。」
所有衣服都試好後，沈璇坐在沙發上，拿起筆記本剛打開，幾秒後，她拿起手機，正準備撥打聞澤厲的電話。
手機就響起來，聞澤厲先打來。
沈璇接起來：「嗯？」
聞澤厲低沉的嗓音從那頭響起，「剛試完婚紗？」
沈璇：「嗯，你呢？」
「我也剛試完新郎服。」聞澤厲嗓音低了幾分，「半個月實在太久了，好想你啊，老婆。」
前晚的這個時候，兩個人還睡在一起，他還抱著她呢。今晚又得一個人睡了，沈璇看一眼自己的大床程，說：「我也有點。」
「你有點什麼？」聞澤厲來勁了，笑著反問。
沈璇淡淡地道：「沒什麼。」
「你想我。」
沈璇：「沒。」
「你...」
「對，我想你，聞澤厲，我想你，那你說能怎麼辦吧。」沈璇被逼急了，乾脆大方承認，這一承認，聞澤厲卡了，又甜又心酸。
聞澤厲：「看看我們還有多久能見面？」
沈璇：「十三天。」
聞澤厲：「......」
兩個人又聊了會兒，即不捨得掛電話，又不想繼續聊，他們都不是那種光靠聊就能解決問題的人。
最後掛了電話，夜已深了。
第二天沈璇眼底又多了一圈黑眼圈，很淡，用遮瑕膏能遮住，她下樓，在餐桌上聽沈霄全說：「顧家知道吧？」
沈璇點頭：「知道。」
「這幾年顧家串得很快，如今在京都隱隱有超過秦家跟蕭家齊平的意思，顧家姑姑也算是顧氏的掌陀人之一，她周五邀請我們參加她的蒙面舞會，我想了想，還是你們年輕人去比較好。」
沈璇看一眼沈凜跟沈赫。
沈凜擺手。
沈赫搖頭。
沈璇：「那我去？」
沈霄全看一眼兩個兒子，黑著臉，最後說：「那只能璇兒去了。」
長輩們發帖一般都只往家族裡遞，所以沈璇到今天才知道，她接下這活。又過了兩天，到了周五這天下午。
沈璇帶著常雪直接前往顧家本家。
顧家本家一來京都就買下愛琴海的獨棟別墅，靠著cbd，常雪開著車，突地想起來，「顧呈不是跟聞少爺是兄弟嗎？那等會兒聞少不會也參加吧？你們不是不能見面嗎？」
沈璇之前就想過這個問題。
此時被常雪提起來，倒是將她藏在私下的心思給撕開了。
她頓了頓，沒吭聲。
常雪剎停車，從內視鏡看一眼沈璇：「沈總，你...不會吧？」
「那不行啊，不，不可以。」
沈璇淡淡地看著常雪，好一會兒，她挪開視線，淡淡地道：「你給聞澤厲打電話，問他今晚去不去。」
常雪鬆一口氣，趕緊拿起手機，撥打了聞澤厲的電話。
其實既然要遵守這個規定。
一般兩個人都會儘量不出門，不在公共場所碰見。
電話很快接通。
聞澤厲的嗓音傳來，沒有面對沈璇那種低沉好聽，只有一股略冷淡的語氣，「什麼事？」
常雪咳一聲，問道：「聞少，你今晚參加顧家的蒙面舞會派對嗎？」
聞澤厲一頓，幾秒後，說：「不參加。」
常雪又鬆一口氣，她從內視鏡里看沈璇。沈璇淡淡地挪開視線，眼底說不上來是失落還是慶幸。
常雪：「那就好。」
聞澤厲又補了一句：「璇兒不去，我去有什麼意思。」
常雪立即道：「對對對，都不去。」
聞澤厲在那頭嘖一聲，直接掛了電話。常雪放下手機，看一眼沈璇，「沈總，那我們繼續了？」
沈璇收回視線，眼眸里淡淡的，「走吧。」
車子再次啟動，很快抵達顧家。顧呈在門口迎接，一看到沈璇下來，笑著道：「我就想著，你們倆得來一個啊。」
常雪笑著問：「顧少，聞少真沒來？」
顧呈：「沒，聞二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