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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切，犧牲掉的只有聶承的感情。
商務車緩慢地進入車道, 海市這邊發展迅速, 主要是靠港口。
聶承看一眼手錶, 說：「我們先去吃飯吧？」
沈璇攏了下外套，說：「好。」
常雪按著手機, 給沈璇發信息，大意就是你們居然還能面不改色地聊天, 牛逼啊。
沈璇看一眼手機發來的信息，沒有搭理常雪，常雪咳了一聲, 抓抓頭髮。也是，這些世家圈的少爺千金們，離婚後還能牽著孩子一起逛街, 碰見採訪還能摟腰表示兩個人十分恩愛，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車子從港口前開過。
港口停著三艘遊輪，上頭都是繁體字，上面很細小還有一個熟悉的LOGO。
沈璇淡淡地問：「遊輪是從AM開過來的？」
聶承轉頭看出去, 幾秒後，他笑了下，「對，是屬於私人性質的，普銀集團旗下的。」
沈璇：「嗯。」
聶承看一眼內視鏡，對上她精緻的眉眼，說：「你這次過來，不單單是跟我們談項目吧？跟普銀也有約？」
聶承做研發的，對商業這塊基本不熟悉，這次居然會知道沈璇跟普銀有約，沈璇回視，看著聶承說：「是的，你認識普銀？」
聶承笑了，「認識啊，都在海市，今晚遊輪有派對，一起去？」
沈璇看一眼手錶，她思考了下，說：「可以。」
她也想看看普銀在這個風口浪尖還這麼囂張是幾個意思，之前銀海私人銀行利用抵押快速房貸洗錢。
普銀從AM開三艘遊輪過來，賣的什麼關子。
她唯一覺得驚訝的是聶承會認識普銀的人。她指尖細細地摸著手錶，手機也在這時響起，沈璇看一眼，是聞澤厲。
她一頓，接通。
另一隻手下意識地按了下腹部。
「餵？」
男人低沉的嗓音傳來，「到了沒？」
沈璇看眼窗外，回道：「到了，剛下飛機。」
「誰去接你？」聞澤厲在那頭叼著煙，說話有點懶散，但可以聽出語氣中藏著的鋒利。
沈璇：「師兄。」
兩個字一下子扎出來，聞澤厲瞬間安靜，幾乎是安靜過十幾秒後，聞澤厲磨著牙，「這麼巧啊？」
那醋味撲面而來。
沈璇：「只談公事。」
「是，只談公事，我要不是今天跟顧呈通話，我還不知道聶承為了去遇你，連出差計劃都擱置了。」
這話，沈璇就沒法回答了。
聞澤厲：「等下跟他一起吃飯？」
沈璇：「我說了，我們只談公事。」
聞澤厲在那頭猛地咬牙，幾秒後，他說：「等會兒吃飯發個視頻給我唄。」
沈璇：「發這個做什麼？」
「男朋友想要知道女朋友的行程，這個理由足夠嗎？」
沈璇眼眸沒什麼情緒，她指尖輕輕地點著腹部，說：「足夠，等會兒讓常雪拍。」
聞澤厲彎腰掐滅煙，「好。」
一輛三層的老式公交車從車旁開過，沈璇盯著看了幾眼，隨後她說道：「還有常雪一塊吃飯，你吃什麼醋？」
聞澤厲在那頭猛地咳了幾聲。
「誰吃醋。」他狠狠地道。
沈璇冷哼，「你啊。」
聞澤厲：「......」
旁邊的常雪看著沈璇那麼淡定，把那邊的男人逼得咬牙切齒，她默默地轉過頭去，聞少似乎被沈總壓的抬不起頭來，嘖嘖。
掛了電話後，沈璇抬頭，不經意地跟聶承的視線撞上，聶承收回視線，按著方向盤，說：「其實我不太信你會為了他布那麼大一個局。」
沈璇的感情向來看起來都很淡，她怎麼會為一個男人那麼費盡心機。聶承至今還不敢相信，但是一旦想到這真的是她內心的想法，那麼那個男人得多幸運，聶承想到這兒就覺得妒忌，甚至覺得聞澤厲配不上沈璇這一番費盡心機。
沈璇放好手機，淺淺一笑，並沒有應聶承的話。
聶承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他訂的餐廳是一家西餐，人不多，三個人各自點了牛排，聶承拿出資料遞給沈璇，沈璇一邊看一邊聽聶承介紹，聶承所在是公司目前已經開始涉及晶片這一塊了，這是沈璇主要合作的目的。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沈璇想起什麼，她敲了敲桌面，對常雪說，「拍個視頻。」
常雪心想還來真的？
也太慣著聞總了吧。
但還是拿起手機拍攝，聶承剛才也聽到了，沒閃躲，讓常雪拍。視頻拍好，常雪轉給沈璇，沈璇看一眼手機，轉發給聞澤厲。
幾秒後。
聞澤厲：「璇兒真夠坦蕩的。」
連情敵的臉都給我拍的那麼清楚。
呵。
沈璇聽完他這個語音，沒回他。
吃過午飯，聶承開車帶沈璇跟常雪先去酒店放了行李，然後去了他所在的公司。大約晚點六點多。
沈璇跟常雪回了酒店，各自換了一條裙子跟外套，踩著高跟鞋，跟聶承前往港口。
遊輪是私人性質，所以需要身份驗證，沈璇跟常雪的都在邀請行列。
淡淡的海水味夾雜著香水味，裡頭派對已經開始，音樂，俊男美女，推杯換盞，常雪嘀咕一聲：「好豪華啊。」
頭頂的吊燈亮得閃瞎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