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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當下還沒有哪個女人能做到這點。
如此理性，如此冷靜，絕對不會因自己的感情影響到家族利益。
來到沈家的座位，免不了要跟聞家父母跟聞家小叔打招呼，聞家小叔今日也是話題中心。他按了下聞澤厲的肩膀，低聲道：「你前妻那麼漂亮，你居然捨得離婚？」
聞澤厲咬了下牙，「呵。」
「後悔了吧？」
聞澤厲沒吭聲，撥開那隻手。
*
今天是聞家的主場，沈霄全帶著沈璇去跟聞家打了招呼，就回到自家的席位坐下，坐下後，就絡繹不絕一直有人上來攀談。那邊聶胥，聶承還有聶父聶母也過來，跟聞家父母小叔打招呼。
談起聶攰的事情。
聶母有點傷感，說：「他現在正在接受調查。」
聞小叔道：「聽說黎城的柳家幫了些忙？」
聶母點點頭：「是啊。」
聶父神情沉穩：「他沒事的。」
聞小叔：「會沒事的。」
得到聞小叔的肯定回答，聶母心情才好些。他們談完後，轉而去了沈璇那一桌，便沒有急著離開。
尤其是聶承，站在沈璇的身後，低聲跟沈璇聊天。
沈璇指尖不經意地撥弄著耳環，回頭跟聶承說話。聞澤厲靠在椅背上，冷冷地看著，他長腿叉開，手插在口袋裡，態度囂張而狂妄，眼神毫不掩飾。
一群看戲的人紛紛覺得訝異。
這是什麼情況？
聞少似乎從沈大小姐跟聶家少爺進門起，就一直看著這兩個人，並且臉色就沒好過。
聞家父母起身去招待人，回來後，林笑兒跟自家丈夫說，「我聽說啊，沈璇跟聶承似乎是真的要談到一起。」
聞頌先擰眉，「真假？」
林笑兒：「真的。」
聞澤厲一動不動，眼眸只看著沈璇。
周圍，越來越多人說沈家跟聶家的事情，特別多，一句兩句三句，聞澤厲的眼眸越來越陰冷。
而此時。
婚禮即將要開始了。
沈璇喝了不少水，她拿起濕紙巾擦拭手，跟母親說了一聲，隨後起身，走向洗手間。她本長得就好看，而且又是話題人物，一路很多人盯著她看，她高跟鞋踩得穩，偶爾側身一下，眉眼冷淡又精緻。
進了洗手間，解決完生理，出來洗手。
洗手間很安靜。
她洗了手拿著紙巾擦手，一掀起眼眸，看到靠著門的男人。
領口敞著，白襯衫穿出一種不羈的感覺來，身上那股狂妄跟囂張掩都掩不住，沈璇扔了紙巾，轉身走向門口。
聞澤厲卻進了來，長腿一拐，門關上。
他握住她的手臂，直接壓在牆壁上，逼視她，「你們跟聶家什麼打算？」
沈璇看著他。
呼吸間是他身上那股侵略性很強的香味。
「你不是聽到了嗎？」
「沈璇，你敢！」聞澤厲捏住她下巴，低吼了聲。
沈璇淡淡地看他：「我怎麼不敢？」
聯姻，快速離婚，再聯姻。她沈璇有什麼不敢的。
聞澤厲下顎緊繃，指尖用力，「沈璇，你不是要玩我嗎？我給你玩，聯姻的事情你不要再提，也別存這樣的心思。」
沈璇：「我為什麼要為了你，不顧家族的利益？」
聞澤厲心口一震。
他陰狠地看著她，「你為了家族的利益？那你當初就不該跟我離婚。」
「我跟你離婚是成全你啊。」
聞澤厲只覺得自己要瘋了，他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腕，外面響起了音樂聲，那是新郎新娘進場的前奏。
那麼熟悉又那麼陌生。
聞澤厲在此刻，後悔得想死。
他逼近沈璇，把人抱在懷裡，眼眶裡猩紅一片，像血又像淚，「沈璇，我們復婚，我求你了。」
我求你了。
我求你了。
沈璇微微偏頭，鼻息間是他領口帶來的香味。
沈璇紅唇微張，在他的耳垂上輕劃而過，「輪不到你來決定了。」
曾經。
你也是有機會的。
*
今天的婚禮，也是俊男美女，長相一絕。陳父牽著自家女兒走上T台，四周都是閃閃的燈，這些燈有很多都襄著鑽石，非常閃耀。
整個大廳的光線忽然暗下來。
人群中，沈璇踩著高跟鞋，落座在沈家的座位。而應該回來的聞澤厲卻沒立即回來，他靠在旋轉樓梯那兒，一下一下地抽著煙。
莫甜抓了下女兒的手，「怎麼去那麼久？」
沈璇低聲回，「接了個電話。」
莫甜掃一眼桌面上的手機，沈璇根本沒拿手機過去。她看著女兒姣好的面容，下意識地往後掃一眼。
不經意間跟一雙狹長的眼眸對上。
那雙眼眸跟頭狼一般。
莫甜驚了下，把視線挪了回來，幾分鐘後，又覺得那人長相熟悉於是轉回去看，就見聞澤厲拉開了椅子，坐了下去。
莫甜才反應過來，剛剛在那邊抽菸的男人是聞澤厲。
她冷哼了一聲，轉過頭。
聞澤厲聽到她那一聲哼，指尖一頓。
台上，聞澤辛接過陳依的手，拉到自己的跟前，兩個人對視一眼，在這燈光下，看起來是含情脈脈的一對視。
只是聞澤辛依舊帶著點兒漫不經心，跟陳依緊張相比，他要從容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