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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澤厲：「你這次去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
「沒有，就是那裡的女人都好黑。」聞澤辛捻起一顆葡萄吃，笑得很壞。聞澤厲冷笑，「我問你這個了？」
聞澤辛這才坐正，「沒，真沒發現問題。」
聞澤厲踹他一下，回頭跟助理說：「你去聯繫聯繫。」
幾秒後。
他摸著下巴，「對了，沈家.....」
他舌尖舔了下唇角，拿起手機，撥打沈璇的電話。很快電話接通，那頭女人接了，聲音清淡，「餵。」
這聲音讓聞澤厲喉嚨一緊，他低聲問道，「在哪兒？」
聽那個聲音，沈璇在外頭，她今天去見什麼人了？
沈璇：「在外面吃飯。」
「哦？」聞澤厲揉揉唇角，整個人窩進沙發里，扯了下領口，露出少許鎖骨，「跟誰吃？」
「朋友。」
「男的女的？」
沈璇那邊沉默幾秒，「有事？」
她隱約有點不耐煩。
聞澤厲眯眼，隨即冷著嗓音，「有，你是不是認識東市的黃總。」
沈璇那邊停頓幾秒，「認識，石油大亨。」
「對，就他。」聞澤厲聽著她呼吸聲，道，「明天約一下他見個面，你幫個忙？」
沈璇：「好。」
聞澤厲眼眸掃到沙發，想起昨晚她在這沙發上的表現，突地道，「晚上一起吃飯？」
「晚上再說。」沈璇說完，「掛了。」
嘟嘟嘟的聲音。聞澤厲的臉卻一瞬間陰沉下來，掛電話之前，那頭傳來了一道男聲，那道聲音很模糊，但絕對是個男的。
他將手機扔在茶几上，想了一會兒，他又拿起那手機，翻開聶承的朋友圈想看點兒什麼。這時，聞澤辛賤兮兮地往前靠，舉著手機給他看。
「那是我璇姐吧？」
「璇姐跟聶承在約會？」
聞澤厲停下動作，狹長的眼眸抬起來，定定地看著跟前的視頻。這是一個露天的咖啡廳，聶承一身休閒服，沈璇穿著她早上從這裡換的衣服，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她唇角帶著淺淺的笑意，還接過聶承送她的禮物。
那禮物是幾本雜誌，她愛不釋手，甚至還當場翻了出來。
聞澤厲的眼眸越來越冷。
他指尖下意識地解著袖扣。
聞澤辛靠著沙發，「哥，你別衝動啊，你們現在也不是男女朋友又不是夫妻，你這沒什麼身份........管啊。」
話到一半，男人掀起眼眸，看到自家哥哥眼底的狠意後，聞澤辛最後兩個字是跟飄似地飄出來。
他許久沒見過他哥哥這樣了。
最後一次見，是他奶奶去世那會兒。
他小聲地問，「哥，璇姐，她哪兒值得你那麼喜歡？」
問得極其小心。
說實話沒人敢打沈璇的主意，即使她美她身材好，可是這樣的女人又強勢又可怕。
聞澤厲一聲不吭。
那麼喜歡？
什麼時候開始？被她潑水的那次吧...
助理拽了下聞澤辛的袖子，「二少還是閉嘴吧。」
*
晚上有個話劇，聶承吃過晚飯就邀請沈璇一塊去看，這場話劇看到八點多，出來時，外頭北風很大。
沈璇的頭髮都吹亂了。
車子一早候在外頭，聶承把沈璇送上車。
沈璇搖下車窗，跟他道別。
聶承點點頭，手插口袋目送。
車窗再次搖上，沈璇拿起手機，看了眼兒時間，跟自家司機說：「回藍灣。」
「先生說....」司機遲疑了下道。
沈璇淡淡地道：「我回去安排一下，明天再回家。」
司機：「好的。」
車子啟動，一路往藍灣開去。進入小區後，遠遠地看到一輛黑色的車子停在別墅門口，司機車燈還從那車身上晃過，只匆匆一晃，車窗邊一隻修長的手臂很隨意地搭著，指尖夾著一根煙。
司機狐疑地看一眼那駕駛位。
但那輛車沒開車燈，又停在樹下，很沉靜的樣子。司機便不再看，緩緩開到門口，沈璇視線掃一眼那車。
她認出來，那是聞澤厲的。
她沒什麼表情，打開車門下車，拿著手機走向門口。
司機車子掉頭開走。
沈璇的臉剛對上人臉識別，一隻手就捂住她嘴巴，帶著菸草味跟那股侵略性的氣息，沈璇眯眼，「什麼事？」
聞澤厲扣著她，冷冷地道，「約會開心嗎？」
沈璇：「還行。」
聞澤厲一把將人轉過來，推在鐵門上。
沈璇高跟鞋貼著鐵門，抬著下巴看他。
聞澤厲撐在她臉側，狹長的眼眸里陰鷙一片，兩個人對視幾秒，聞澤厲伸手抓住沈璇手裡提著的袋子。
沈璇擰眉，用力握住。
聞澤厲冷笑一聲，狠狠地扯下，隨後手一揚，那袋子扔了出去，直接扔進垃圾桶里。
「今天就算了。」他說。
沈璇一聲不吭，她看著那垃圾桶，四本雜誌其中一本掉了出來。她看了許久，視線收回，語氣很淡，「去撿回來。」
聞澤厲冷笑，手再次撐在她臉頰兩邊，「你覺得我可能撿嗎？」
沈璇抬頭，看著他。
這兒光線昏暗。
他神情很冷。
沈璇不懼怕，她說：「我讓你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