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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一一刪除了。
最後是那條試探性的詢問。
她直白地說不喜歡他還能理解。
最後這條。
瞬間跟看透他一樣。
這個女人猜出他的所有行為了。
回得那麼直白。
聞澤厲骨節分明的手指頓住, 半天沒再編輯別的。
指尖的菸灰掉落在地面上，被風一吹，往窗外飄散。
許久。
他編輯。
【我想跟你談私事。】
寫完後, 看到那一行希望我們只談公事後，他指尖又停住, 隨後慢慢地刪除了這一行, 他將煙放到嘴裡。
低低地操了一聲。
難受。
拒人於千里之外。
*
沈璇發完那條消息後, 對那個錦盒真沒多大興趣，她跟陳依那一番分析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對於他送禮物過來,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但也不代表這就是他追求的意思, 沈璇沒再這個問題上多糾結。
她現在首要任務是趕快養好腳。
中醫師給她按摩後還給她針灸，熱熱的，沈璇一邊處理手頭的事情一邊趴著, 很快昏昏欲睡，家裡人看她睡著了。
帶著醫師轉身出去。
晚上六點。
沈霄全回來，沈璇下樓吃飯, 沈霄全看她的腳幾眼，「好好養著。」
沈璇點頭：「嗯。」
「這幾天有什麼事情你可以發語音給我。」她補了一句，沈霄全這個董事長這幾年當得比較清閒。
集團里話語權都是沈璇的，他很多事情都是信任又放給沈璇去做, 頓時要接起這些項目，沈璇都不放心。
沈霄全笑著道：「知道了，真當我兩耳不聽窗外事啊。」
沈璇淺笑一下。
沈霄全給女兒夾菜，看著她，幾秒後道：「這次去峰會海市那個廖宴是聞澤厲修理的？」
沈璇端起碗，喝口湯，說：「嗯。」
沈霄全看著女兒神情，淡淡地道：「回頭好好感謝他。」
沈璇：「會的。」
沈霄全頓了下又道，「這男人有時很容易對弱者產生憐惜，一個，兩個，女人又很容易當真。」
沈璇放下碗，拿起蝦，剝著。
聞言。
她看父親一眼。
莫甜在一旁也聽懂了，她說「那就不能當真，又不是沒有保鏢。」
沈璇跟父親對視幾秒後，收回視線，她點頭，「嗯，對。」
她知道父親的意思。
沈霄全見女兒懂了，便沒在這個話題往下說。
一個，兩個，說的就是聞澤厲，先是對藍沁憐惜，後給沈璇出頭，這都是基於對弱者的憐憫。他希望沈璇清醒。
沈璇很清醒，她沒告訴父親，她跟聞澤厲不單發生這點事情。
因為不能說，也沒必要說。
沈霄全也吃完了，他拿起紙巾擦擦唇角，起身時，突然想起了什麼，拍拍女兒的肩膀說，「愛情這東西可遇不可求，真碰見了也要抓住，但是他若是不夠愛你，絕對不能把全部感情交付給他。」
沈璇：「好。」
他們這種家族，愛情送出去後，非常有可能牽連到整個家族。京都這種例子太多了，有些世家千金為了愛情把整份家產都送出去了，最後也只是幫男人養小三而已。藍家那對父母也是因愛情所累。
現在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吃過飯。
沈璇閒下來，坐在沙發上盤腿給父親捲菸。
沈霄全坐在對面沙發，翻看集團的項目，同時也看到聞氏無人機奪冠的消息，他多看了兩眼。
聞澤厲被股東威脅。
其實也有他一份功勞，他跟那位股東深交不淺，就是要那位股東煽風點火。
但是聞澤厲這一手倒也挺聰明的。
沈霄全關了這則新聞。
沈璇把卷好的煙放在沈霄全跟前，難得清閒，她在家裡狀態非常放鬆，懷裡還抱了一個抱枕，隨著動作抱枕時而被壓扁。
*
沈璇休息一個星期的事情，第二天才有人陸陸續續得到消息，為什麼休息，大家一問，傳來傳去。
腿傷。
聞澤厲也是第二天下午才知道的，彼時，他剛剛參加完一個會議，剛扯下領帶，他挑眉，問助理：「沈總的腳還沒好？」
助理點頭：「是的，好像是拍片醫生讓她休息。」
「她現在在哪？」
助理：「在沈家。」
這個消息其實也只有僅有的一些消息比較靈通的人知道，聞澤厲這邊算快的了，他沉默兩秒，對助理說，「去買一束花，還有一些燕窩跟酒，還有捲菸的料。」
助理第一次被吩咐買這個，愣了會兒，「直接從鄰市港口那邊調？」
聞澤厲：「可以。」
助理立即去辦，又問，「什麼時候要？」
聞澤厲看一眼手錶，此時三點多，他說：「晚上七點半。」
「好的好的，買什麼花？」
聞澤厲一頓，他看著助理幾眼，「玫瑰花？」
助理：「.....行啊。」
說完，助理出去。
聞澤厲在辦公室等著，把解掉的領帶取過來，準備再次繫上，後來遲疑了下，還是進了休息間的浴室，洗個澡。
京都的冬天很冷了。
沒有雪，但是北風颳得人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