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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門口走去時，他對藍沁說，「你也回病房吧。」
藍沁也下意識地站起來，後有些期待地跟在他身後。
保姆阿姨見狀，趁著他們出去，趕緊關上門。
砰一下。
隔絕了兩個世界。
*
出去後，聞澤厲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看一眼接起來，是聞澤辛來電，在那頭說，「不是說一早開會嗎？你跑哪兒了？」
「路上。」
「多久？嘖，騙我呢？我剛車子路過私人醫院，你去看嫂子？」
聞澤厲擰眉。
後道，「聞瑤呢？讓她回來過來看看沈璇。」
「那丫頭今天在東市，我去吧。」聞澤辛在那頭又笑，笑得有些意味不明。
聞澤厲掛斷電話，按電梯時，才發現藍沁還沒回病房，站在不遠處看著他，聞澤厲挑眉，半響道，「回去休息啊。」
藍沁聽到他剛剛通話的內容。
舌尖發酸。
為什麼是看沈璇。
她也在醫院裡不是嗎。
後她又想，也是，聞家人怎麼會紆尊降貴地來看她。
「聞澤厲...」她欲言又止。
「沈璇....是你的對手啊。」
她聲音很低。
京都聯姻的家族太多了，各色各樣的夫妻都有，但是無不例外，聯姻的夫妻幾乎都是貌合神離，老一輩的還好說，年輕一輩的幾乎都這樣，有些夫妻各玩各的更多，各路緋聞比演藝圈的緋聞還要精彩。
極個別的沒有聯姻的婚姻，因為愛情而結婚的，才比較正常。
聞澤厲看著她，笑了下，說：「是，她是對手。」
電梯恰好來了。
他走了進去，手機又響，他拿出來看，直到電梯門關上，他都沒有再抬頭看一眼藍沁。
藍沁扶著手臂，轉身走向病房。
她當初不示弱是因為怕貶低自己，如今她已經可以示弱了。
而沈璇那樣的女人，別提示弱，她恐怕連示弱都不知道怎麼寫。
所以，他們不會有未來。
*
「怎麼樣？還要再吃點嘛？」保姆阿姨擦著桌子問道。
「不用了，很飽。」沈璇按著手機，病房門再次推開，這次是護士跟醫生主任，給沈璇做檢查，還有換吊瓶。
「紅疹都已經退了。」主任按了下沈璇的肩膀，看一眼。
沈璇：「嗯，舒服很多。」
「以後還是要注意，這次是發現得及時，聞少還是比較懂的，知道送你過來。」
沈璇點點頭。
「嗯。」
「好了，再休息休息吧。」主任拍拍沈璇的肩膀，帶著護士轉身出去。
病房安靜下來，沈璇拿起手機翻看郵件，公司正在開會議，她的助理把會議錄下來，發給她。
會議結束後。
常雪給她打個電話。
「鍾楚那邊有消息了，我們這邊怎麼安排？」
沈璇：「你把所有資料發給我，我來安排，聯繫。」
「好的。」
電話掛斷後。
沈璇開始處理常勝的事情，銀海私人銀行的現任總裁是去年剛上台的，還是她扶上位的，沒想到一年的時間，他就準備利用常勝跟銀海資金通道的便利，幫他的前上司洗錢，這事情本身做得很隱蔽，並且已經進行一段時間了。
沈璇發現得其實算晚的，跟這個事情有關的人，也慢慢地浮出水面，都是平日裡看不出的那些老實人。
偏偏又都坐在關鍵的位置上。
下午聞澤辛帶著未婚妻陳依過來看沈璇，聞澤辛一口一個嫂子，陳依跟沈璇對視一眼，都有些不以為然。
待聞澤辛去接電話，陳依坐在她身側，說：「最近太忙，跟你都沒法約。」
沈璇側著身子，上下打量她，問道：「婚禮準備得怎麼樣？」
「就那樣，我們家也說不上話。」陳依看一眼窗戶那邊，聞澤辛低著頭打電話，俊美的臉很多時候都帶著疏離。
沈璇淡淡地說：「不用自己操心也好。」
陳依：「是。」
「你呢，跟聞澤厲....」比起常雪，陳依跟沈璇的關係還要再近一些，因為家族擺在那裡，陳依記得沈璇從很早之前，其實就挺關注聞家的，而聞澤厲自然也是關注的重點。
沈璇挑眉，說：「新聞都是真的。」
陳依震驚。
她順了下頭髮，「果然。」
沈璇接過保姆阿姨遞來的果盤，遞給陳依，說：「萬事順其自然。」
陳依點頭，「好。」
她拿起一塊橘子，起身來到聞澤辛那兒，遞給他。聞澤辛看一眼，俯身咬了，叼在嘴裡，眉宇帶著笑意。
陳依則返回來。
沈璇看著他們幾眼，挪開視線。
*
又在醫院呆了一天，晚上守夜的人換成沈凜，哥妹倆偶爾還能談兩句如今的一些政策，第二天一早。
沈璇出院，她沒有回家，在醫院換了衣服後，收拾妝容，直接前往銀海私人銀行。
常雪怕她吹到風，給她披了件薄外套，裡面還是A字裙白襯衫，她手插在口袋裡，一進門，便看到聞澤厲坐在桌子上，長腿垂放下來，手裡拿著筆。
這副樣子，十分狂妄。
而其餘的人，全坐在椅子上，沈璇提上位的那名總裁，懨懨地坐著，他身後是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