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鑰匙在哪?
第432章 鑰匙在哪?
他結結巴巴了許久,才咽了口唾沫,不可置信道:「你怎麼知道的?」
「李復在船上?」
陸瑾珩又丟出如同炸彈似的一句話,小伙子臉上變幻莫測,好半晌,同伴拍了他一巴掌,他才如夢初醒,收回了槍。
「在……在的。」
說完跌跌撞撞的跑進去:「我去找她。」
張耀鬆開鐵鏈,李復崩直的身體猛然一松,她咬著牙怒道:「你……你殺了我吧。」
她的兩條胳膊已經腫了,風吹過,像是刀刮在皮膚上似的,火辣辣的,錐心刺骨的疼。
「殺了你?你以為可以這麼輕而易舉嗎?」
張耀輕聲笑了笑:「放心吧,至少在你告訴我鑰匙在哪裡之前,我是不會讓你死的。」
「你殺了那麼多的人,李復啊李復,你真的是一個一點良心都沒有的畜生,我巴不得你死,又巴不得你不死,好好的折磨你,讓你的餘生每一天都在無窮無盡的痛苦中度過。」
李復瞪著張耀,那目光如同刀子似的,簡直要一片一片的把他給活剮了。
「李復!」
有人在外面喊了一聲,張耀神情一頓,隨後猛然提起鏈子,把李復提了起來。在她大叫之前,用一塊破抹布捂住了她的嘴。
隨後張耀理了理衣襟,走了出去。
「什麼事?」
「李老大呢?」
小伙子在他的身後看來看去,張耀一手按住他的頭,朝後推了些:「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哦……外面來了一個男人,他說認識我們一步多的人,還說是李復的朋友……」
張耀挑眉,李復這個毒寡婦六親不認,絕對沒有什麼朋友,有也只是炮友,按理說一步多是機密。再親近的炮友也不可能知道一步多的事情。
張耀越想越疑惑:「帶我過去。」
「李老大呢?」
小伙子又探頭探腦的看:「她在睡覺。」
張耀口氣中有種不由分說的強硬:「帶我去就行。」
張耀在這些人的面前,有種上位者的霸道氣質,因此唬住了小伙子,他忙不迭的點點頭:「也成,不過你要告訴李老大……」
張耀:「帶路。」
甲板上的風很大,陸瑾珩朝上面遙遙一望,便看到了走過來的張耀。兩人對視著,目光皆有錯愕與驚詫,但是陸瑾珩迅速恢復了平靜。
「你是李復?」
他裝作不懂,又搖搖頭:「看來不是,李復是個女人。」
「我叫張耀。」
兩人一來一往的打著太極:「你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
陸瑾珩看著張耀的眼睛,輕輕笑了笑說:「我們想要跟著你們,一起到C市。」
「可以。」
張耀爽快的答應,對小伙子道:「去把後門打開,讓這位先生過來。」
他想了一個掩人耳目的說辭:「我們此行是機密,為了防止你們中途改道或者泄漏出對我們不好的信息,需要你暫時來我這裡做客一段時間。」
說白了,就是怕你們過河拆橋,來給我做人質。
陸瑾珩點頭:「好。」
兩人你來我往的說了這麼一通,一船的人聽的雲裡霧裡的,最後小船靠近,緊挨著遊輪的位置,張耀拉著陸瑾珩的手跳了上去。
他帶路瑾珩到一個小房間中。心有餘悸的說了一句:「嚇死我了。」
張耀崩的太緊,一看到熟悉的人就忍不住得瑟,暴露了本質。
「李復被綁在甲板上,不過現在還不能動她,她現在掌握著絕大部分的機密,並且鑰匙也在他的手中。」
「鑰匙?」
路瑾珩挑眉:「什麼鑰匙?」
張耀跺了跺腳,皮鞋觸碰到地板,發出沉悶的聲響,顯而易見裡面是空心的,張耀挑起眉頭:「聽到沒有,這裡面完全是空心的,這艘巨大的遊輪上面藏了數不盡的毒pin。」
數不儘是多少,誰都沒有概念。張耀只知道李復此行是要去A市,只不過她如今被張耀藏起來,臨時改變的航線。
「我去看過,你不知道那些門一層一層的,像個炸彈都炸不爛的保險箱。只有李復手中的鑰匙才能打開,但是李復藏著鑰匙不給我,我也無計可施。」
「李復呢?」
陸瑾珩問,張耀指了指外面:「甲板下吊著呢,我帶你去。」
「不用了。」
陸瑾珩緩聲道:「我去看一看就好。」
李復看到陸瑾珩的那一瞬間,控制不住的瞪大了眼睛。
他「嗚嗚嗚」的叫了起來,身體劇烈掙扎著,如同一條瀕死的魚。陸瑾珩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刀——還是那把削鐵如泥的匕首,他拿住李復的胳膊,刀鋒緩緩逼近。
「嗚嗚嗚嗚……」
李復掙扎的愈發劇烈,她是個沒骨氣的人,敏銳的嗅覺察覺到了危險的逼近,指尖的寒冷都近在咫尺,眼睛瞪的極大,血絲一根一根的纏繞住眼球,如同某種怪物似的。
「李復,我和張耀不一樣。」
陸瑾珩逐字逐句的說:「你罪行累累,所以我也絕對不會對你心慈手軟。」
隨後,陸瑾珩的刀陡然落下,李復三秒之後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她發出了一聲不似人聲的悽厲悲鳴,徒勞的掙動著自己的身體——
陸瑾珩切掉了她三根手指。
纖長瘦弱的小拇指無名指和食指,一刀一刀的切下來,刀很鋒利,故而暢通無阻。指甲上塗著紅紅的顏色,比暗紅色鮮血更亮一點,月光皎潔,在她汩汩流血的指頭上渡上了一層淺淡的光。
李復慘叫著,陸瑾珩拔掉她嘴裡的抹布,又高高舉起了她另外一隻手。
「李復,我不會讓你死,所以你也聰明點,別給自己找罪受。我只問一次,鑰匙在哪裡?」
李複目光驚慌,看著陸瑾珩的手裡的那把刀,前所未有的感受到了徹骨的寒意:「我……我說!」
鱷魚的眼淚一滴一滴落下,那張臉少了濃妝,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此時的她蒼白,瘦弱,可憐極了。但是她所做所為卻不允許她可憐,只要想起慘死在汽油工廠的那些人,海灘上的那些工人,均是被爆炸和大火燒的灰都不剩,思及此處,也就讓人恨的牙痒痒了。
「鑰匙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