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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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5章 將計就計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楚然也一時沒有回過神。

  時沐笙每一下都惡狠狠的,實誠的抓著楚然的頭髮,歇斯底里的大叫:「楚然,老娘殺了你!」

  一巴掌扇到了楚然的臉上,楚然一愣,而後捂住臉,驚呼:「沐笙,你幹什麼?」

  時沐笙撕扯著她的衣服:「怎麼,敢做不敢認了?當初如果不是你勾上我二叔,堂堂時加,又怎麼會看上你這樣的貨色?怎麼,如今又來勾,引我的未婚夫?楚然,憑你也配?」

  這番血口噴人的話有說出口,其中含的信息瞬間吸引住了記者的鏡頭。開玩笑,時慕洵和陸瑾珩兩大總裁被一個女人各自勾到手,如今被正主兒上演堪比八點檔的大戲,新聞怎麼寫都能分分鐘湊夠字數啊!

  楚然顯然也驚呆了,她沒有預料到時沐笙會這樣說。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只能繼續維持自己楚楚可憐的人設:「沐笙,你說什麼,我不知道啊!」

  「好,既然你不知道?為什麼要給時慕洵下歡藥?」

  記者們:臥槽,歡藥啊!

  這信息量也太勁爆了吧!

  楚然身體明顯一僵,立刻捂著臉擋著鏡頭:「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

  她轉身要走,卻被時沐笙緊緊拉著。

  兩個戲精,一個彪悍潑辣正主人設,一個楚楚可憐白蓮花人設,時沐笙是前者。她既然說出口,便肆無忌憚,髒水一盆一盆的往楚然身上潑。

  「楚然,你有勇氣做,為什麼不敢承認?時慕洵現在就在這裡,總不能是他自己喝下的歡藥?」

  一群吃瓜記者群眾,時沐笙慣於引導事情走向,這麼一看,果然時慕洵從頭到尾倒在地上,臉色紅暈,額頭上滿是細細的汗,看起來痛苦極了。

  陸瑾珩拉了拉時沐笙的手:「好了,我們走。」

  不料下一刻,時沐笙突然發力,推了陸瑾珩一下。這一推太過用力,陸瑾珩猝不及防,差點被他推到地上。

  「別碰我!」

  時沐笙大叫,指著楚然聲聲質問:「你不是喜歡這個狐狸精嗎?去找她啊!我告訴你陸瑾珩,過不下去了,咱倆離婚!」

  時沐笙福至心靈,將計就計。索性連陸瑾珩也一起拖下水,光天化日眾目睽睽,陸大總裁被老婆罵,肯定拉不下臉一氣之下離婚。而時沐笙剛好可以擺脫她的婚姻牢籠。

  一箭雙鵰。

  然而陸瑾珩顯然不會讓她得償所願。

  「老婆。」

  陸瑾珩先是殷勤的喊了一聲,聲音低沉磁軟,帶了五分討好在裡面:「我知道錯了。」

  都是聰明人,陸瑾珩又豈會不知道是什麼把戲。

  時沐笙一愣,旋即只見陸瑾珩拉住她的手,肉麻的放到自己的胸口,誠摯道:「我只愛你一個人。」

  時沐笙的心臟咯噔一聲。

  陸瑾珩指著楚然,把一個怕老婆的形象扮演到了極致:「都是這個女人!我本來想和兄弟們來小酌幾杯,但是她卻灌醉我趁機沾上我的!」

  這個劇情如果要發生在平常百姓家裡,一定是件讓人笑掉大牙的事情。此時被捅到媒體跟前,便是十足十的猛料。楚然被一連串的暴擊打中,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偽善的表情盡數破裂,死死的盯住時沐笙,目光中是滔天的恨意。

  陸瑾珩瞧準時機,拉著時沐笙就跑。記者們紛紛追趕,然而陸瑾珩帶著時沐笙在長廊里左拐右繞,擠進了一個衛生間裡。

  門外腳步匆匆而過,喧譁聲盡,時沐笙鬆了口氣。

  「嚇死我了。」

  陸瑾珩一隻手勾起她的下巴,幽深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盯著時沐笙,氣場全開,像是個殺伐果斷的帝王,與剛才怕老婆的樣子迥異,人格分異似的:

  「剛才陪你演了一齣戲,沐笙,你倒說說,明明是你不守婦道水性楊花,怎麼變成我拋棄糟糠見異思遷了?」

  時沐笙一句話噎在喉嚨里。她如鯁在喉的想了很久,才無辜的眨了眨眼:「情況所迫,我也是被逼的!」

  陸瑾珩悠然道:「哦?」

  他這聲反問很是輕飄飄,時沐笙莫名有些心怯。

  「我說的是真的!我和橙子在睡覺,時慕洵突然就沖了進來。後來在人群中發現楚然,聯想到事情的前因後果,就猜到一定是她乾的!」

  「什麼前因,什麼後果?」

  時沐笙嘆了口氣:「非要和你解釋清楚嗎?」

  陸瑾珩顯然故意曲解時沐笙的意思:「這麼說,你是故意和時慕洵在一個房間裡的?」

  時沐笙簡直要跳腳了。

  「楚然現在不可能出現在這裡,她一出現,准沒好事。時慕洵又喝了歡藥,楚然喜歡時慕洵,這麼一聯想,是不是就能串成一條完整的線了?」

  陸瑾珩勾唇笑了起來,他大手揉了揉時沐笙的頭:「就算你不解釋,我也會相信你的。」

  時沐笙喘了口氣,默默腹誹:有病!

  司默言在門外敲了敲門:「瑾珩,嫂子?在裡面嗎?」

  陸瑾珩「嗯」了一聲。

  司默言說:「出來吧,人都走了。」

  陸瑾珩打開反鎖的門,司默言懷中抱著熟睡的橙子,遞給了時沐笙。

  陸瑾珩問:「時慕洵呢?」

  「那歡藥我看過了,是氣體的,但是他攝入量過多,現在還躺著呢。」

  「那個女人……」

  「被記者圍攻採訪,逃走了。」

  陸瑾珩朝前走去,邊走邊道:「讓兄弟們散了吧,對了,叫個人,把時慕洵搬到我的車裡。」

  三十分鐘後。

  陸瑾珩拉著時慕洵到浴室,他拍了拍上的灰塵,打開了花灑。

  時沐笙在一旁有些擔心:「這樣就能把他沖醒嗎?」

  陸瑾珩乾脆道:「能。」

  於是冰涼的水嘩啦啦的落到了時慕洵的身上。他先是皺著眉頭,痛苦的閉著眼睛,被水花激起來,輕輕一顫。

  時沐笙嘆了口氣:「你把他帶回來幹什麼啊!倒不如丟在酒店裡自生自滅,明天早上藥勁兒散了之後,他自己都會找楚然算帳的。」

  「沐笙,你知不知道,他和你並沒有血緣關係?」

  時沐笙垂眸:「知道。」

  「這就對了。沐笙,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而你的不如意,這個人占五六,所以……」

  陸瑾珩一字一頓道:「所以,我今天是來處理你未了的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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