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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甚至有一個案例。一群年輕人,為了更好地應對接下來的種種挑戰,決定去鬼屋練膽。他們特地找了一個主題刺激、有專門人員扮演「鬼」的地方。進入之後,驚險刺激之餘,他們膽子越來越大,甚至拉著裡面的「鬼」合影。
等到嘻嘻哈哈地從鬼屋離開,他們才看到外面面色慘白的工作人員。
幾個年輕人後知後覺:此前進入的時候,他們的確看到了一閃而過的血字。只是鬼屋裡光線太昏太暗,他們又以為這僅僅是裝飾布置,於是不曾留意。
直到見了工作人員,他們才意識到,那恐怕就是「遊戲」給出的提示。
這個時候,再去看此前的合影。所有照片都變成一團模糊,與此前截然不同。
年輕人們愣住,想到自己之前拉著「鬼」合照的行為,不寒而慄。
可細細想來
他們的確不曾因之遇到什麼危險。
我勸季宵:「咱們兩個肯定要住在鬧市,」公司就在旁邊,上班方便,「如果爸過來了,平時上上下下都是人。萬一遇到問題,咱們在的話還好說。可要是咱們不在呢?」
季宵聽了,果然露出猶豫目光。
我再接再厲,說:「元元,我知道目前『遊戲』的死亡率一直保持在兩個點,還有下降的趨勢。但是,說不定哪場遊戲裡就有人走到那個地步了,咱們還是不要讓爸冒險。住在郊外的話,把房子裡的安保弄好。就算真的進了『遊戲』,周圍都是知根知底的人,還是更放心一點。」
季宵被我說服。
我看他點頭,緩緩鬆一口氣。
這口氣松下來,我又帶著一點甜蜜的煩惱,想:也只有季宵,會讓我有這麼多考慮。
我們恢復了從前的作息。六點半起床,去外間晨跑,買早餐。
春夏之交,按說是晨練的好時候,可路上的人少了很多。
公園裡的鴿子顯得孤孤零零,落在小廣場上。
我們跑步的動作慢了下來,換做走路。
季宵轉頭,看著公園裡的那一片湖。
湖水靜謐。在以往,是個裝點公園的好地方。可現在,卻平白讓許多人憂慮:雖然大伙兒都知道,只要穩住了,就能活命。但萬一就是那麼不巧,在「遊戲」過程中跌進水裡,偏偏不會游泳——在其他時候,可能還有人見義勇為。可「遊戲」之中,別人不害你,就是最好的情況,那還能強求別人救你?
就連正在研究的新法律,也只是說「遊戲」之中不能傷人,可沒說一定要救人啊!
我說:「可能會把這片湖填了吧?」
季宵嘆口氣:「有點可惜。」
我攬著他的肩膀,親一親他,說:「好了,走吧。」
我們過了很尋常的一天。
晨練結束,回家,吃早餐,去公司。
到了晚上,結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家裡。
洗過澡後,季宵還在看報表。而我打開另一個網頁,瀏覽起國內外新聞。
國內情況尚且安穩,但在國外,情況卻要混亂很多。
濃厚的宗教氛圍下,「遊戲」不可避免地被和上帝、惡魔聯繫在一起。就我看到的說法,有人認為這是上帝對於人類的審判,也有人認為這是惡魔大軍攻占人世的號角。
至於一些「所有人都存有『原罪』」的說法,我看過之後,略有興趣。但仔細讀完,又不以為然。
季宵:「……你在看什麼?」
他眼睛眯一眯,一副「抓到你了」的表情。
我笑一下,把他撈到身邊,說:「這些觀點很有趣。」
季宵聽了,開始和我一起看。
不一會兒,他「嗤」地笑了一聲,「哎,你不會信這個吧?」
我說:「不會。」
季宵挑眉看我。我親他,同時把被子上的電腦、他手邊的報表都推到一邊。
季宵笑著「掙扎」,但被我不費吹灰之力地鎮壓。
我說:「首先,這個世界上沒有『神』。」
季宵輕輕地「嗯」了聲。
我的吻一點點往下,從他的唇角,到脖頸,再到更深的地方。
「其次,你沒有『原罪』。」
季宵笑了下,「真的啊?」
我想一想:「假的。」
季宵不滿,屈起腿來,「威脅」我:「給你三秒鐘,重新說哦。」
我再親他,他很快沒了力氣,只知道哼哼唧唧。
這會兒,我才慢條斯理,告訴他:「你的『原罪』,就是招惹我。」
季宵聽著,眨動一下眼睛。
他的頭髮散落在枕頭上。因始終未剪,這會兒披散著,季宵像是枕著一片黑色的雲。
他抱怨:「明明是你『招惹』我——嗯……」
我學他的話:「給你三秒,重新說。」
季宵看我,眨動眼睛,說:「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啦。
第114章 誘惑
他從來、從來都很知道, 要說怎樣的話,才能讓我高興。
這兩個字出來,我心頭的積鬱的情緒像是被開了閘的池水,傾瀉而出。
而季宵笑盈盈地看我, 抬手拉住我的脖頸, 將我拉下去,再和他接吻。
未做完的工作被放在一邊。我不在意, 季宵也未太放在心上。
我知道, 當下一刻,我就是他的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