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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就像是一個連他本人都認不得的陌生男人。

  這夢境如此真實, 真切到他以為幾乎是曾經真正發生過的事情。

  可他卻連夢中與他糾纏的少女的臉都回想不起來,就好像有人生生將對方的容貌和記憶從他腦海中抹去。

  若凝神細想, 胸口就會泛起一陣莫名的刺痛和滯悶感。

  但鈷蘭卻下意識的覺得, 少女的面龐必然是異常美麗動人。

  尤其那雙玫瑰色的誘人飽滿紅唇,宛若擺脫不掉的夢魘荊棘,日夜縈繞在他耳畔,吐出柔軟而委屈的埋怨質問。

  「你怎麼可以忘記我?」

  騎士醒來了。

  他睜大渙散而愕然的鈷藍色眼瞳,呼吸急喘, 俊秀的臉龐滲出了一層冷汗。

  過了片刻,騎士才抬起手掌按住自己的雙眼,頗為沮喪的緩緩的呼出一口氣。

  怎麼又做這個夢了?

  仿佛渡過了一個昏沉冗長的夢境,等到鈷蘭茫然的睜開雙眼時,才發現自己渾身都是傷躺在簡陋的帳篷里,腦袋也疼的厲害,可他自己卻不記得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

  直到他的同僚告訴他,原來他在執行公爵派遣給他的任務時,不幸遇上了一夥窮凶極惡的匪徒,在奮力血戰一番後他成功的剿滅了那些惡徒,可他自己也受了重傷陷入了昏迷不醒的狀態中。

  似乎是因為交戰中被擊中了後腦勺,導致他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

  這聽起來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身為領主的騎士,本來就得替主人完成各種危險緊要的任務,受傷也是常有的事情,功績和榮譽可不是什麼都不做就會白白送上門來,每年在戰場和任務中死去的騎士可不在少數,能活下來就已經十分幸運了。

  鈷蘭也十分慶幸自己撿回了一條命,但卻本能又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具體又說不上來。

  仿佛失去了一件比他生命還要貴重珍惜的事物。

  胸口空落落的。

  滿是茫然無措。

  很快他就將這份疑惑拋之腦後,隨後鈷蘭才得知到,自己所效忠的法諾安·普里斯特萊公爵居然又娶了一位妻子,而且他還成為了這位公爵府的女主人的近衛騎士將近一年的時間。

  可他卻對這段記憶沒有半點印象,甚至連女主人的樣貌都記不起來。

  而且一想到這位女主人,他就覺得胸口針扎一樣刺痛難耐,萬分難受。

  鈷蘭實在有些不明白自己和主人的新任妻子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但既然是公爵的妻子,他只要拿出對待公爵府女主人的恭敬態度就行了。

  在休息了幾日後,法諾安喚來騎士,讓他去見一個人。

  不知道是不是鈷蘭的錯覺,他莫名覺得曾經頗為信任他的公爵看著他的目光異常的冰冷,還帶著幾分隱晦的審視。

  心生疑慮的騎士感覺萬分不解,直到他見到了那名直接叫他名字的金髮少女後,才愕然明白過來。

  難不成是公爵懷疑他和這位少女有染才對著他這般不信任?

  感到有些尷尬無措的騎士連忙用疏離客氣的態度回應了少女。

  可是在看到少女震驚失落的神色時,他竟然覺得胸腔里的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捏緊般窒息難受,可還未等他明白過來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痛苦,便聽到了少女冷淡的驅逐話語。

  失魂落魄的騎士從少女面前離開了。

  鈷蘭其實很想再回頭看看少女的表情,但還是忍耐了下來。

  但他不能這麼做。

  因為騎士知道,那名少女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女主人。

  也許在他未失去記憶前兩人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貴族之間,也總是不缺少那些貴族女性和騎士們的禁斷隱秘戀情緋聞。

  但他絕對不能做出這種明知是錯誤的不倫之事。

  他不能背叛自己的主人。

  ……

  伊妮德回到公爵府後就再也沒見過鈷蘭了。

  她並不知道法諾安對騎士所做的事情,也不清楚他之後準備如何處置這個背叛欺瞞過他的下屬。

  但有一點少女能肯定,至少目前法諾安暫時不會要了鈷蘭的命。

  倒不是伊妮德以為這個冷酷的男人會格外心慈手軟放過騎士,只不過在沒有能夠替代鈷蘭的得力下屬前,他是不會做出這種愚蠢的事情的。

  況且只要鈷蘭活著,對他來說便是一個能夠威脅得到她的籌碼。

  若是男人真的想要直接殺掉他,就不會只是抹去他的記憶,還讓鈷蘭活著見到她。

  法諾安那平靜淡漠外表下近乎變態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伊妮德早就體會過,被他帶回公爵府後,將近數十天的時間裡她都未能走出臥室。

  具體發生了什麼伊妮德並不想再回憶起來,這些時日她經常疲憊脫力到連餵食洗浴都是由對方經手,完全像只被圈養在籠子裡的嬌貴金絲雀。

  每次進入她的時候,男人總是逼迫她直視他的雙眼,仿佛要讓少女記住是誰在擁抱她一樣。

  最初伊妮德還會反抗,後來發現反抗沒什麼用之後,她便無動於衷的漠然望著法諾安,偶爾還會惡意的建議他這麼喜歡做這種事的話,要不要她給他多找幾個情人好滿足他。

  回應她的只有男人越發用力狠戾的占有和親吻。

  就在她以為法諾安真的打算將她當做禁/臠就這麼一直囚禁起來時,某天她終於被允許走出那間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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