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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卻沒想到自己會遇到那個能夠牽動他全部心神的海妖少女。

  在遇到她之後,流淌在普里斯特萊骨子裡的扭曲偏執的瘋子基因再次覺醒。

  他只想把她關在一個秘密的籠子裡,不想讓她接觸到其他人,摧毀她的所有依靠,只能他一個人肆意親吻占有她,讓少女成為只能依附他而活的殘廢。

  男人知道自己的想法既瘋狂又毫無理智,沒有人會接受這樣窒息而殘酷的扭曲愛意,但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甚至一想到能將少女囚/禁起來,他就覺得自己冰冷的血液在軀殼裡燃燒沸騰。

  法諾安面無表情的側過眸望著玻璃窗戶上倒映出來,五官俊美的令人窒息,卻透著生人忽近冷漠氣息的黑髮男人,那雙近乎純黑的墨藍色眼眸里翻滾著扭曲陰暗的欲望漩渦。

  這樣噁心又骯髒的可悲血統。

  根本就沒有延續下去的意義。

  像是驀然感覺到了什麼,男人收斂起臉上多餘的情緒,轉頭看向出現在他前方的紅髮少年。

  看清對方的模樣後,法諾安的神色有瞬間的愣怔。

  仿佛不知不覺間,曾經那個身高還未到自己大腿,躲在牆角一臉渴慕嚮往偷偷望著他的小男孩已經長成了高大挺拔的英俊少年。

  「公爵大人,您現在有時間嗎?我想向你請教一下劍術。」紅髮少年就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般,冷漠而疏離的詢問道。

  比起一兩年前還會憤恨不甘瞪著他衝著他叫囂的毛頭小子,如今少年就像是一柄初露鋒芒,徹底褪去了稚氣和青澀,變得成熟而內斂的利刃。

  法諾安收回了目光,語氣平靜的應下,「去演練場吧。」

  父子倆沒有再多加交談,直接往家族騎士平日訓練的演練場地走去。

  正在晨練的騎士們見到兩人的到來均是大為吃驚,連忙行了禮,得知兩人準備臨時徵用場地後,便利落的退到外圈,恭恭敬敬的讓出了地盤。

  換好了方便訓練用的衣服,亞伯見法諾安手裡拿著一柄木劍,頓時臉色一寒,從演練場的武器架上抽了一把鋒利的鋼劍扔給了他。

  「現在我們是對手,不要把我當成小孩子。」少年厲聲道。

  法諾安對上紅髮少年的視線後一怔,隨後道:「既然如此,受傷了可別後悔。」

  「你在小看誰?」

  亞伯沉下臉,握緊手中的劍,主動朝著男人進攻。

  法諾安輕鬆的接住了他的劍。

  「蠻力有餘,技巧不足。」

  男人認真的點評了一句。

  「只是熱身而已。」

  紅髮少年不甘示弱的哼了一聲。

  法諾安皺起眉,正要出聲訓斥,少年握劍的右手直接切換成了左手,以極其刁鑽的角度從下往上斜劈過來。

  男人的眼中略過一絲驚異,但他並沒有慌亂,很快側身避開了少年出其不意的奇襲。

  「嘖,居然躲開了。」

  亞伯不滿的砸了下嘴。

  但並沒有多少意外,似乎早就料到這一招傷不到法諾安。

  他用握劍的左手極其靈活的挽了個劍花,揮了揮手中的劍,目光緊緊的盯著法諾安。

  「你從來都沒愛過我的母親對嗎?」

  男人微愣,隨後冷漠道:「你很在意?」

  「我為什麼要在意,只是想代她問你一句……算了,就算知道了答案也沒什麼意思。」

  「我想你不僅沒有愛過我的母親,你對你的幾任妻子都未曾動過半分情,包括你現在的妻子。」

  對於少年的冷嘲熱諷,法諾安並未否認。

  「她們想要地位和榮譽,而我需要一個合格的夫人,各取所需的交易罷了。」

  紅髮少年用一種憐憫又譏諷的眼神望著他,唇角往下一撇。

  「果然你這個男人根本個沒有感情的冷血生物,你永遠都不會懂的什麼是愛,即便被你這種男人愛上了也是一種不幸和災難。」

  法諾安的瞳孔驟然緊縮,眼底滲出了一絲陰鬱的瘋狂。

  等他反應過來時,他的劍鋒已經抵住了亞伯的胸口,稍微用力就能刺穿對方的胸膛。

  「哈,惱羞成怒了?」

  少年怡然不懼的嗤笑道:「就算你殺了我滅口,也不會改變這個事實。」

  法諾安冷冷的盯著亞伯,直白的揭穿了他的目的。

  「我聽府邸的其他人說,你和我現在的妻子似乎關係頗為親密?」

  亞伯一愣,隨後咬牙道:「不關她的事,是我單方面主動接近她的!」

  「這麼說來,你承認你對自己的母親動了男女間的感情?」

  男人垂下墨藍色的眼眸,語氣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是又如何,我和你這個自私冷血的男人不一樣,即便我愛上了她,也不會逼她為我做出什麼,那個女人什麼都不知道,你別找她的麻煩,否則我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紅髮少年睜大眼睛,滿是威脅的惡狠狠瞪著法諾安。

  男人望著他片刻,忽然出聲道:「如果你選擇了她,那就必須放棄公爵府繼承人的位置,而且必須帶她遠離帝都隱姓埋名的活著,即便這樣你也不後悔嗎?」

  「

  你、你到底在說什麼?」

  少年愕然的瞪大了眼瞳,但眼底卻浮現了一抹不確定的期盼和試探。

  「近期內我會和她結束這場婚姻,到時候我會安排她離開帝都,換個身份去往其他的地方重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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