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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大,徐礪就是怕她不肯陪自己。
「你還記得你頭一回來找我,是為了什麼?」
為了他能給她撐腰,不讓她任人欺負。
姜鈺很會利用自己的優勢迷惑人,她尋他,都是有目的。
徐礪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姜鈺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嘟囔:「你一點都不知道疼人。」
她其實是心虛了,這世道就這樣,出來混遲早要還。
徐礪湊上去摟著她肩膀,語氣溫和:「怎麼不知道疼人了,最疼的就是你。」
姜鈺見他不肯把鏈子取下,也生氣了,板著臉道:「別碰我,我生氣了。」
徐礪挑著她的下巴,嘴上調笑道:「那讓我瞧瞧,你是怎麼生氣的。」
姜鈺嘖了一聲,不耐煩道:「別碰我。」
徐礪手指僵了僵,坐起身,半晌才問道:「真生氣了啊?」
姜鈺:「……。」
難不成生氣還有假的嗎?
她拿腳踹他,腳踝上的鈴鐺叮噹響:「你以為我不會生氣嗎?你就是欺負我好性兒,我知你身份尊貴,皇帝嘛,總是不能受委屈的,所以這委屈便只能我來受了。」
第129章 ...
她吸了吸鼻子:「但我喜歡你, 就沒拿你當過皇帝, 現在細想下還是我錯了,君臣君臣, 你要打我便打我, 要綁我便綁我,哪有什麼平等可言。」
她又是抱怨,又是唏噓,繪聲繪色的感慨, 徐礪讓她氣的肝疼,就這麼一個寶貝,心都給她了, 她還拿這些話刺激自己, 捏她的胳膊把她翻身放在自己大腿上,拍她的屁股, 姜鈺仰著脖子吼:「你瞧你瞧啊, 你就會欺負我,我才剛到京城你就這樣,以後還不知道怎麼欺負我呢,以後這日子還不知道怎麼過呢。」
徐礪心下又是煩躁又是緊張, 掀開她裙子往上撩, 姜鈺以為他又要打自己, 慌忙捂著屁股,徐礪按著她的手:「你別動,我瞧瞧打疼沒。」
姜鈺吊著嗓子:「當然打疼了啊, 快放我下去,我生氣了。」
她再三強調自己生氣了,徐礪捏了捏她的臉:「不氣,不氣。」
姜鈺被他氣笑了:「混帳,你從哪裡找來的狗鏈子栓我腳上,你說不氣就不氣,也讓我往你屁股上掄幾巴掌,你看你氣不氣。」
徐礪自知理虧,摸著她的臉轉移話題:「餓了嗎?我命人擺膳。」
姜鈺躲著他的手,罵道:「混帳,你的手摸完我屁股又往我臉上摸,是存心的吧。」
徐礪:「……。」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他這……真不是故意的啊,本來想哄她的,怎麼讓她這麼一說,有些噁心了呢。
他怕她嫌棄自己,皇帝也要面子啊,被媳婦嫌棄了多丟人,轉身要去洗手,便聽她在後面鬼嚎:「你別走啊,你走了就我自己在這裡了,我害怕啊。」
徐礪腦袋突突的疼,又折回去,姜鈺伸胳膊摟著他的腰:「求你了,給我解開吧。」
她苦著把臉搖他的手臂,眼睛巴巴的瞧著他,還真像沒食吃的小狗。
「你得給我一個必須給你解開的理由,這鏈子精細,你可以下床走動兩圈,我也一直在這裡,並不影響你什麼。」
「誰說不影響的,我跟你說,你讓人家騙了。」姜鈺信誓旦旦:「那造鏈子的人肯定跟你說這鏈子不磨皮不傷人只要不刻意的瞧它,都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不會影響生活對不對?」
徐礪抿著唇,姜鈺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她就知道他捨不得傷害自己,造這金鍊子時肯定再三叮囑要造的精緻,不能磨腳,他是皇帝,他吩咐的底下的人肯定極力奉承他。
姜鈺一臉你被黑心店家坑了的表情:「你看啊。」
她右腿往左腿上瞧:「我這敲二郎腿都不方便了,這怎麼能是不影響生活,我這不敲二郎腿就不舒服,這太影響我的生活了。」
徐礪捏著她的胳膊,咬牙道:「姜鈺。」
她哎了一聲,笑嘻嘻的看他,他想著自己命人造鏈子時那人確實說的一般姑娘戴上,都不會覺得有負擔,他這會想起姜鈺哪裡是一般姑娘啊,這上躥下跳的跟個猴似的,這麼稀奇古怪的理由都能讓她想出來。
她上手解他領口的盤扣,腰帶,然後撩著他的衣服,從他的衣服里拱進去,胸前鼓起,她的腦袋在他胸前移動,貼著他的皮肉,他渾身一抖,差點沒坐住,手滑到她的腋下,聲音暗沉:「做什麼呢」
她把他的手拍開,腦袋繼續向上,到了領口冒了個頭尖,被卡在那裡,出不來,徐礪自己解了兩粒扣子,她這才鑽出腦袋,頭髮亂糟糟的,看著他笑。
「你看,咱們這像不像一個人」
他的肚子鼓起一大片,兩個頭從一件衣服里伸出來,這要是突然闖進一個冒失的小太監,准得被嚇死。
他摸她的脖子:「你別想我這會解下你的鏈子,我狠不下心滅了晉陽,讓你無路可去只能乖乖偎在我懷裡,那便只能這麼把你拴在我身邊了。」
姜鈺搖頭,那衣裳緊的勒的她有些喘不過氣:「不求你解下鏈子,咱們只說事。」
「我十三歲入宮,先帝為彰顯大國威儀,攆我舅舅回晉陽,入宮多日不曾宣召我,彼時宮中皇子,世家公子一個比一個難纏,我不懼他們欺負我,就怕這女兒身會泄露,我尋了你,做我的靠山,自此,你便是我覺得能依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