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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汀菊撇著嘴道:「我們晉陽王府的人千里迢迢趕往京城,朝賀陛下,你們好怠慢。」

  佟衛對姜鈺身邊的幾個小丫頭印象都很深刻,個個潑辣會哭,他本來還氣勢十足,這會一撇幾個小丫頭個個目露凶光,怕這幾個下一刻就哭出來,心有些發虛。

  「休要囉嗦,你家世子做的那些事,他自己心裡清楚。」

  圍觀群眾豎起耳朵,晉陽王世子和長興侯府的小侯爺昔日交好,佟小侯爺最重義氣,如今這個態度,必然是當初晉陽王世子離開京城,又帶兵守住寧城惹惱了他,這些都是傳言,哪有親耳聽到勁爆,看來今日這一遭沒白來,小侯爺這是要爆當初的內幕了。

  眾人往馬車裡看,竊竊私語,晉陽王世子由著駙馬爺罵不吭聲,看樣子是理虧。

  姜鈺這幾日住在客棧,財大氣粗,把整個客棧包下來,進去時男裝打扮,一直待在屋子裡,連客棧的人都沒幾個見到她的,更別說這些看熱鬧的百姓了。

  她此次入京並無明旨,打的也是晉陽王府的旗號,沒有明確的說是晉陽王府的郡主,但她在京城住了幾年,和陛下又有那麼一段,雖未說是她,眾人卻已經默認是她。

  「姜鈺,你再不回話,信不信,本駙馬讓你永遠進不了皇城。」

  呵呵,當然不信,好沒有威脅力的威脅。

  章景明在馬車裡看著姜鈺,玩笑道:「真是說大話不要銀子。」

  姜鈺道:「佟兄又不缺銀子,我看他現在是巴不得用銀子砸死我呢。」

  章景明伸手把她護在後面:「郡主莫怕,我保護你,讓佟兄用銀子砸死我吧。」

  姜鈺看他眼角的笑意,臨近京城,章景明是發自內心的開心,姜鈺也忍不住樂了,對著外面揚聲道:「可惜有公主在,這皇城我就能進。」

  這聲音,聽著不像男子啊。

  佟衛蹙眉,姜鈺從前只是長相娘炮,怎麼兩年不見,連聲音都這么娘炮了。

  他正想著,如梅如蘭兩個丫頭挑開帘子,露出一個纖細白嫩的手,腕上佩著五光十色的彩珠,隨後便是一頭麻花辮,翠髻華裾的美人走了出來。

  眾人一片驚嘆,不是說晉陽王世子嗎?這美人是何人?

  佟衛握緊手指,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姜鈺。

  姜鈺走到他跟前站定,輕勾唇角:「佟駙馬,本郡主名喚姜妤,你口中的姜鈺,是本郡主一母同胞的兄長,可惜他沒能來。」

  佟衛嘴唇動了動,姜鈺湊近他,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駙馬爺,別來無恙啊。」

  「你......。」

  佟衛向後退了兩步,揮手命人將圍觀百姓全都趕走。

  佟衛目光怪異的看了姜鈺好一會,低聲道:「好,好一個晉陽王世子,好一個晉陽郡主,姜妤郡主是嗎?你知不知道,陛下一心待你兄長,你兄長卻陷他於危難之中,堂堂太子,因與你兄長交好,被先帝貶去惠州,嫿嫿為了你兄長,哭了幾日幾夜,你兄長在離京前,還要與我結拜為兄弟,可第二天他就走了,我們這些所謂兄弟,一丁點消息都沒得到,連送行都不能,你說,你兄長是不是虛偽。」

  姜鈺沒說話,佟衛質問:「陛下一心待他,而他歸還晉陽,帶兵守住寧城,助紂為虐,你可曾問過他,他有沒有心。」

  「對不起。」

  佟衛冷笑一聲:「姜妤郡主,昔日你兄長在京中,他欠我一次切磋,他沒來,你敢替他與本駙馬打一架嗎?」

  姜鈺問道:「佟駙馬打姑娘嗎?」

  佟衛閉著眼道:「姑娘,哈哈。」他笑了幾聲,問道:「多少人知道你的身份?」

  姜鈺:「就你不知道。」

  「就我一個傻子被你蒙在鼓裡?」

  佟衛一臉不相信。

  姜鈺點頭,嗯了一聲。

  佟衛:「......。」

  「五殿下知道?」

  「嗯。」

  「修遠知道?」

  「嗯。」

  不用問,陛下和姜鈺的關係,定然是知道的。

  姜鈺道:「別問了,都知道了,難不成你是覺得還有比你傻的人嗎?難道你沒發現,昔日我們一起喝酒時,只有你會和我拼酒嗎?」

  人家都知道她是姑娘,所以不跟姑娘比酒量。

  佟衛維持著最後的尊嚴:「那......那我章兄呢。」

  提到章兄,佟衛忍不住紅了眼眶,章兄死的早,眼裡只有銀子,他定然也不知道姜鈺是姑娘的。

  姜鈺點頭,擊碎了他最後的心裡防線。

  姜鈺其實不想打擊他,但誰讓他把自己攔在外面這麼多天,自己心裡不爽呢。

  佟衛一看連章景明都知道,大受打擊,喃喃道:「連我章兄都知道,我果然是傻子。」

  馬車裡的章景明一聽,嗯?什麼叫連他都知道,果然是傻子,什麼意思?這是在說自己傻嗎?

  章景明不樂意了,給佟兄記一筆,二十兩銀子才能撫慰受傷的心靈。

  佟衛瞧著姜鈺,氣的牙痒痒又無從下手,先前心裡堅定的見到姜鈺之後要揍她一頓,結果這兄弟直接變成了姑娘,奶奶的,他佟駙馬風度翩翩,怎麼能打姑娘。

  更讓他生氣的是,就他一個傻子被蒙在鼓裡。

  他現在的糾結點已經從姜鈺沒心沒肺變成了自己是個蠢蛋。

  姜鈺躬身行禮:「是我對不住你,我向你賠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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