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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正祥趁機把小丫頭抱過去,她哭的更厲害了,楊正祥道:「你乖先生以後才能來看你。」

  小丫頭撇著嘴:「騙人,從前阿黃走了,你們也說它會回來,可到現在都沒回來,我不讓先生走,先生走了就不回來了。」

  楊正祥哄她:「阿黃是狗,先生是人,人和狗不一樣,阿黃那是死了,去天上了,先生是回家,你自己想想,若晚上把你丟在外面,不讓你回家,見不到爹娘,你難受嗎?」

  小丫頭撇著嘴點頭:「難受。」

  「人家先生也是一樣的,先生的家在京城,先生的娘還等著先生回去團聚,萱萱不可以只顧自己,先生回不了家,也會難受,會哭的。」

  小丫頭偏著頭,肩膀一抽一抽,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淚珠:「我不想讓先生難受,可我也捨不得先生,先生,我以後想你怎麼辦啊。」

  她伸出白胖的小手拉住章景明的手,章景明低頭看她:「先生想家了。」

  矮胖的小姑娘鼻尖哭的通紅,淚珠子斷了弦的向下掉,聽他說想家了,鬆開他的手,抹了把眼淚,雙手背在身後扭頭就走。

  她腿短步子邁的快,楊正祥跟在後面要抱她,她邊哭邊說:「我不要你抱,我只要先生抱我。」

  她說著要先生抱他,卻往相反的方向跑。

  她年紀雖小,卻也意識到,先生和阿黃都不會再回來了。

  姜鈺的馬車裡擺了張美人榻,置了案幾,香爐,姜鈺為了趕路方便,還換回了利落的男裝,章景明坐在一邊悶悶不樂,原本回家他該高興,太子殿下登基後,赦免了他爹和大哥,他大哥被提拔為吏部侍郎,他爹回章華殿教書,馬上就能一家團圓,可那孩子,哭的讓他心疼。

  姜鈺坐在一旁,嘴裡塞著糕點,鼓鼓囊囊的感慨:「我先生說有些人,相遇就註定分離,你剛剛應該同萱萱說清楚的。」

  章景明幽幽道:「萱萱才多大,這麼殘忍的話,我才不忍心同她說呢。」

  姜鈺道:「我也是姑娘,這麼殘忍的話,我都能聽,她怎麼就不能聽了。」

  章景明抬頭看她,一身乾淨利落的白色窄袖直綴,頭束銀冠,腰間掛著一把摺扇,躺在那裡還大腿敲在二腿上,吊兒郎當的,滿京城都見不到比她還爺們的男人了。

  他低頭道:「你不一樣。」

  「我怎麼不一樣了?」

  臨來時楊正祥送了章景明兩個金球,章景明手裡把玩著那兩個金秋,感慨道:「普通男人只能稱之為男人。」

  姜鈺挑眉。

  章景明抬頭,咧嘴笑道:「郡主你啊,是純爺們。」

  姜鈺捏起面前的桂花糕往他身上扔:「好你個小守財奴,變著法子說本郡主不淑女是不是。」

  章景明笑著躲開她的攻擊,見她屈膝,嚇得撩開車簾,逃了出去。

  姜鈺想在年前抵達京城,路上走的有些急,章景明怕她姑娘家受不住,跑過來問她要不要慢些。

  姜鈺擺手,章景明知道她急著進京,也就沒有再勸。

  終於行到城門口的時候,卻被攔了下來。

  「你瞧好了,裡面可是晉陽王府的人,是為朝賀而來。」

  城門守衛裝模作樣的瞧了眼馬車,哦了一聲,還是攔著不讓。

  城門前傳來百姓唏噓的聲音。

  「晉陽王府早就造反了,陛下登基,晉陽王府來人做什麼?」

  聽聲音就知道這些百姓對晉陽不滿,好在大庭廣眾,當著城門守衛的面,他們也不敢說出晉陽王世子利用了陛下的話。

  護衛和守衛理論了一番,城門守衛都是仰頭看天,愛答不理的樣子。

  護衛回到馬車前向姜鈺稟報:「郡主,守衛不讓咱們進。」

  姜鈺沒說話,坐在一邊的章景明蹙眉道:「你再去問,此次各藩王入京,負責接待的是誰?」

  來者即是客,何況此次眾藩王入京是為了慶賀陛下登基,不管從前有什麼恩怨,也不能將人拒之門外,一點大國風範都沒有,如此不要臉的事情,一看就是她們被人穿小鞋了。

  姜鈺和章景明對視一眼,護衛這回回來的很快,毫無阻礙的問到了始作俑者。

  「郡主,守衛說,是駙馬爺不讓咱們進。」

  姜鈺:「......。」

  章景明:「......。」

  她剛剛還在想從前在京城的時候得罪了什麼禮官,萬萬沒想到,不讓她進門的是佟衛。

  「操,佟兄想幹什麼?」

  負責此次接待眾藩王的不是別人,正是新上任的駙馬爺,佟衛。

  他三月前已經與宜春公主完婚,徐礪命他接待眾藩王,他頭一個想到的就是姜鈺,當時就策馬到城門,趾高氣昂的吩咐守衛,若晉陽王府來人,報上本駙馬的名字,就說是本駙馬不讓晉陽王府的人入京。

  城門守衛繪聲繪色的把佟衛的表現學了一遍,姜鈺已經能想到那個場景了。

  這要是旁人阻攔,姜鈺就直接派人去尋徐礪告狀了,既然是佟衛,姜鈺也有別的法子治他。

  姜鈺命人在城外尋了家客棧住下,她在客棧等了兩日,城門一直都是晉陽王府的人不得入內。

  公主府里,佟衛苦著臉求宜春公主:「嫿嫿,跟我回去吧。」

  宜春公主坐在榻上,手裡捧著蓋碗:「那你去放阿鈺表哥入京,我就跟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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