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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皇帝心裡在流淚,面上還是不承認他的兒子性子怪癖。

  皇帝本想著給宋建中一個小教訓,罰他兩個月俸祿敲打敲打他,一對上兒子那眼睛,那受傷的脖子,將出口的話改為閉門思過,刑部之事暫時交由刑部郎中代理。

  他沒說閉門思過多久,對這個結果徐煊顯然是不滿意的,他要的效果就是趁他病,要他命。

  他合了眼眸,淡淡道:「父皇,戶部有二皇兄在,兒臣施展不開拳腳,兒臣以後不想去戶部了。」

  皇帝嘆了口氣,知道今日不順著他的意,他也不會善罷甘休:「不想去戶部,那就去刑部吧。」

  皇帝現在只想快點把他這兒子哄滿意,讓他那手別再摳脖子了。

  徐煊又道:「可兒臣去了刑部,看到那些侮辱兒臣是姑娘的,兒臣心情就不好。」

  他心情不好,就意味著有人要倒霉。

  皇帝不說話了,姜鈺看著徐煊,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心想這位祖宗能不能不在陛下面前擺架子,就不怕真惹惱了陛下嗎?

  徐煊抿了唇角不說話,和陛下坳上勁來了,他已經做到這一步了,不把宋建中攆出京城他就不會罷休。

  皇帝盯著他的臉,指頭在案桌上敲了敲,道:「自雲州知府貶官後,雲州頻繁出現亂子,許多百姓進京告御狀,宋愛卿過去瞧瞧,是怎麼回事。」

  宋建中額角冒出冷汗,雲州知府當日受章家牽連,直接貶為連知縣都不如的縣丞,一貶到底,只要陛下還坐在皇位上,就再無升遷可能。

  眼下五皇子去刑部,雲州知府是個空缺,此番去雲州,多半最後會接替雲州知府的位子,回不來了。

  他偷偷瞥了那位五殿下一眼,那白淨的臉瓷白的快要透明一般,就這麼一位看似柔弱的皇子,他也太狠了。

  知道自己這是撞到了鐵板,當日只想如陛下心意毀了章家,從此官運亨通,倒是沒有想過章家小公子在宮中結交的這些朋友,個個都不能得罪,自章家出事之後,並未如願坐上刑部尚書,反而處處不順,再多辯解,也只會招來陛下厭煩,說不得連雲州知府的位子都沒有了,宋建中磕頭道:「微臣......領命。」

  不是不想再替自己辯解,是知道辯解也沒用,再有不甘,又怎能斗過皇家人。

  他退出乾元宮的背影落寞,皇帝嘆口氣,道:「小五,這下你可滿意了?」堂堂三品大員,就為了他的面子,被攆出京城。

  徐煊道:「父皇,兒臣這張臉......。」

  「你行了。」皇帝打斷他,面上有些無奈:「父皇已經夠給你面子了,小五,你也不小了,該懂事了,你怎麼就不關心關心父皇呢。」

  皇帝真想在這兒子嘴裡聽到一句,兒臣也關心父皇的,那樣能證明這個兒子沒有白疼。

  徐煊面色一變,有些陰翳:「兒臣的臉面,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刑部侍郎?」

  皇帝:「......。」

  姜鈺:「......。」

  這兩者怎麼能放在一起比。

  姜鈺算是看出來了,五皇子這是一點爭皇位的心思都沒有,就憑這句話,誰敢讓他當皇帝,這以後坐上皇位,還不妥妥的一個昏君,為了臉面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皇帝道:「行,你的面子最重要,現在面子也給你了,你心裡舒坦了嗎?」

  徐煊淡淡道:「被人說成是女人,心裡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舒坦。」

  皇帝被他氣的無話可說,姜鈺對徐煊使眼色,示意他見好就收,反正宋建中已經如願擠出京城了。

  皇帝又問姜鈺:「那世子你可滿意了?」

  姜鈺扯了扯嘴角:「臣不敢,陛下您開心就好。」

  還他開心呢,這兩個磨人的東西大晚上把自己從妃子床上鬧下來,哭哭啼啼的告狀,他怎麼可能開心。

  皇帝道:「今日小五和世子就別出宮,住在景陽殿,世子替朕照看一下小五,他那脖子的傷,再重新上藥。」

  姜鈺躬身道:「是。」

  領了陛下命令要和五殿下一起住在景陽殿的姜鈺扶著徐煊出了乾元宮,良安吉把這兩個祖宗送出來時著實鬆了口氣。

  姜鈺扭頭道:「良公公去伺候陛下吧,五殿下這裡有我就夠了。」

  良安吉看她這張漂亮的小臉,再看徐煊那張臉,有些想笑:「夜深了,世子和殿下小心些。」

  「多謝公公關心。」

  路上姜鈺突然問道:「殿下,景陽宮裡有幾張床?」

  徐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怎麼,還能少了你床睡?」

  「臣就是問一聲,沒別的意思。」

  徐煊笑著說:「本王又沒說你有別的意思,世子這是心虛了嗎?」

  姜鈺眉頭微皺:「快些走吧,臣還要給殿下上藥呢,殿下對自己可真下的了狠手。」

  「不下狠手,又怎能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徐煊本來是打算讓姜鈺鬧,說姜鈺被刑部那些人羞辱像女孩,意外得知姜鈺就是個小姑娘,他又改變主意了,隻字未提姜鈺被人說是女子的事,全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姜鈺覺得這一點,五殿下還是挺夠兄弟的。

  她為自己想殺了五殿下滅口感到羞愧。

  徐煊的脖子被他自己摳的有些腫,姜鈺跪坐在榻上給他上藥,她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對五殿下也挺憐惜的,看著那傷口,就覺得一陣母愛泛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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