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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的輕鬆,其實能理解佟衛的心情,若不是知道章景明還活著,太子殿下現在也不能這麼一本正經的對自己禽獸啊。

  徐礪看著她的臉,姜鈺突然問道:「殿下,說實話,你心眼裡是不是就覺得臣是個姑娘?」

  徐礪微怔:「怎麼想起問這個了?」

  「臣總覺得你是斷袖,又不是斷袖,您到底是因為喜歡臣,還是因為自己是斷袖,恰好臣出現在了你身邊?」

  她低著頭,泫然若泣,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般,是爺們,都不希望被別人看成是小姑娘啊。

  徐礪目光深沉,揉著她的腦袋道:「別想這麼多。」

  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姜鈺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以章景明現在等著自己搭救為由離開太子府。

  徐礪默默的盯著她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福康把姜鈺送上了馬車,回去時見殿下面色凝重的坐在案桌前,不解道:「殿下您不是說這陣子要留世子在太子府養傷嗎?世子那傷在陛下心裡就是二皇子弄的,您趁機把人留在身邊,算是全了皇家的臉面,陛下不會多想,怎麼今天又把世子放走了。」

  真是太子不急急死太監,他覺得他家殿下都與世子說開了,是時候,也可以了,畢竟殿下血氣方剛的年紀,身邊又沒有側妃夫人紓解,那正常人也不能這麼憋著啊。

  徐礪靜默片刻,緩緩開口:「孤有些恍惚。」

  恍惚?恍惚什麼?

  「孤覺得孤不是斷袖。」

  不是斷袖,福康嚇了一跳,殿下這是對世子失了興趣,不想要世子了,喜歡別人了?

  「殿下怎麼又不是斷袖了?」

  徐礪斜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似是而非。」

  似是而非,這又是什麼意思。

  饒是福康在太子殿下身邊伺候多年,這會也不了解殿下的心思了。

  徐礪起身,豁然道:「何必執著斷袖。」

  這句話聽起來,真高深,太子殿下就是太子殿下。

  那是誰從發覺對世子有意思起就經常坐著發呆,早起時臉上浮現不正常的紅,可能是他年紀大了,眼花了吧。

  那殿下怎麼又一會說自己是斷袖,一會說自己不是斷袖,好吧,太子殿下不執著,是自己耳朵聾了。

  姜鈺有些懊惱的坐在馬車裡,捶了捶自己的腿。

  好端端的,做什麼要矯情。

  她拉開馬車壁上的小屜,取出一面銅鏡,準備瞧瞧自己現在的模樣。

  撩了撩頭髮,面色一變,那面如晚霞,眼角紅暈,活像含羞帶怯的小姑娘。

  姜鈺啊姜鈺,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人家不就親你一口嗎?又不是沒親過,你害羞個什麼勁啊,正面上啊,還有你這眼,這麼多情,哪有爺們是這個樣子的,沒出息,真沒出息。

  這樣子肯定落在太子殿下眼中了,大腦像抽了空氣一樣,癱軟在座位上,有些東西,真的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她還是太自負,自作聰明。

  為了不引起太子殿下的懷疑,衝動的問太子殿下是不是把自己當做姑娘了,欲蓋彌彰,這麼沉不住氣,不是自己的性子。

  她苦著臉,抱著腿發出一長串吭吭吭的聲音,像是哭腔,又像是撒嬌。

  馬夫聽見聲音,揚聲問道:「世子怎麼了?」

  姜鈺深吸一口氣,沉聲道:「無事。」

  她蹙了蹙眉,馬車停在晉陽王府,她不再多想,跳下車往自己院子裡去。

  如梅手裡端著紅漆木托盤見她臉色不太好,問道:「世子怎麼了?」

  姜鈺擺擺手,從托盤裡端起茶盞咕嚕咕嚕的喝了一碗茶,擦擦嘴,問:「佟小侯爺走了嗎?」

  如梅面帶擔憂:「還在裡面睡著呢,那......。」

  章二公子還躲在衣柜子里沒出來呢。

  姜鈺這才想起小財奴那個倒霉催的,邁進屋時,佟衛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少年眉心微蹙,似是夢裡也不能安穩。

  姜鈺湊到他的耳邊準備吼一聲,把他吼醒。

  瞧他滿臉疲憊,突然慈母心泛濫,輕輕的問了一聲:「醒了嗎?」

  佟衛猛然睜開眼,晶亮的眸子對著她,姜鈺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兩步。

  佟衛抱著被子,坐起身,揉了揉眼:「什麼時辰了?」

  「酉時二刻了,你還不趕緊起來回去。」

  佟衛像是睡懵了,哦了一聲,隨即反應過來,沒好氣道:「你這麼趕我走做什麼?我今兒不打算走了。」他抱著被子又躺下了。

  姜鈺:「......。」

  柜子里的章景明:「......。」

  這可如何是好,姜鈺搓了搓手,靜靜的盯著衣櫃的方向,那裡還是沒有動靜,她嘆了口氣,看來是鐵了心的不想讓佟衛知道他還活著了。

  姜鈺往床上的佟衛踹了一腳,佟衛瞪了她一眼,抱著被子往裡面滾:「世子,別攆我走了,我在我家都感受不到景明的氣息,你這屋裡,總感覺景明還在一樣。」

  姜鈺心想,這熊孩子該不會是不打算走了吧。

  「我能搬過來住幾個月嗎?」

  姜鈺:「......。」

  小財奴逃過了火災,不會被衣柜子憋死吧。

  「我和我爹吵架了,我不想回去面對他,他太自私了。」

  他聲音有些發顫,姜鈺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佟小侯爺,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還是太年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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