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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礪目光沉沉:「你倒是了解男人的心思。」

  福康摸了摸鼻子,垂首道:「奴才微賤, 哪裡能懂世子的心思,不過奴才換位考量,若有一人像殿下對世子那樣對奴才好,奴才起先不知道,後來知道了,那臉上不表現出來,心裡也會樂開了花,然後嘴硬說自己不喜歡,拿嬌,世子肯定也就是嘴硬,心裡呀巴不得殿下您多哄哄他呢,這剛在一起是最脆弱的時候,殿下您越逼著世子,世子就越反叛,殿下您不逼著了,兩三天不理他,說不定他自己就跑過來了。」

  徐礪聽他拿自己和姜鈺換位考量,把姜鈺的臉換成福康的臉,面白唇紅的小世子變成面容慈祥的福康,徐礪瞬間被噁心到了。

  世間怎麼會有如此噁心的事情?

  居然會有人放著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不喜歡,喜歡福康這種男人。

  福康一看徐礪抿著唇,就猜到他在想什麼,故意學著姜鈺的樣子撇嘴:「殿下,奴才又不是小姑娘,丑些也正常。」

  徐礪蹙眉道:「世子也不是小姑娘,孤為何會喜歡他?」

  他雖然堅定自己對姜鈺有企圖,但他心裡對自己是個斷袖多少還是有些彆扭。

  孤可是大齊的太子啊,而孤卻是一個斷袖,還要逼著小世子與自己一起斷袖,吃小姑娘的醋,一個道貌岸然的禽獸,太子殿下深刻的認識到自己的問題,並且鄙視自己,卻控制不住自己。

  福康道:「喜歡一個人哪裡是能說的準的,這源頭不是世子是不是小姑娘,而是殿下您喜歡世子,世子恰好是個男人罷了。」

  徐礪眼睫微微垂下,福康摸不准他在想什麼,也就不再多話,半晌才聽太子殿下道:「他若是個姑娘該多好。」

  這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他娶進府,不用時時擔心他會被身邊的幾個小丫頭帶上床,不用逼著他和自小伺候他的丫頭分開,不用這般連那些小丫頭的醋都吃。

  「福康。」

  「奴才在。」

  「你怎麼還不去接世子?」

  福康:「......。」他還以為殿下想通了,不用去接世子了。

  「去吧,不必讓他收拾東西,只讓他過來用膳,用完膳就把他送回去。」

  福康鬆了口氣,他只怕太子殿下強硬的讓世子搬過來,引起世子反逆心思,世子是晉陽王世子,出身尊貴,不是一般男寵可比,他就是面上笑嘻嘻的,被人這般折辱,難保心裡不怨恨太子殿下,那小世子也不是好惹的人,他要是被逼急了,拼著魚死網破跑陛下面前告一狀,他是質子,陛下再氣,顧著晉陽王那邊也不會把他怎麼樣,他還是一個沒權沒勢的質子,可太子就不一定還能是太子了。

  姜鈺回了晉陽王府先去農先生的院中找農先生,得知農先生與前任韋丞相有約,現在還未回府。

  他與韋丞相相交一場,從前人在晉陽,多靠書信來往,如今農先生來了京城,韋丞相卻又告老還鄉,可不得趁著韋丞相離京前好好聚一聚。

  姜鈺從農先生院中退出來,剛好見著一身白衣,攏著袖子,好像一陣風就能颳倒的農先生。

  她躬身行禮:「先生。」

  農和歌見她身後護衛懷裡抱的俱是姑娘家梳妝打扮的首飾盒,臉色微沉,一言不發的邁著步子往裡面走。

  姜鈺一看就知道他誤會了,慌忙抬腿跟了上去。

  待進了屋,屋內只有兩個人的時候,農和歌坐在椅子上,姜鈺老老實實的站著聽訓。

  「世子是不是忘了遠在晉陽的王妃和三公子。」

  這上來就是如此嚴厲的斥責,姜鈺解釋道:「先生誤會我了,我怎會忘了母妃和弟弟。」

  農和歌板著臉道:「我看你是讓女色迷了眼睛,整日只想著與身邊的小丫頭廝混,不思進取。」

  農和歌早知她與身邊幾個丫頭親近,本來世子房中事不該他管,可瞧著世子這樣子,竟像是要與他父王一般沉迷女色了,雖問題出在男人身上,可女人卻像一塊試金石,破銅爛鐵俱經不過考驗。

  他農和歌跟著世子入京是受晉陽王妃所託,護著他,將來重歸晉陽,繼承晉陽王之位,不是為了輔佐一個扶不起的阿斗。

  他不知姜鈺的女兒身,所以在他看來姜鈺的行為太令他失望。

  「也罷,扶不起的阿斗,糊不上牆的爛泥。」農和歌對著晉陽的方向拱手:「我農某有愧王妃所託,不如與韋兄一起歸隱山林,閒庭信步,請世子另擇名師。」

  姜鈺一聽這話瞪圓了眼:「先生這是要棄我?」

  「世子自己瞧瞧自己的所作所為,哪裡有當初在晉陽時的勁頭,今時不同往日,世子便是為了迷外頭那些人的眼,可在府中呢,你寵幸貼身女婢,連出個門都要買那些胭脂水粉。」

  他這些話已經在心裡憋了許久了,他不說,只盼著姜鈺能夠自覺,沒想到她這些日子越發放肆。

  姜鈺撇著嘴道:「先生說這話多傷人,我身邊那些丫頭受我拖累,跟著我背井離鄉,忠心耿耿,我待她們好也是應當,何況我沉迷女色,是做給外頭人看的,今日如此,不過是因為覺察身後有人跟著,又不知是誰的人,正想跟先生商量呢,我到這京城,多少眼睛盯著我,先生您是知道的,我身邊如今只有先生一個長輩,萬事都要仰仗先生指點的。」

  她紅著眼圈:「先生與韋相誼切苔岑,想與韋相一起走,那......那我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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