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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哽咽著說。

  「世子你到京城來受了多少委屈,怎麼王爺還不放過你。」

  如梅哄她:「行了行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汀菊年紀小,是名副其實的小哭包,姜鈺這裡受了一點委屈,她就擠吧擠吧能哭好幾天。

  姜鈺在外頭用了飯,梳洗後靠坐在榻上看了會書便歇息了。

  翌日天亮就爬起床準備進宮聽講,此次的事給她提了醒,她的父王極為不靠譜,她必須儘快的強大起來。

  整日跟在太子殿下身邊固然是好,但她也怕整日黏在太子殿下身邊,會讓太子殿下心生厭煩,還是隔三差五的去,畢竟距離產生美。

  她是晉陽王世子,陛下不會喜歡她拉幫結派,但章華殿聚集京中尊貴的皇子公子,掌握著齊國第一手消息,都說一輩子同學三輩子親,學堂里交流出來的感情可比那些拉幫結派深的多了。

  他們聽講的都要比先生早來一會,這屋裡除了她一個經常缺課的問題少年,其他人都是積極向上的好孩子,極少缺課。

  只是先生都快來了,她後面的座位還是空的。

  她對著旁邊的五皇子問道:「五殿下,您見著章兄了嗎?」

  徐煊瞥了她一眼,目光迷離的移向窗外。

  佟衛道:「這還用問嗎?肯定是讓他爹揍了,章尚書最討厭兒子拿別人的東西了,何況他昨天牽了三匹馬回家。」藏都沒地方藏。

  「那不是你送的嗎?」

  「送的也不行,章尚書清正廉明,最不喜歡這些。」

  姜鈺似笑非笑的看著佟衛,佟衛挺直了腰板:「你別這麼看我,可不是我故意要害他,昨兒就提醒他了,回去章尚書得揍他,他自己財迷心竅,拼著被揍也要把三匹馬拉回家。」

  章尚書人窮志不短,偏生個兒子視錢如命。

  姜鈺翻開書冊,佟衛碰了碰她:「世子。」

  「怎麼了,你說話就說話,別拍我。」

  佟衛笑著說:「你把你前些日子講給嫿嫿聽的,那什麼......什麼三打排骨精後面的寫給我,回頭嫿嫿問了,你別說,我說給她聽。」

  「那是白骨精。」

  「行行行,白骨精,什麼精都行,你寫給我,我背一背。」

  「手疼,不寫。」

  「寫嘛寫嘛。」

  「手疼,不寫。」

  佟小侯爺怒了,一踹桌子:「你奶奶的姜鈺,咱們打一架吧。」

  姜鈺:「......。」

  第28章 、第28章 ...

  他這動靜不小, 一圈的人都往這邊看, 好在先生沒來,不然又要挨罰。

  章華殿裡的這些先生都從章尚書那裡學來一套, 無論誰的錯, 皆是兩人都罰。

  「坐好。」

  姜鈺冷喝一聲,她這聲頗具威嚴,佟衛下意識的一抖,隨即反應過來自己為何要怕姜鈺, 不悅道:「怎麼了?怎麼了?我偏不坐好,你管我?」

  姜鈺嘴角微抽,這熊孩子啊。

  真是說翻臉就翻臉。

  她垂著寬大的袖子:「佟小侯爺, 不是我不想與你打一架, 只是你家就你一個獨子,我這人打起架來手腳就不受自己控制, 這萬一傷了你要害之處, 不就是我的罪過了。」

  佟衛下意識的夾緊雙腿,對上回和姜鈺打架的後果心有餘悸,訕訕的坐回了位子上。

  沒多會章尚書便板著臉走了進來,所有人都把腰板挺得更直了。

  今日不是章尚書當值的日子, 不過他任章華殿總先生, 無事的時候便會過來溜達兩圈。

  他負手走到姜鈺後面, 停在那個位子旁站了會。

  姜鈺覺得章尚書好生奇怪,自己把兒子打了,難不成還指望著兒子帶傷過來上課嗎?

  章尚書也沒站多會便走了。

  那之後一連數日章景明都沒來上課, 姜鈺才想著那日章尚書過來盯著兒子平日裡的座位可能是後悔了。

  春獵前一日姜鈺和佟衛王修遠一起去章尚書府看望章景明,這麼多天沒消息,順便問一下他要不要去春獵。

  尚書府庭院不算小,就是沒遇上什么女婢小廝,顯得有些蕭條。

  屋檐下掛著紅燈籠,姜鈺瞧著有些眼熟,仔細想想好像是上回章景明從自己家裡拿的,她嫌棄那兩個紅燈籠與庭院不符,不打算要的,章景明說今年是他娘本命之年,宜用紅色,她本以為章景明拿著這兩個紅燈籠出去就會丟掉,沒想到他還真掛在了自個屋檐下,也是個人才。

  屋裡傳來章景明鬼哭狼嚎的聲音:「哥你輕點,疼死了。」

  章景承聲音小,只隱約聽見他說話,不知說了什麼,隨後又是一陣鬼吼:「不行,那三匹馬是佟衛姜鈺他們送我的,送我的就是我的,誰都不許碰我的馬,誰要是敢把我的馬牽長興侯府去,我就一條白綾吊死,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姜鈺:「......。」

  檐下站著一個小廝,見有客人來,躬身行了一禮,去裡面通報。

  三人進屋,姜鈺見章景明抱著枕頭趴在床上,床前小几上擺著藥瓶,章景承起身與姜鈺見禮。

  章景承身材修長,五官英俊陽剛,眉毛濃密,一襲白衣,不似章景明般健碩,倒有幾分仙風道骨之氣。

  他是太子伴讀,姜鈺跟在太子殿下身後轉這些日子和他也見了好幾次,算是能說上話的。

  姜鈺最欽佩的就是他能以腕綁石練字,志堅行苦,不過當時一直不明白他為何要拿石頭在牆上刻字,雖可以練腕力,但浪費時間,還不如在紙上練的效果好,現在有些懂了,大概是因為尚書府太窮了,他這麼天天練字要耗費大量紙,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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