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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彤笑了一聲,道;「不能再睡了,再睡要頭疼了。」

  沈幼安將被子蒙在頭上不理她,繼續呼呼大睡,她已經很久沒睡過那麼好的覺了,那訪兒一夜都沒來找過自己。

  碧彤怕她白日睡久了,到晚上又睡不著,拉著她的被子要她起床,宮人們全都端著盤子站在後頭,碧彤到底沒忍心直接拉她起床,失敗後無奈的笑了笑,對著身後的宮人揮手讓她們退下。

  碧彤走出暖閣後,迎面正好撞見剛下朝回來的齊景煥,立即俯身行禮。

  齊景煥瞟了眼裡面,對著碧彤輕聲說道;「還沒起嗎?」

  碧彤點點頭,齊景煥轉身往東暖閣走,高和命人拿來常服伺候他換上,高和見他笑容滿面,討好道;「陛下今兒心情不錯。」

  齊景煥淡淡的掃了高和一眼,唬了高和一跳,正要請罪,就見齊景煥轉身道;「是不錯。」

  說完便坐到案桌前,隨手捏了個奏摺,翻開看了一眼,敲了敲案桌道;「宮正司那邊宮女訪兒自殺一案還沒有定論嗎?」

  高和愣了一下,俯身道;「回陛下,這麼久了,大約也該有個結果了。」

  齊景煥嗤笑一聲;「既然有結果了,那便召何宮正過來吧。」

  何宮正戰戰兢兢的跪到齊景煥面前,當齊景煥再次問她可有查出結果之時,她將一踏供紙呈上,她不知陛下到底何意,只能暗自揣摩,若是錯了,只怕她的日子也要到了。

  宮正一職雖只是五品女官,可卻掌管宮廷戒令謫罰之事,雖是內廷女官,可許多外廷官員也要對她禮讓三分,她在這內廷鬥了二十幾年,為了一個宮正之位,她鬥倒了同她一同入宮的方彩南,熬走了上任宮正許宛彤,好容易坐上了宮正之位,她不想死,所以她只能按照陛下的意思來,她不知道自己所承的是否是陛下想要的結果,沒有人知道她做了多大的思想競爭,那踏供紙上涉及了後宮幾位高位妃嬪,有多少是真實存在的,有多少是她自己捏造的,她管不了那麼多了,若是猜對了陛下的心思,自然是好,若是猜錯了,只怕她也難逃一死了,即便是陛下不殺自己,日後這事傳了出去,那群主子娘娘們也饒不了自己。

  何宮正退下後,齊景煥起身往西暖閣去,沈幼安恰好剛穿好衣服,以文正在給她梳妝,她手撐著下巴坐在那裡眯著眼,頭一點一點的,似是還未睡醒,齊景煥默默的看了眼天色,嗯,正好趕得上午膳,點掐的很準。

  碧彤掀開帘子,外面正好起風,沈幼安被風一吹,頓時清醒一些,睜開眼,看見齊景煥站在身後,起身行禮,齊景煥握著她的手坐下,問道;「睡醒了嗎?」

  沈幼安伸手捂嘴打了個哈欠,齊景煥打趣道;「這都晌午了,趕著用個午膳,就可以睡午覺了。」

  「太后昨兒派人來說今日午膳後要奴婢過去禮佛。」

  齊景煥哭喪著臉道;「又要禮佛啊。」

  禮佛最要緊的是個靜字,沈幼安好容易性子活躍了些,太后總是喜歡拉著她一同禮佛,齊景煥就怕這好好的性子又要被帶回去了,其實齊景煥早就同太后說過這個問題了,太后自她從景山行宮回來也不讓她跟著自己一道參佛了,只是發生了宮女訪兒的事沈幼安總是睡不踏實,加上李慕安性子太過急躁,這幾日,太后整日的帶著李慕安在小佛堂里不出來,磨磨她的性子,昨日得知沈幼安夜裡睡不踏實,便想著帶沈幼安一同在小佛堂里為那訪兒祈福,畢竟是死在了沈幼安眼皮子底下,求一求佛,也能讓她心裏面踏實一些。

  沈幼安笑著道;「太后只讓奴婢今日去,你是不知道,慕安陪太后在小佛堂里好幾天了,她那性子,若不是有太后在,估計早就要鬧事了。」

  「她那性子也該好好磨一磨了,免得日後生出禍端。」

  「她也是有分寸的,看著沒心沒肺的,其實心裏面比誰都清楚,這次的事不怪她。」

  齊景煥自然知道這事不怪李慕安,那訪兒在指甲里藏毒,即便沒有李慕安抵在她脖子上的刀,她也會服毒自殺,區別只在於李慕安的刀更方便了他的自盡,不過他不大願意在沈幼安面前再提及宮女訪兒的事情,不過是個宮女,幼安整日睡不安穩,再加上這背後還牽扯眾多,宮女訪兒不過是個引線罷了,齊景煥下定決心要保護沈幼安,不願她再牽扯進這些事來。

  「朕知道,放寬心,交給朕就好了。」齊景煥在她額角親了一下,拉著她的手去用膳。

  沈幼安笑著點頭跟著他。

  啟化二年八月,督察院左御史鄧成周狀告宋太傅謀反,謀反在哪個朝代都是誅滅九族的大罪,齊景煥當即將宋太傅當朝押入大牢,命刑部尚書徐溫綸帶人抓捕宋太傅家眷,命刑部同大理寺聯合審查宋太傅謀反一事,而此時,在之前同宋太傅有來往的官員為撇開關係紛紛上疏舉報宋太傅。

  正所謂牆倒眾人推,昔日同宋太傅交好的官員便是連宋太傅的兒女親家都紛紛同宋太傅撇開關係,倒是宋太傅的新上任的女婿馮英為他左右奔走了兩日,只可惜馮英不是他爹馮太保,他只是一個遊手好閒的公子哥,他的人脈也僅限於同他一同吃喝嫖賭的公子哥們。

  後馮太保上疏奏章,言明其子馮英受宋太傅蠱惑,企圖謀反,此舉大義滅親,齊景煥當即下令將馮英押入大牢嚴刑拷問,那馮英只是一個公子哥,哪裡經得起拷問,整日在牢中哭喊著要見馮太保,馮太保早在他受宋太傅拉攏,分不清局勢的那一刻開始就徹底的放棄了這個兒子,此次跪在殿前自悔過錯,教子無方,齊景煥念他並未與宋太傅同流合污,當即表示其子馮英之罪只是他一人之罪,罪不及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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