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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是明白她心中所想,齊景煥指了指一旁的車壁,只見那車壁上被拉出來一個小屜,原來這香囊一直在那小屜里,難怪她沒聞見。

  安平王的陵墓離安平王府並不甚遠,馬車行駛不到半個時辰便到了,沈幼安挎著一早便準備好的冥錢和酒菜,便下了馬車,原先離得遠還不覺得什麼,這一到了陵墓,沈幼安便再也忍不了了,快步走到安平王和安平王妃的墓前,一跪,頓時淚如雨下,哭道;「父王,母妃,不孝女幼安來給你們請安來了。」

  說著便往地上一磕,這結結實實的一下子,沈幼安也不覺得疼。

  起身抬起頭說了句;「幼安不孝,這麼久才來看父王和母妃。」便又磕了下去。

  沈幼安跪著從身後的籃子裡拿出酒菜,又從底層取出冥錢,拿了火摺子引著,取出三個杯子,往杯子裡斟酒。

  拿起一個杯子托在手裡,對著排位道;「父王,幼安帶來了您最喜歡的九丹金液,幼安先干為敬。」

  仰頭將酒杯里的酒喝完,輕輕拭了拭嘴角,端起一個杯子,將杯子裡的酒灑在了地上道;「這一杯敬給父王。」

  笑了笑,又端起一個杯子,將杯子裡的酒灑在了地上道;「這一杯敬給母妃。」

  敬完酒後,又端出兩盤糕點,道;「母妃,這是您最喜歡的兩樣糕點,幼安也給您帶來了。」

  「父王母妃,幼安此次前來又不知何時才能再來看你們,幼安自幼在父王膝下,每有困惑,父王必是親自解惑,如今......如今幼安已能自己照料自己,望父王母妃莫要擔心。」

  沈幼安靜靜的跪坐在墓前,看著那火漸漸熄滅,跪直了身子又磕了個頭道;「父王母妃,幼安要回去了,你們在天有靈,幼安如今過的很好,身邊碧彤姐姐,采萱姐姐待幼安都很好,陛下待幼安也很好,待幼安年滿二十五,若是能被放出宮,幼安就過來長伴父王母妃。」

  說完,便起身向外走去。

  「陛下,幼安姑娘回來了。」

  這麼快,倒是出乎所料,齊景煥輕輕的嗯了一聲,便吩咐著將馬車行到沈幼安身邊去。

  她今日因是來祭拜安平王和安平王妃,穿的極其素淨,著一身素色刺繡妝花裙,立在馬車前,微垂眸子,齊景煥親自伸手,她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後將手搭在了他的手上。

  齊景煥頓時驚喜若狂,骨節分明的手有力的握著她的手,使勁將她拉了上來,眉梢上揚,嘴角也止不住的翹起,眸中儘是愉悅之色,能不開心嗎?自他重生以來,這倒是第一次,她願意接近自己。

  高和早就知道了陛下對沈幼安的心思,至於采萱,也早就猜到七八分了,只是都沒有眼下見到來的震驚,幼安只是讓他拉她上馬車,便如此愉悅了嗎?

  馬車裡面一層放著小几,齊景煥端了一杯茶遞給沈幼安,道;「喝杯茶,潤潤喉。」

  沈幼安本能的往那小几上瞥,小几上放著一個茶壺,茶壺旁邊儼然還有一個用過的杯子。

  齊景煥端著杯子,眉頭一挑道;「這個杯子是新的,朕沒用過。」

  沈幼安悄臉一紅,低著頭,搶過他手裡的杯子就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比起她往日的儀態,倒真是有些毛躁。

  「咳。」沈幼安將茶杯放在小几上,突然咳嗽了起來。

  齊景煥忙去拍她的背,沈幼安推過他的手,輕輕的往邊上移了一些,完了,這又想起來了,又要謹慎守禮了。

  果然她移到了一個自以為安全的地方後,輕啟紅唇;「陛下,奴婢剛剛失禮了。」

  齊景煥深邃的眸子望著她,忽然一伸手將她摟在了懷裡,見她要起身,按壓住她道;「朕不管,剛剛你明明接受了朕,如今為何還要跟朕來這些虛的。」

  「奴婢......」

  「噓。」

  齊景煥用手按住了她的唇道;「莫要再說那些氣人的話了,你知道剛剛你將手遞給朕時,朕有多開心嗎?幼安,朕從前做錯了事,你原諒朕一回好不好?」

  這馬車只用一層隔板隔開,采萱和高和就坐在外面,沈幼安擔心他們聽見,一時有些心急,又有些感動,她不是木頭,自然能夠察覺到陛下待她的不同,只是她不懂,從何時開始眼前的帝王對她好了起來呢?又為何突然對她好了起來呢?他從前不是最討厭她嗎?

  齊景煥摟著沈幼安的腰,這個天穿的並不甚太多,他就那麼望著她,在等著她的一個回答。

  她的手不自覺的揪著他的衣服,這樣的姿勢並不舒服,她躺在他的懷裡,並沒有著力點,帝王的一番表白讓她不知所措,她揪著他的衣服,兩隻手對在一起揉來揉去。

  齊景煥突然笑出了聲道;「莫要揉了,朕的衣服都快被你揉成麻花了。」

  兩隻手扯著衣服一起揉,還擰在了一起,可不就是麻花嗎?

  沉重的氣氛被打破,齊景煥本想藉此機會逼她接受他,可是終究還是不忍心逼迫她,她才剛從安平王的墓地回來,心情不就不好,他怎麼忍心逼迫她。

  「陛下。」沈幼安不自覺的咬了咬唇,她一緊張就會如此,重生以來,他見慣了她的緊張,自然也見慣了咬自己的唇,曾經他一度害怕她咬破自己的唇,曾經他一度希望她能夠一緊張就來咬自己的唇,如今,他正在往那方面努力,爭取哪一日,她一緊張便來咬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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