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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番馬屁拍下來,衛漱的臉上依舊是似笑非笑的,沒有什麼變化。
「也罷,既然師妹對師兄這麼有信心,那做師兄的也不能讓師妹失望了。」
竇炤聽到師兄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聽著他淡淡地喊自己師妹,當時就頭皮發麻。
師兄生氣了。
就是讓師兄去參加一個比武招親而已,師兄也沒有這么小氣吧?
竇炤有些茫然,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裝扮,便說道:「我與師兄一塊兒去報名。」
衛漱氣笑出聲:「賠上一個還不行,得賠上兩個?」
竇炤的臉上嬰兒肥已經褪去了,穿上男裝,雖然比起衛漱要矮一些,但也算得上玉樹臨風了,她聽到這一句便立刻說道:「我哪比得上師兄,師兄肯定奪魁。」
衛漱敲了敲她額頭,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這的確是進入蓬萊東海,蓬萊林家最簡單的辦法。
參加比武招親需要登記,衛漱和竇炤就去了人群最多的地方,排了半天的隊,拿到了屬於自己的號碼牌。
這號碼牌相當於是准許進入蓬萊東海的通行證。
如果不是參加比武招親的,手裡沒有號碼牌是不能進去的。
這消息今日才放出來,可竇炤卻看到了好幾個曾經在坤山派的登仙大會上見到的熟面孔。
比如那位坤山派的賀雲清,還比如她的二師兄衛通。
「看來,修仙門派之間早已收到消息了,早做了準備。」竇炤的目光從二師兄身上收了回來。
衛漱的目光也從衛通那裡收回來:「畢竟是蓬萊林家。」
竇炤點頭嗯了一聲,她只是在時隔一年後再見曾經的隱天宗的人,多少有些唏噓。
*
蓬萊林家的人準備了船,以供參選的人進入東海。
蓬萊東海常年迷霧繚繞,進去便會晃了眼,加上海域內藏有凶獸,沒有人能隨便進去,一不小心就會喪命。
竇炤和衛漱拿著號碼牌上了船,船上有林家的侍從,根據號碼牌安排了諸位參選的睡房。
因為林家位於東海中心,從小鎮到東海中心,就算是坐林家的船,也需要十天左右的時間。
倒不是不能御劍飛行,而是這裡布滿陣法,一不小心中了的話就麻煩了,能坐船,自然是坐船省力一些。
竇炤和衛漱是挨著拿到的號碼牌,所以分在了一間睡房裡。
一間睡房則是有四個人一同睡一張大通鋪。
衛漱拉著竇炤在最裡面坐下沒一會兒,就又進來了兩個人。
是兩張陌生的臉,但是生得都極為俊俏,一個張揚的英俊,一個有一種病弱的俊美。
竇炤在排隊取號碼牌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來報名參選林家『女婿』的修士里,大多長相都是俊俏的。
進來的兩個人見到竇炤和衛漱也有些驚訝,忍不住多看了他們好幾眼。
其中一個忍不住就來套話:「兩位仁兄是哪個門派的?生得如此俊俏,應當不是寂寂無名的人,我應該是認識的,不過兩位看著卻十分面生。」
竇炤想說話,不過衛漱捏了捏她的手背,她看了他一眼,沒開口。
衛漱笑著回了那修士:「我們兄弟二人乃是散修,四海為家,曾經倒是拜入過一個小門派,只是,後來門派內不合,所以就離開了,你對我們面生也是正常的。」
他聲音溫和如春風,笑起來的唇角的弧度都顯得那麼儒雅,令人很是心生好感。
「原來如此。」那修士也不是個刨根問底的人,他像是要結交竇炤和衛漱,自我介紹道:「我叫葉無風,是天玄宗的弟子,他叫樓殊,是萬毒門的弟子,我和他倒是從前就相識了。」
葉無風對著身邊的男子示意了一下,那名為樓殊的男子就抱著一根蟲笛對著竇炤和衛漱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衛漱笑了笑,也報上了名字:「我叫趙漱,我師弟叫趙照。」
竇炤就安安靜靜地坐在師兄後面,當一個乖巧的小師弟,這兩個名字,是在報名區號時報上去的。
趙正好是她的炤的諧音,但是她問師兄為什麼也要取姓趙,師兄當時是這麼說的——「我與師妹一個姓師妹不喜歡嗎?」
好吧,師兄說姓什麼就姓什麼了。
竇炤回憶了一下,天玄宗倒是一個不算很小的門派,也是一個劍修大派,實力雖然比不上坤山派,但是也不是寂寂無名的那種。
看這葉無風意氣風發的樣子,眉宇間都是自信,應當修為實力也不算是很差的。
至於這個萬毒門,就比較有意思了。
萬毒門在大多數修仙門派眼裡就是一個不入流的旁門左道小派,擅長藥物來輔助修煉,甚至是毒藥,他們的身體就是他們淬鍊的第一步,據說,萬毒門的弟子從小就是浸泡在各種毒藥里長大的,百毒不侵。
他們擅長驅使蛇蟲鼠蟻,修的是與萬物精靈的聯繫,與之融為一體,說起來繁複,她也不修此道,具體如何,也不是很清楚。
她只擔心今晚上睡覺這睡房裡不會有蛇啊蟲啊什麼的吧?
「我看我們四個人里,小照兄弟看起來年紀最小,身子骨也看起來瘦弱,到時候若是上台的話,可是要當心一些,保護好自己。」
葉無風將話題轉到了竇炤身上,目光也直直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