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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雲朵兒的披風是狐狸毛的,而竇炤的披風是貂皮的,那貂是當初衛漱親自捕了做給她的。

  竇炤不知道剛才溫梨和師兄說了什麼,師兄現在的神色明顯看起來不好看。

  她跟著師兄生活那麼多年,師兄什麼樣的笑容下是什麼樣的心情,她太清楚了。

  「師兄。」竇炤走過去 ,拉了一下衛漱的袖子。

  衛漱即便有滿腔的怒意,低頭一看竇炤乖巧秀致的小臉,頓時沒了脾氣,他將竇炤拉到了身後。

  竇炤卻又從他身後站了出來,「溫師姐應當是來勸師兄帶我回坤山的吧,這事我同意了,這兩日我便與師兄一同回去。」

  溫梨聽了,還是看向衛漱。

  衛漱卻看向竇炤,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眉眼間染上了一些惑色。

  竇炤扯了扯的袖子,她的手指纖細,卻沒那麼白嫩,指尖上都是這麼多年跟著衛漱練劍和修煉留下的痕跡,這些年,她一直很努力修煉。

  衛漱將視線從竇炤的手上收回,沒反對她的話。

  雲朵兒看著大師兄就這麼護著竇炤,又這麼聽竇炤的話,從小便在心底里燒著的一簇火一下子就旺了起來,她忽然就很後悔,後悔剛被爹帶回隱天宗時,因為大師兄疼愛那個假貨而跟著討厭大師兄。

  她當時應該把屬於自己的寵愛也搶回來,如果她早早回來,師兄的寵愛也都會是她的。

  那麼在遇到如今這樣的事,也不必還要小心翼翼防著師兄瞞著師兄,到時,師兄一定會是幫自己的。

  「為何不是今日就一同回去呢?」雲朵兒眼界輕顫,笑得軟軟的,她眨了眨大眼,看著很是純然天真,「坤山派里不論是哪個門派的人如今都很是期待炤炤呢。」

  在大師兄面前倒是不喊自己師姐了,改稱炤炤了。

  竇炤心裡腹誹幾句,面上笑眯眯的,也不說話,做個乖巧的悶葫蘆。

  這會兒她若是說自己與大師兄還有事要做,溫師姐和雲朵兒必定會順著說道她們一同留下來幫忙。

  她從小隻與師兄一起生活,與旁人一起,不自在。

  「炤炤,走吧。」衛漱也不回雲朵兒的話,只對竇炤說道。

  竇炤應了一聲,忙跟著師兄往外走,走的時候,她注意到師兄的衣擺和鞋子上沾著些濕潤的泥,她當即就想起了自己懷裡揣著的淺黃色荷包來。

  昨夜裡看來師兄真的出去捉妖替她攢妖物和魔物的內核了。

  只是,這鄴都好像也沒有其他什麼妖魔,至少以她的能力並不能感應出一二來,師兄是去的哪裡捉的?

  「大師兄!」

  「大師兄!」

  雲朵兒和溫梨在後面喊了衛漱一聲,但衛漱都沒回頭看她們,只帶著竇炤往客棧樓下走。

  「朵兒別追。」溫梨見雲朵兒想追,忙伸手拉住了她,想到剛才大師兄說的那一句『炤炤在隱天宗,我才會是你師兄』時還是心悸不已。

  「溫師姐……」雲朵兒不解也不甘,一雙杏子眼睜大了。

  只不過帷帽遮著,溫梨並不能看到她的神色,只嘆了口氣,「朵兒,如今竇炤有師兄寵著,我們還是安分一些,只要竇炤願意跟我們回坤山派就好了,到時候有師父在,什麼都不會有問題的。」

  雲朵兒臉上都是不甘的神色,嘴裡卻乖巧懂事,柔柔說道:「我聽師姐的。」

  師姐說得對,等回去了,就算大師兄寵著竇炤又怎麼樣,就算大師兄是天才又怎麼樣,大師兄如今不過是剛剛步入金丹,可她爹爹卻已是元嬰後期,自然是爹爹厲害一些。

  ……

  「師兄。」

  「炤炤。」

  竇炤和衛漱同時開口,又同時偏頭看向對方。

  「師兄你先說你先說。」竇炤見著大師兄那張有些嚴肅的臉,忙笑眯眯地說道。

  衛漱頓了頓,若是往常必定會依著讓竇炤先說,這一次卻是直接開了口,「怎麼忽然改變主意要回坤山?」

  竇炤一向是什麼都和師兄說的,「雲朵兒說我的婚契一事有可能有辦法解決。」

  「你信?」衛漱挑了眉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溫潤的臉上,眉毛都快打結了。

  「自然是不信的,但我想看看她們想做什麼,這是其一,其二,今天雲朵兒找我時,我想,這事我恐怕逃避不了,對方是九重天的仙君,他若真要做什麼,我豈不是任由他搓圓搓扁?坤山派不是能與上界仙君交流嗎,我想請坤山掌門替我好好問問,這賀荊仙君究竟想做什麼。」

  「炤炤長大了。」衛漱聽到後面,唇角便染上一抹笑意,有些意味深長,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額前的碎發。

  竇炤忙夸師兄,「是師兄教得好呀!」

  衛漱心情很好,竇炤心情也很好。

  心情一好,竇炤把懷裡那隻淺黃色荷包的事情拋在了腦後,反正,在她心裡,這荷包里的東西自然是師兄替她辛苦打來的,沒有其他人。

  師兄妹幾乎是默契地往武宣侯府里走,竇炤說要等個一兩日,當然是因為懷裡的那一封武宣侯世子的血書,她還想查一查武宣侯府呢。

  ……

  賀荊回到九重天的時候,衣服上都是血,臉色也很是蒼白,或許是因為太過蒼白了,他看起來整個人便有些陰沉沉的郁色。

  九重天有兩處地方是賀荊仙君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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