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 另類的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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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濃妝身體漸好,可以不用再坐輪椅,吃了晚飯在庭院裡消失散步,她走得不快,因為發呆,一步一步地很有節奏感。

  在她的身後,還有一個不到她大腿的小子,學她的樣子,兩隻小短手叉腰,跟個小尾巴似得走在她後面。

  濃妝一個轉身,就跟她撞上了,要不是濃妝及時回神拉他一把,儲君就得跌倒在地上。

  「你做什麼?」她蹲下身,跟他平視。

  「嫂嫂在做什麼?」他眼睛澄亮地反問。

  「散步。」

  「我也散步呀!」

  濃妝:==!

  「你散步跟著我做什麼?」

  「哥哥讓我看著你呀!」

  濃妝:==!

  她站起身來,繼續往前走,小屁孩繼續在她後面走。

  沒過一會,君君小手往前一抓,揪住濃妝的褲腿:「嫂嫂,你一直待在這裡,是不是很無聊呀?」

  「不會!」她任他抓著褲子,帶著他走。

  「我不信,」君君嘟起小嘴,「你一定很無聊。」

  「不。」

  「肯定會。」

  「不會。」

  「你應該說會!」他用力地拽她褲子,差一點真把她的褲子拽下去。

  因為身上有傷。所以給她準備的衣服都是比較寬鬆的,她現在穿的褲子是彈力褲帶,不用系皮帶的那種,君君手一用力,真的將她的褲子往下拉,還好她警惕性強,及時扯住自己的褲子,但一張冷漠的臉都難免尷尬。

  警惕性用在這種地方,都不好意思往外說。

  「行,我會,我很無聊,這樣可以了吧?」

  君君揚起燦爛的笑臉。仰著頭故作大人樣的拍拍濃妝的腿:「真拿你沒辦法,那我明天帶你出去玩吧。」

  濃妝忍了忍,實在沒忍住地在他臉蛋上捏了一把:「是你想玩吧。」

  她想這麼做很久了,這白嫩嫩的臉蛋,捏起來真痛快……唉,就是太像個怪阿姨了!

  「玩什麼?」

  突然加入的聲音,讓濃妝心跳失速了一秒,她遲疑著沒往回看時,君君已經超過她朝來人衝過去了:「哥哥,你回來了!」

  儲誠一把將小孩抱了起來:「在說什麼呢,嗯?」

  問著君君,卻看向了濃妝,濃妝也轉過身來,面色淡定,看不出她剛剛心裡麻亂過。

  「在說明天嫂嫂要帶我去玩。」君君無邪地眨著眼睛,「可以嗎哥哥?」

  「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自己想玩了吧?」儲誠還不了解自己這個弟弟嘛,鬼得很。

  「那哥哥讓不讓我們去!」

  「去,想去就去。」儲誠盯著濃妝,「我帶你們去!」

  他抱著君君走到濃妝跟前:「明天我們三一起去。」

  濃妝撇開頭,哼了一聲,沒有反對,只冷冷地嘲諷道:「你有空嗎,連家都沒時間回,明天能和我們出去……出去玩?」

  「該做的事都做得差不多了,接下來,」他笑著抖了抖手臂上的儲君,逗得他大笑,「該是陪陪我家人的時候了。」

  他抱著環著他脖子的君君走過濃妝身邊時,頭朝她歪過去,低聲道:「你也是!」

  濃妝一震,在儲誠抱著君君回屋後,她一人,在那裡站了許久。

  她是一個命運掌控在別人手裡的人,她有資格得到幸福嗎?

  ……

  第二天一早,君君再次打開儲誠的房門。坐到他的肚子上蹦蹦:「哥哥快起來,快起來!」

  儲誠被他氣死,拍了下他的屁股:「臭小子,你要哥哥老命是不是。」腸子都快被他擠出來了。

  「那哥哥快起來,嫂嫂等你好久了,你說好今天帶我們去玩的。」

  儲誠聞言,朝門口看去,就見濃妝倚靠在門邊,戲謔地看著他。

  他挑了下眉,一手放到腦後墊著:「看來你也沒能睡個好覺?」

  濃妝掃了下儲君:「沒辦法,你家有個叫床神器!」而這個神器,經過零號的調教。哪怕睡前房門鎖得好好的,依然無法阻擋他的闖入。

  「嗯哼。」儲誠不置可否,原本搭在君君身上的手朝濃妝勾了勾手指,讓她過來。

  濃妝不明所以,遲疑了下還是過去了:「什麼事?」

  他沒說話,繼續勾了勾手指,讓她再進一點,濃妝不滿地抿唇,可還是繼續靠近,直到到了床邊,按他的意思彎下腰。

  結果他突然突襲,拉住她的手將她往下拽,另一手快速地按住她的後腦,強吻了她的唇!

  「唔!」濃妝猛地睜大眼睛,一個不慎,就被他長驅直入,越發不能制止。

  儲君趕緊用小胖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再偷偷地張開手指的指縫,再趕緊合上。

  哥哥嫂嫂真羞羞臉,居然親嘴嘴!

  在濃妝忘了呼吸,快憋不過氣來,忙一把推開了儲誠,自己蹌踉地往後退,差點沒站穩。

  「你幹什麼!」她聲量都變大了,看似惱怒,其實更多的是羞惱。

  「你說我幹什麼。」儲誠慢吞吞地坐起身來,「給你早安吻啊!」

  「你……」

  「有什麼不對嗎?」儲誠很是無辜地看著她。

  濃妝瞥了眼他光裸的上身,背過身去:「你還不起來,不起來今天就別出去了。」

  「好好好!」儲誠將君君弄到一旁,然後翻身下床,晃到濃妝背後,湊到她耳旁,「你等我啊?」

  濃妝耳朵一癢,然後迅速地紅個通透,她一把地將他推開:「你洗不洗,不洗我走了!」

  儲誠拉住她,哄了一句,再走進浴室里,濃妝瞪了他的背好幾眼。

  這個在外人面前風度翩翩的儲大少,根本就是個流氓!

  要是可樂在這,一定會感悟句,不愧是儲維笑教出來的兒砸!

  待儲誠洗漱完後,看見還在房裡的濃妝有點意外,他還以為她會氣惱地先下樓,沒想到真的在房間裡等他。

  感受到他的目光,不知自己為什麼會乖乖在這裡等的濃妝,一把抱起君君就出去了,儲誠趕緊跟上。

  吃了早飯。帶上廚娘給準備的點心,要出門時,儲誠讓人給君君拿一件小外套,雖是夏季,但大早上的還是有點涼意,大人可能覺得涼爽,小孩就容易生病。

  兩大一小上了車,儲誠開車,濃妝和儲君坐在后座。

  一開始,儲君還能拿著個iPad玩著智能遊戲,可能是太早起來叫哥哥嫂嫂起床,他沒玩多久頭一歪就睡著了。小身子還滑到了濃妝懷裡。

  濃妝身子一僵,有點拿懷裡的小孩不知如何是好,生怕自己碰了就會碰壞他,好半天都不敢動一下,前頭的儲誠從後視鏡里看到儲君睡了,就說道:「小柜子里有毯子,你拿出來給他蓋上。」

  見她沒動,他又問:「怎麼了?」

  「沒有!」濃妝面無表情地回道,咽了口口水,儘量不動身子地將手伸到小柜子上拿出毯子,然後蓋在君君身上。

  隨著時間過去,濃妝慢慢地放軟身子。也讓君君在她身上靠得舒服一些,她看著孩子單純的睡顏,手抖了抖,最後沒忍住,舉起手摸了把君君的臉蛋。

  冷然的神色緩下來,在她的臉上出現一抹少有的溫柔。

  如果她能如普通人一般,結婚生子,是不是也有機會生個這麼可愛的孩子?

  想到孩子,她抬頭看向認真開車的儲誠,咬著下唇又低下頭。

  他們到了方圓樂園,這裡面不止有許多機動遊戲,還有很多適合孩子玩的「情景」。比如在一個小黑屋裡建立一個「地下河」,河上的船是人為操控的,坐在床上游過整個「地下河」,在「地底」里可以看到很多美麗的景象,還會出現一些危機,可以用感應槍射擊。

  跟他們並列的有另一家人,在另一條船上,裡面的小孩八九歲了,每次「獵物」都被君君搶了,氣不過,出了那個地下河,去別的遊戲時,那個小孩硬拉著他的爸媽跟著他們,要跟君君決一死戰。

  但結果都慘敗了!

  君君很謙虛地將戰利品送給了這位小哥哥,還糯糯地說了些好話,兩個小孩就盡棄前嫌,手拉著手一起玩,那個小哥哥還買了吃的喝的給君君,對君君好得不得了。

  濃妝看著那兩個在前頭的小孩,抽了下嘴角,悄聲儲誠說道:「你這弟弟真會收買人心。」那個小孩原本一副跟君君不共戴天的仇恨,現在呢,什麼都聽君君的。

  儲誠一臉自豪:「好說好說,都是孔顏他們教導有方。」

  濃妝:「……」

  休息的時候,小哥哥的爸媽也湊了過來,孩子的媽媽連連跟他們討教:「誒,你們是怎麼教孩子的啊,你們的孩子真聰明,剛才那些遊戲玩得真好,幾歲了啊,看著不到五歲吧?」

  儲誠:「還好,他就是皮的,再過兩月就四歲了。」

  「還不到四歲啊,那可真是厲害。」那個媽媽羨慕地看著濃妝,「你可真能生啊!」

  濃妝:「……」

  她剛想說君君不是她生的,不是她的孩子。嘴巴剛一張開,君君就沖了過來,撲到她的腿上:「媽媽,我想吃雪糕!」

  濃妝瞪圓眼睛,她今天只化了淡妝,避免臉上的疤痕遮不掉,她戴上了口罩,這讓她瞪圓的眼睛顯得更大。

  「你……」

  「媽媽,可不可以嘛!」君君還搖晃了起來,把濃妝想要反駁的話都給堵了回去,而那個小哥哥的媽媽也笑著勸道,「你就給他買個吧。不過孩子冰吃多了不好,你就給他吃一半吧。」

  「是啊是啊,媽媽,就吃一半,不然吃一點也行,快點快點。」

  濃妝窘迫地看向儲誠,希望他能夠幫自己說句話,可儲誠卻微笑著說道:「你去買吧,大不了我跟君君一人一半,我會努力多吃一點的,孩子他媽!」

  濃妝咬牙切齒跟儲誠對瞪,但儲誠有君君助陣。她沒辦法,只好起身,到一邊給君君買雪糕。

  君君得意地學儲誠以前挑眉的樣子:哥哥,我是不是很棒,瞧瞧你,追個媳婦還得我幫你。

  儲誠回挑了下眉:好弟弟,一會繼續努力!

  濃妝很快就買了雪糕回來,君君只吃了兩口就拿給儲誠吃,等儲誠吃了兩口後又搶回來,再遞給濃妝:「媽媽,你也吃。」

  濃妝嫌棄地瞥一眼:「我不吃。」

  「誒,你就吃嘛。這是孩子的心意啊。」小哥哥的媽媽很有心得地告知濃妝,「小孩子最喜歡爸媽恩恩愛愛的,小孩的心靈是最脆弱的,你可不能傷害他啊。」

  濃妝默默地咽下心頭的血,拿起雪糕咬了一口,冰涼的感覺,讓她心口的那團火燒得更旺,但是不是只有怒火,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短暫休息後,兩家人繼續玩,濃妝其實很想避開這神助攻的一家三口,無奈君君和儲誠歡迎得很,她也只能默默跟著。

  之後到了一處拍照的地方,小哥哥跟他爸媽合照了一張,君君也吵著要一起拍照。

  濃妝冷著臉配合,好在戴著面罩,有沒有表情大家也看不出來,跟木頭似得杵在儲誠旁邊,儲誠則摟著儲君。

  拍照的攝像師見了,朝濃妝擺擺手:「你站得近一點,再近一點,再近一點!」

  濃妝覺得自己的耐性都被練出來了,聽著攝像師的話直到跟儲誠挨得很近對方才滿意,而儲誠,最能順勢而上,她一靠近他就摟住她的腰,讓她整個人都貼著他,君君則被他抱在另一隻手上。

  在攝像師喊下一二三後,儲誠在最後一秒吻上了濃妝的臉,那一幕就被定格在了那裡。

  照片等個幾分鐘就能拿到,濃妝當先把照片拿到手裡,看到裡頭的君君笑得眼睛彎彎,儲誠只照到半張臉,因為他正親在她臉上,而她則顯得特別傻,戴著口罩雖然看不出當時真正驚愕的表情。可那樣呆呆站著,看著就覺得傻。

  她手指一動就想把照片撕了,卻不知為何,只弄了一點點口子,她就下不了手了,最後將照片收起來放進自己包里,理都不理那無賴的兄弟,逕自往前走了。

  可被放下來自己走的君君,只朝她喊著「媽媽慢點,我跟不上」,她就無法控制自己的雙腳慢下來,直到君君追上來,舉高手來牽住她的手,仰起的小臉,笑得分外可愛。

  她幽幽嘆氣,特別唾棄自己。

  終於跟小哥哥一家分開後,濃妝也已經習慣了媽媽這個角色,抱著犯困的君君,被儲誠摟著腰都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君君快睡著了,我們回去嗎?」

  玩了一天了,從早上到現在,天都黑了。

  儲誠笑著指向摩天輪:「我們去坐一下那個,然後就回去。」

  濃妝黑線:「不是吧,你也那麼……」少女心?

  儲誠只是笑笑,不由分說地拉著她就往摩天輪那裡去。

  做摩天輪的人不少,要排很長很長的隊,濃妝一看那長長的人頭就覺得頭疼:「算了吧,人太多了,那摩天輪也沒什麼好玩的。」

  「不是為了好玩。」儲誠輕聲說道,「也不是因為關於摩天輪的各種傳說,就是因為需要這樣排隊,然後坐上摩天輪,升到最高再降下來,你不覺得這些過程,都是一個人必經的嗎,你不是,就想要這樣平凡普通的生命嗎?」

  濃妝呆住,繼續朝前面的長龍看去。

  跟普通人一樣排著隊,上著班,為著生活的柴米油鹽操著心,她確實想過這樣的生活,想想,在以前的生命里,還從來沒有過今天這般,單純地為了玩一樣遊戲而去排隊等候,或者說,今天的這些遊樂設施,她從來沒玩過。以前到過遊樂場,卻是為了任務去的。

  她沒有童年,沒有陽光的生命,過往的記憶里,全是黑暗的。

  「君君給我抱吧,你手也酸了。」見濃妝發著呆,儲誠就將趴在她肩頭的儲君接過手,濃妝小心地不吵醒儲君,看他從自己的肩頭換到他的肩頭,儲君哼了一聲,儲誠拍著他的背哄了下,儲君又睡了過去。

  相濡以沫……她不知怎的。就想到了這個詞。

  感覺要排很久很久的隊,其實,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二十分鐘後,他們就坐上了摩天輪。

  隨著車廂越升越高,他們看到的夜景就越廣闊,不遠處有個水池,水池上面噴射著被各色燈光照亮的水花,在高空看下去,更加美麗。

  快到最高點的時候,儲誠坐在她身旁:「你知道關於摩天輪的傳說嗎?」

  感覺心情變好的濃妝笑了下:「怎麼,你信?」

  「嗯。我信。」

  聞言,濃妝驚詫地看向他,很難相信堂堂儲大少會相信那些傳說。

  「知道我為什麼信嗎?」

  「為什麼?」

  他溫柔地撫上她的臉,拿下她的口罩:「因為可以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親吻你!」

  他再次強吻了她,她愣了片刻後,閉上了眼睛,垂放在身側的手,慢慢地向上,擁住了他的背,回應了他的吻。

  就這麼一次,讓她當個普通的女人,只想跟讓她心動的男人。學別的女人懷著美夢,聽著傳說,在摩天輪的最高點上,親吻!

  就這麼一次,讓她縱容一次!

  儲君被擠壓,掙扎著醒來,沉浸中的哥哥嫂嫂才清醒過來。

  儲誠撫摸著濃妝臉上的傷疤:「我聯繫好了醫生,做祛疤手術吧。」

  濃妝疑惑地看著他。

  「我希望下次我們再出來,你可以不用戴口罩。」

  濃妝咽下苦澀,從剛才的意亂情迷中恢復過來:「我們還有下次嗎?」

  儲誠握住她:「哪怕是一天,我希望你能挺胸抬頭,坦然地面對所有人!」

  濃妝跟他對視片刻,還是點了頭:「好!」

  如果這是夢,她也希望能夠讓這個夢再完美一點。

  ……

  儲誠開車回了儲宅,車子停在車庫裡,儲誠往後一看,儲君縮在濃妝懷裡,濃妝抱著他半傾著身子都睡得很熟。

  她的身體還沒恢復好,內傷很難治癒,今天雖然玩的都是比較溫和的,也把她累得夠嗆,不過能夠在車上就睡著了,以一個自由人來說,還是很不可思議的,這說明她信任了君君,也信了他。

  儲誠面容溫和地看了半響,才叫來孔顏,將君君抱給她,讓她把君君抱去兒童房睡,他自己則親自將濃妝抱下車。

  這一動,濃妝還是醒了,剛想掙扎,儲誠頗為嚴肅威嚴地喝道:「別動。」

  她僵住,任由他抱著了。

  隨著他穩健的步伐,她慢慢地放鬆下來,等到了她房間時,又有點迷糊起來了。

  她說她要洗澡,儲誠給她放洗澡水,給她拿衣服,不得不說,儲家的男人,天生就有妻奴的基因!

  看到儲誠連自己的內衣褲都拿了,難得迷糊一回的濃妝徹底清醒了,面無表情,動作兇狠地搶過自己的衣服,再一把衝進浴室里,恨不得一頭扎進水裡,還冷切熱得不行的耳朵!

  儲誠等她進去後。就拿起了手機走到陽台上:

  「我要你準備的手術準備好了嗎,我這邊已經說服她了,到時候,按照我們說好的來……不用告訴她,嗯,好,先這樣,拜!」

  簡單幾句就掛了,儲誠兩手擱在護欄上,看著儲宅夜晚的庭院,心裡沉澱著將每一個計劃都想了一遍,看有沒有露掉的。

  這時候,手機響了,儲誠一看,竟然是恆還。

  這麼晚了,難道是事情有什麼變故。

  「餵?」

  「儲少,我們針對項家的計劃可能要稍微變動一下了。」

  「怎麼?」所謂的針對項家,不過是防止項家到時候給程家提供幫助,所以到時候會給項家也找點麻煩。

  恆還的語調聽起來有幾分古怪:「那個……今天你都沒看新聞嗎,程家要跟項家解除婚約了。」

  「什麼?」儲誠自己也有點詫異,「這種時候?」

  據他所知,前段時間,程韋傑一項投資出了差錯,賠了不少錢,之所以跟項家聯姻,就是項家在那件事上可以幫上不少忙,現在程家卻要跟項家解除婚約?腦子沒毛病?

  「是真的儲少,我得知消息,怕程韋傑是不是找到更好的靠山,結果……」

  「你什麼時候吞吞吐吐了,快說。」

  「就是那程大小姐,放出話說要跟儲家聯姻!」

  「我哪個堂弟表兄的跟程小姐扯上關係了?」

  「儲少,程小姐說的人是你啊!」

  儲誠:「……」

  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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