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只給一人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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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1章只給一人道歉

  厲戍瞥她一眼,笑了笑:「好,你的道歉我收下了。不過,這個歉算是道給我一個人的,你沒有必要跟那些人道歉,你又沒有錯。」

  陸熙禾被他繞的腦子有點暈,「什麼意思呀?我憑什麼要只給你道歉?」

  「我是你的老公,你卻把我應該做的都搶著做了,你不給我道歉給誰道歉?」

  陸熙禾把他的話咂摸了一會兒,終於弄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說,那些她駁斥怒罵白家父女的話,都應該從他口中說出來,而不是她自己親自下場去說。

  他這是在變相給她撐腰,告訴她,她沒有錯,即便當時她沒有站出來反駁,他也會替她站出來的。她並沒有做錯什麼。

  她心裡暖暖的。

  嫁給他五年多了,眼看就快六年了,這還是第一次讓她覺得,她是厲戍的妻子,她再也不是孤孤單單一個人,她再也不用去背負那些人背後的指指點點。

  她想著想著,就又勾起嘴角,笑了。

  陸家的宴會安排在了丹宮。人不多,只擺了兩桌,擺在一個大包廂里,即便是兩個大桌,也不覺得擁擠,反而是增添了熱鬧的氣氛。

  都是陸家的至親,沒有外人,連甘家那邊的人也沒有。其實以前陸庭都是遷就自己的愛妻甘美雲,中秋都是和甘家一起過節的,圍著甘樓山老夫婦兩個,一大家子團團圓圓,節日氣氛濃厚。

  今年因為邀請了陳靜的父母,怕他們兩位去人太多的場合會拘謹,且第一次見面,就帶去那樣的場合,總歸是不太好的,所以就沒有去甘家那邊。

  兩大桌,除了陸庭一家,陳靜一家,還有陸庭的兩個親兄弟和他們的家人。

  厲戍和陸熙禾是到的最晚的,他們到的時候,大家都已經開始了觥籌交錯。

  一進門,陸熙禾就看見陸戰和陳靜隔了有八丈遠,陸戰坐在陸庭身邊,中間隔著兩個空位,不用說,那是留給她和厲戍的。空位的另一側,才是陳靜和陳家父母。

  她和厲戍進門之後,先和眾人打過了招呼,厲戍那嚇人的氣場在那裡擺著,陳家的父母瞧他一眼,似乎就更拘謹了,陸熙禾拉著厲戍走到陸庭和甘美雲身邊,把坐在陸庭身邊的陸戰給拉了起來,「哥,這個位置給你妹夫坐吧,你妹夫來者是客。」

  陸戰剛要說什麼,就被厲戍把話給搶了過去,「大哥,我同爸爸有些話要說,辛苦你坐到那邊去吧。」

  陸戰雖然惱,但還是把位置讓了出來。他心裡也依稀明白厲戍和陸熙禾的意思,他剛才沒有坐陳靜那麼近,是怕陳靜心裡多想。

  雖然父母的意思他接受了,也明白陳靜答應來這個節宴代表的是什麼意思,但他心裡不是沒有負擔的。

  他和陳嘉楠當初的交往經歷其實很簡單,陳嘉楠在那場人質事件里受了傷,到了駐地之後,他看她一個女孩子,挺照顧她的,扛不住戰友起鬨架秧子,他就和她默認了戀愛關係。

  他當兵時年紀小,才十八歲,在部隊裡養成了乾脆利落的性子,骨子裡又沒有多少浪漫細胞,那時和陳嘉楠的關係,實際上糊裡糊塗的,直到陳嘉楠提出打報告結婚,他覺得這沒有什麼不可以,結婚麼,不就是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對對方一輩子的承諾,他可以給陳嘉楠那樣的承諾,因為他覺得和她在一起很舒服。

  但他們的相處,未越雷池半步,甚至連牽手都是很少,兩個人見面就打敬禮,他也沒覺得那樣有什麼不妥。甚至覺得軍人的戀愛就該是那個樣子的。

  直到遇見陳靜。

  也不知道是怎麼的了,那個柔柔弱弱特別愛笑又天馬行空的女孩子,一下子就讓他的心柔軟了起來。那陣子,他總是不受控制地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想接近她。

  想請她吃飯。

  想知道她在做什麼。

  給她的書打賞。

  去她小說的評論下面懟人。

  她和她的愛豆合作的時候他還總覺得酸酸的,衝動得想打人。

  夜深人靜的時候腦子裡還總會浮現她那張明明很柔和卻又很野性的臉。

  他問過心理醫生,他這是怎麼了,心理醫生告訴他,他這是喜歡上人家姑娘了。

  他當時是十分拒絕醫生的結論的。

  他不是覺得他為陳嘉楠終生不娶才是真愛,也沒有那個必要,他只是還沒有走出來,他看見女人腦子就會出現陳嘉楠被那些窮凶極惡的人凌辱的畫面。他沒辦法面對女人。

  他是怕會誤了人家姑娘。

  那天零度宣布代言人是韓昀的時候,陳靜挺難過的,他也挺難過的,後來他和她在宴會上都喝多了,找代駕送陳靜回家的時候,他腦子一熱,就送她上了樓。

  陳靜客氣地問他要不要屋裡坐會兒,他沒客氣,就進去了。許是喝了酒的關係,他覺得身上有些燥熱,再看恬靜的陳靜,看看她叭叭吐槽韓昀吐槽個不停的小嘴兒,就越看越燥。

  然後,他就把人姑娘的嘴給堵了。是用他自己的嘴堵住的。

  再然後,那種觸電的感覺讓他衝動了,他在人姑娘家把人姑娘給睡了。

  當時很奇異,他做著那件事的時候,腦子裡沒有想起那些關於陳嘉楠的畫面。事後,他的腦子才轟然一下,崩了一樣。

  那段時間他又嚴重了,去看心理醫生,反反覆覆治療,吃藥,都是瞞著陳靜的,不敢讓陳靜知道,他心理有毛病。

  當得知陳靜就是陳嘉楠的妹妹的時候,他再次崩了。

  他是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了。

  以後面對陳靜的時候,怎麼可能不想起陳嘉楠?

  想起陳嘉楠,他的病怎麼可能好得了?

  這是個惡性循環。

  可他到底是把人家姑娘睡了。那天醒來的時候,看著床單上的那一抹紅,他就知道,那是人家姑娘第一次。

  其實那也是他的第一次。

  他負不起這個責,也他媽的得負。他就是把自己給折騰死,也不能做負心漢。

  可,他他媽的是個病人,他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責任是打算擔下來了,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陳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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