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原來她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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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9章原來她很在意

  陸熙禾被自己嚇了一跳。

  原來,她也是在意的。

  這種意料之外的認知,讓她有些猝不及防,頓時沒有了聲音。

  「會在意的,是吧?」

  厲戍又問了一句。

  陸熙禾被他說中心事,驀然就惱了,怒沖沖吼:「我當然會在意!我是人,我也有心的!厲戍,你憑什麼認為我不會在意?我他媽的穿得漂漂亮亮地跟你來了,不就是想來閃瞎那些人的狗眼,不就是想來炫耀我他媽的終於得著你的人了?我都還沒來得及炫耀呢,就被人損了出來,你覺得我是不在意的樣子嗎?你覺得我可能不在意嗎?」

  這是第一次,她跟厲戍真正意義上的發火、抱怨。以前,哪怕是從第一次她和他發生關係之後,她都沒有對他說過這麼重的話。

  即便那個時候厲戍被鬧到千夫所指,而她這個真正的受害人,卻也只是淡淡地說了一聲,她不追究他的責任。

  她那個時候是有點不太明白的,她這個受害者都不鬧,都不去指責,那些外人在鬧個什麼勁?有他們嘛事兒?怕是連人都不認識,怎麼就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指責厲戍呢?他們焉知當時不是她自願的呢?畢竟,她又沒有站出來說過她是受害者。

  後來,她才依稀知道,是有人從中做手腳,故意炒作,目的就在於得到厲氏高科。

  她那時候覺得她沒有站出來真是對極了,不然厲氏高科恐怕會易主了。

  她後來見到厲戍把公司經營的風生水起,輝煌已極,又覺得,她當時站不站出來都是無所謂的,厲戍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守不住厲氏高科?

  再後來,厲戍跟她表白心意,她又覺得,她沒有站出來還是對的,否則,得多傷他的心?他要是被她傷壞了,又怎麼可能好好接手公司?

  她這幾年一路走過來,心路起起伏伏,時而高山時而谷底的,自覺也算是成熟了,能夠自如應付了,卻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家族宴會,就讓她敗下陣來,她越想越氣,越想越惱。

  惱那些無聊的人,惱那些爭名奪利,惱那些覬覦厲戍的女人,也惱自己的不爭氣,更惱厲戍,把她害得成為那麼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不說,還常常被人拿出來拉踩。

  但再怎麼惱,但她卻做不到不喜歡他,做不到離開他。

  做不到不心疼他。

  於是,她吼著吼著,鼻子就酸了,眼眶就紅了。

  吼著吼著,就來到了電梯前,厲戍拉著她走進電梯,電梯裡沒有別人,厲戍忽然把陸熙禾擁進臂彎里,輕輕笑了一聲。

  陸熙禾本來就惱,被他莫名其妙一笑,瞬間惱羞成怒,「你笑什麼?」

  厲戍仍舊是笑:「你學會發火了,我當然要笑。」

  「你特麼的是不是腦子有病啊?我是現在才學會發火的嗎?再說了,發火是件什麼有意思的事嗎?怎麼就值得你笑成這個鬼樣子了?」陸熙禾氣不打一處來地沖他嚷嚷,張牙舞爪的頗有點潑辣狀。

  嗯,有點小潑婦的樣子了。

  電梯到十一樓的時候,有人進了電梯,陸熙禾的話戛然而止。

  她雖然性子活潑,但陸家的教養在那裡擺著,她即便是盛怒之下,在有旁人在場的情況下,也不會無狀撒潑的。

  就像她剛剛在宴會廳里,明明很生氣,明明說的話是挺過分的,罵人罵的夠狠,但是她一直都是一派義正辭嚴的模樣,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和表情以及姿態,發火都發得很大家閨秀。

  厲戍曉得她臉皮兒薄,沒有再逗她,等下了電梯,回到車上,他才把手往她後腦勺上一扣,迫使她看向他,「熙熙,以後,就這樣,有火氣就沖我發出來,別憋在心裡,我喜歡你沖我發火的樣子。但前提是,彆氣壞了自己,你要是氣壞了,我可不依。」

  陸熙禾愣怔住了。

  她想,厲戍他怎麼那麼會,不但會讓人笑,也會讓人哭,以前是憋屈得哭,現在是讓人感動得哭,他也太會戳人的心窩子了!

  「嗯?怎麼不說話?」厲戍瞧著她,眉眼與她的眉眼近在咫尺,近到兩個人呼吸可聞,陸熙禾心跳得厲害,感覺呼吸微微凝滯,她深吸了一口氣,空氣里都是他的溫度。

  「我……不生氣了。」半晌,陸熙禾輕聲說。

  她望著厲戍那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是真的沒有任何氣了。

  厲戍扣在她後腦勺上的手輕輕摩挲了一下,溫聲:「嗯,不生氣就好。不過,以後遇到這種糟心的人糟心的事,你不用出馬的,不是有老公在嗎?這個時候不用老公上,更待何時?」

  陸熙禾一味是看著他的眼睛,黑曜石般的眼睛,眼底全是溫柔,她捨不得挪開目光,「戍戍,你不怪我剛才說的話太過分了嗎?那麼多的人,我都沒有給白龍生留面子,也沒有給爸爸留面子。」

  厲戍溫聲:「你很厲害。說的很好,他們不給你留面子,你為什麼要給他們留面子。就是,下回如果是我在身邊,這種事情讓我來干。我說話比你毒呀。」

  陸熙禾一下子被他逗笑了,「你這話倒是真的。」她想起厲戍懟白玘文的話,就又笑著重複了一遍:「我記得白小姐姓的是白,什麼時候改姓厲了?我倒是不知,厲家竟然是你們白家的厲家。哈哈哈,你是沒看見,白玘文氣得臉都綠了。」

  想起白玘文當時的臉色,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正笑著,一陣敲窗的聲音傳入耳中,她偏頭一看,是白啟明。

  她收了笑容,落下了車窗,冷了眉眼,問:「白啟明,有什麼事嗎?」

  厲戍的車是貼了車膜的,白啟明從外面看不見裡面,並沒見著陸熙禾剛才大笑的模樣,這會兒陸熙禾落下車窗,笑出來的那兩滴眼淚還圈在眼眶裡,落入白啟明的眼中,那就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他抿了一下嘴唇,很真誠地說道:「我為家父和妹妹的無理跟二位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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