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你發酒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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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章你發酒瘋了

  岳毅攜了厚厚一沓文件往外走,走到門口又老媽子似的囑咐了一句:「厲總,飯要趁熱吃,藥要在飯後半小時再喝。」

  厲戍:「……」陳卓上身了吧?他有那麼需要人操心嗎?

  不需要人操心的厲boss打開包裝盒,拿起叉子叉了一塊小牛排送進嘴裡,另一隻手正要去拿文件,手機忽然震了。

  劃開屏幕,竟然……竟然是陸熙禾的視頻邀請!

  天上下紅雨了?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還是……出事了?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厲戍立刻就點開了視頻,屏幕里有點暗,沒有陸熙禾的身影,鏡頭晃了幾下之後,陸熙禾的臉才露出來,頭髮蓬鬆,睡眼惺忪,背景是藍色的床頭靠墊。

  「怎麼還沒有睡?是傷口疼嗎?」厲戍看她不像是有事的樣子,提著的心稍微放下了一點,也只是一點。

  陸熙禾打了個哈欠,鼻音很重地說:「沒有,睡覺做夢了。」

  「嗯?做噩夢了?」

  陸熙禾眯著朦朧的睡眸點頭,「嗯,夢見你逼我喝藥了。」

  厲戍:「……」

  「你那邊現在好像是不到七點鐘吧?」

  厲戍掃了一眼鐘錶,「嗯,六點四十。」

  「還沒喝藥吧?」

  厲戍又掃了一眼杯子裡的藥,點頭:「嗯。沒呢。」

  「正好,我看著你喝。免得你背著我作弊。」

  厲戍:「……」為什麼他覺得他家太太半夜起來就是為了監督他喝藥呢?

  屏幕里他家太太眼睛半眯著,嘴巴因為剛睡醒的緣故,也是嘟著的,看得他不由太陽穴一跳——靠啊,這個樣子的厲太太莫名有點欲啊!

  他慌忙端起杯子,對著鏡頭一飲而盡,「看見了?一滴沒剩。」

  掩飾自己的失態。

  陸熙禾睡得迷迷糊糊,半睜的眼倒完全沒有看出來他有什麼失態,看著握在修長手指中的已經空了的杯子,點點頭:「還行。這下不用做噩夢了。晚安。」

  厲戍都沒有機會再多說一個字,那邊就已經掛了視頻。

  掛了視頻的厲太太卻有些睡不著了。

  夢見厲戍逼她喝藥是真,她掙扎著睜開眼睛逼厲戍喝藥也是真,但是藥喝完了,她的睡神也就跑得差不多了。

  腦子裡也不知道怎麼的,被厲戍那張略帶倦意但冷俊不減的臉給占領了。

  是因為工作很辛苦所以才會連臉上都帶著疲倦麼?以前再忙再累,遠遠地瞥見他,也都是挺拔如松,一派颯爽精神。

  難道……是真的遇到了什麼危機?

  她倒是有心想問一問,奈何現在兩個人的關係尷尬,不,毋寧說兩個人的關係從來就是尷尬的,她都不知道如何開這個口。

  陸熙禾為著這個未知的危機瞪了一夜的眼。

  西歐,某著名大酒店。

  厲戍厲總同樣也輾轉難眠。和陸熙禾的憂心所致夙夜難眠不同,他是興奮得輾轉難眠。

  他家鬧離婚的太太大半夜起來,就為著監督他喝藥,他能不高興麼?

  就算她的初衷不是關心他,他也當是在關心他了。

  因為睡不著,厲戍又在文件堆里埋頭苦幹了一夜。

  尚沒有找到解決危機的辦法,就算最後不得不訴諸法律,也得先研究一下手裡還有什麼籌碼,他甚至隱隱約約感覺李棟的死因沒那麼簡單,卻一時半會兒找不到能佐證他想法的證據。

  總之,一團糟。

  一團糟之中,他鞭長莫及的國內又出事了。是一件挺微不足道的小事,事情發生的時候,誰都沒有想到,星星之火,會有燎原之勢。

  事情的起因還是陸熙禾的受傷。

  本著那句紙包不住火的老話,她受傷這個事兒也是不可能包得住的。

  一大清早,她就接到了她母上大人甘美雲女士的電話,電話內容不外乎驚聞她受了重傷,罪魁禍首至今未落網,厲戍不管不問一心撲在他的工作上,基於這幾點,甘美雲女士提出了她的幾點意見:一,立刻報警,讓警方去追查那晚的兇手;二,擇日離婚,甩掉那個不愛你的男人。

  甘女士對這個女婿,打從一開始就一萬個看不上。誠然,這也不光是因為女婿幹過對不起她女兒的事,追根溯源,還有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原因,甘女士和厲宸的媽媽曾經是閨蜜,厲宸才六歲,厲宸媽媽就自殺而亡,自殺後不過兩個月,厲戍的媽媽陳春嬌就被厲旭升娶進門,而且是奉子成婚,奉的可不是肚子裡的子,奉的還是已經四歲的子。甘女士對陳春嬌勾引厲旭升並在外面生下了孩子這種小三行為,深惡痛絕,甚至直到現在,她還是認為厲宸媽媽的死和陳春嬌脫不開干係。當初厲旭升夫妻求到了陸庭的面前,陸庭在問過了陸熙禾的意見之後,定下了和厲戍的婚事,甘女士極力反對,為此還曾經鬧絕食,但陸熙禾一口咬定要嫁,甘女士沒有辦法,只能答應。

  這幾年,甘女士盼著寶貝女兒離婚的心一刻都沒有停歇過,但凡有一個引子,甘女士就要提一提離婚的事,簡直常提常新。

  陸熙禾雖然已經決定要離婚,但在正式離婚之前,並不想被她媽媽甘女士知道。她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一直盼著她離婚的甘女士一旦知道這件事,勢必要極力去促成,在促成這件事的過程中,百分之九十會和厲戍的媽媽她的婆婆陳董遭遇,婆婆陳董一向待她如親生女兒一般,她雖然要離婚,卻不想看見兩個愛她的女人為她大打出手。

  先斬後奏,是唯一的通途。

  甘女士電話里最後說,「我去小青山接你,你給我乖乖待著不要離開!」說完,就掛斷了電話,連個說話的機會都沒給陸熙禾。

  小青山就是她現在待的這座山的名字。陸熙禾懵了好一陣兒,才慢慢地抽絲剝繭思考了一下,甘女士為什麼會知道她在這裡?是誰泄了密?厲戍這保密工作做得真是不咋地呀。還成天搞什麼無所不能霸總人設,人設崩塌了吧?嘖……

  褚佟一大早就上山來了。昨天接了他金主爸爸厲某人的國際長途,一大早天不亮他就往這邊趕,到山下時,那一段在修的路因為下雨的緣故積水嚴重,無法行車,他求助於寧駿,寧駿派了個修路的挖掘機載他到未損的山路上,又派了輛山上的觀光車下去把他接上來。

  這一路可謂是辛苦又掉價。

  他這般辛苦上山,結果卻是,催他上山的厲太太正在落地窗前賞遠處水流很大很漂亮的飛瀑,毛事兒沒有。

  奈何這位不但是金主爸爸的太太,還是他金主爸爸最近極力在追卻追不上的人,褚妖醫敢怒不敢言,順道兒就給陸熙禾檢視了一下傷口,給手上的傷換了紗布,囑咐了幾句注意事項,最後心中略忐忑地問了一句:「嫂夫人還有別的事嗎?」

  要是按他自己的意思,這句話是決計不想問出口的。眼前這位是誰?他金主爸爸正在極力挽回的太太、厲家的兒媳陸家的掌上明珠!她特意把他找過來,能是沒有事嗎?她的事,能沒有雷區嗎?她那雷區,他踩得起嗎?

  可是不問又不太可能。所以,他到最後小聲地問了出來。

  陸熙禾沉吟了一瞬,「其實,我是想問問你,厲戍去歐洲,是不是因為公司最近出了什麼問題?」問完了,她又自嘲一笑,「算了,都是他公司的事情,你即便是和他走得近,也未必知道。」

  褚佟鬆了口氣,「正解。嫂子,你們公司的事,我上哪知道去?那都是屬於商業機密,厲戍就算和我的關係再鐵,那也不可能把商業機密泄漏給我啊。」

  陸熙禾遺憾地咬著嘴角,過了一會兒,又問:「公司的事情你不知道,也許有一件事你會知道一些的。」

  褚佟的心臟跟著往上一提,吊到了嗓子眼兒。

  厲戍大佬不在,褚佟什麼問題都不想聽什麼問題都不想回答好不好!萬一哪一句答錯了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他提頭都未必能再見得上厲大佬!

  褚佟自是膽戰心驚,陸熙禾仍舊是一副疑疑惑惑的表情,「就是關於那天晚上我受傷的事,我想問一下,你去了丹宮救了我的是不是?」

  褚佟謹慎地回答:「去是去了,不過,我去的時候,厲戍已經把你帶離了現場,甚至還幫你處理了一些小傷口。」

  「這麼說,你也沒有看見我是怎麼受的傷?」

  褚佟立刻搖頭撇清:「沒有。厲戍給我打的電話,我才去的。我去的時候就看見你傷成那樣了。」

  陸熙禾有點分辨不清褚佟的話是真是假,套話這種事情她又沒有厲戍在行,只好放棄,轉而說道:「這樣啊。我還以為你知道呢。說起來真的是讓人不解,丹宮那種地方,防護措施很好,我怎麼會摔骨折了呢?又怎麼會扎得滿身都是玻璃呢?」

  「你喝酒了,可能……是發酒瘋,不知道怎麼就把自己弄傷了?」

  「發酒瘋?」陸熙禾冷笑了一聲,「你是醫生,我不信你沒有瞧出來,我哪裡是喝醉了?我根本就是被人下了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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