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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我去買早餐,要我帶嗎?】

  -HT:【一杯無糖豆漿】

  -桃桃不吃桃:【我減肥,什麼都吃不了】

  -HT:【時姒還沒起來?】

  -情:【在睡】

  -HT:【下午有行程,我去叫她】

  -情:【好】

  ……

  電梯門打開, 鍾情收起手機,壓低了羽絨服帽檐,整張小臉都藏在了帽子裡,只露出來一雙澄澈明亮的眼睛。

  鍾情走出單元樓,正要抄近路往小區附近的早餐鋪走時。

  聽見有人叫她——「情情。」

  鍾情停了腳步,轉頭看向來人,小聲打招呼:「早。」

  江白今天沒出警,穿得很休閒。

  黑色呢絨大衣,內襯是件深灰色的高領毛衣,黑色長褲。

  瘦高挺拔,整個人站在那兒,就讓人移不開視線。

  江白走到鍾情身邊,垂眸看著她:「吃飯了嗎?」

  鍾情搖頭,繼而道:「正準備去買。」

  「一起?」江白問她,語氣有點兒期冀。

  鍾情抿唇,猶豫一會兒,點頭同意:「好。」

  一路無話。

  早餐鋪在小區北門,鍾情兩人來的比較早,店裡幾乎沒有人。

  鍾情要了四杯無糖豆漿,一份時姒的手抓餅,就沒再點餐。

  江白瞧她點的早餐,擰眉:「吃這麼少?」

  「減肥。」鍾情接過早餐鋪老闆娘打包好的豆漿和手抓餅,看向身邊的江白,「你…要回去吃,還是…」

  江白揚了揚手裡打包好的早餐:「回去。」

  兩人又一起原路返回,快到樓下時,鍾情停了步伐,問江白:「你…昨天…去我的演唱會了?」

  「嗯,去了。」

  江白偏頭看著她,小姑娘整張臉都藏在口罩里,偏生一雙鹿兒眼,明亮得耀眼。

  鍾情嘴角一抿,又不知道說什麼。

  好像從重逢開始,她和江白之間就有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牆。

  她過不去,他過不來。

  年少時的她,哪怕江白冷臉冷語相向,她也敢對著他撒嬌。

  可現在是江白主動找她,她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好像無話可說。

  更別提他現在又有了女朋友。

  一瞬安靜,江白的手機鈴聲響起,是許途打來的。

  鍾情眨了眨眼:「我…先上樓了,有空聯繫。」

  她閃身進了單元樓,不見了身影。

  江白看一眼手裡買的早餐,低聲應了一聲好,接通許途電話,轉身進了4單元,「說。」

  許途在那頭抱怨道:「你出去了快兩小時了,哥——我的早餐呢。」

  昨晚演唱會結束後,許途直接住進了江白家。

  「買了。」

  江白乾脆利落的掛斷電話。

  許途聽著電話里的傳來的嘟嘟嘟聲,嘖了一聲。

  別以為他不知道,江白藉口晨練,是去守株待兔某人了。

  -

  江白拎著買好的早餐回到家。

  許途咬著牙刷,大大咧咧的從洗手間出來,看見餐桌上冒著熱氣的早餐,立馬兒湊了過去:「買的什麼啊?」

  「油條,豆漿。」

  江白脫了大衣,隨手搭在椅背上。低頭挽起毛衣袖口,露出肌肉線條流暢的手肘。

  許途三下五除二洗漱完,坐到餐桌前吃早餐,看著慢條斯理喝豆漿的江白,口齒不清問:「你遇見鍾小情沒?」

  江白嗯了一聲,放下杯子,手指在桌上有節奏敲打,像在沉思。

  許途咬了一口油條,見狀出聲:「你想啥呢?」

  「情情…」江白回了神,停頓下,繼續道,「好像很牴觸我。」

  或許是職業因素,他能敏銳察覺到鍾情想要靠近他,卻又在克制自己。

  就像是在刻意疏遠他。

  「嘖。」許途翻個白眼,咬完手裡最後一口油條,出聲:「我要是鍾小情,我也疏遠你。」

  「……」

  江白一掀眼皮,直勾勾看著他。

  許途:「你說你就白長了這張臉,真以為人姑娘就得在原地等著你嗎?你以前和人表白過嗎?你跟人說過一句我喜歡你嗎?」

  「沒有…」

  許途翻白眼,一針見血:「那不就得了。你一連失蹤四年,指不定鍾情都已經習慣沒你的日子了,你又想插.進她正常的生活軌跡,她不牴觸你,誰牴觸你?」

  「……」

  江白淡色的唇抿緊,嗯了一聲,「我懂了。」

  許途說得有點兒口乾,端起豆漿,咕嚕嚕的直接灌了一大口,又問江白:「你和鍾情解釋過,這四年,你為什麼沒找過她嗎?」

  「沒有。」

  許途:「……」

  他該佩服鍾情那姑娘心大呢,還是佩服自個發小情商和正常成反比呢。

  許途嘆息一聲,點評:「活該。」

  「……」

  窗外響起一聲驚雷,轟隆隆的,像是要下雨了。

  江白沉吟許久,出聲:「沒有塵埃落定前,我不能告訴她。」

  他生死都難論,不能讓鍾情因他置身危險之中。

  許途也知道這事兒變數無窮,轉移了話題:「今天不出警,你要去療養院看江叔嗎?」

  江白:「嗯,去。」

  許途把桌上的垃圾丟進垃圾桶:「我陪你一起去,剛好今天沒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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