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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應該是猜測宮興有銀氏血脈。」紫連炔差不多能明白銀星闌的意思。

  宮興懵逼地看來看去,最後抬起手指指著自己:「我,銀氏血脈?」

  開什麼玩笑,他正兒八經的黃色玄瞳師,怎麼算也是義城地界的人,而且他父母二叔可都是黃瞳,他更不可能是從別人家抱來的,要知道他和他二叔起碼有六成像。

  「試試就知道。」藍寧倒不介意是不是,直接用玄力割破掌心,將血滴進虛空靈樹下的血坑。

  那一瞬間,在場的人似乎都能聽見一聲不甘的嘶吼聲。

  宮興看著血坑開始不停翻滾掙扎,驚訝於藍寧的血能起這麼大的作用,他挪到藍寧旁邊:「那我放點試試。」

  他根本沒想過自己有銀氏血脈,單純抱著試試也沒事的想法。

  在宮興的血滴入後,血坑忽然沒了動靜,整個宮家陷入一片詭異的安靜之下。

  「哈哈,看起來我沒有銀氏血脈。」宮興乾笑,「那我們得找時間把這血坑給填了。」

  紫連炔淡淡道:「沒有了時間,這禁錮今晚不解除,整個淮堡徹底無救。」

  雷皓石悚然一驚:「怎麼回事?」

  紫連炔抬頭盯著虛空靈樹已經開始泛黃的樹葉,一旦虛空靈樹樹葉變黃,就代表它的壽命走到了盡頭,底下這護著的一片土地,將來都不復存在,邪佞盡出。

  據風罡大陸的史記,曾有一年靈洲的虛空靈樹曾經受過傷,其後十年都在為那一天修身養息,死傷更是無數。

  「那怎麼幫,我們上哪去找銀氏的人?」宮興傻眼,恨不得現在自己就變成銀氏人。

  「少主。」解決完越芊那些手下的聖階高手從後面走過來,指著血坑道,「下面有動靜。」

  被他這麼一說,所有人都安靜下來,試圖去觀察有什麼動靜。

  風拂過虛空靈樹泛黃的葉子,幾片葉子飄落下來,其中有一片貼在雷皓石的臉上,他擰眉伸手將葉子扯下來,結果看到了終身難忘的場景。

  血坑發出極為耀眼的紅光,那些人血不停在翻滾,虛空靈樹的葉子掉的厲害。

  紫連炔還有一道玄力留在虛空靈樹中,他能感知到裡面的巨大壓迫,需要強行站好才不至於倒下。

  「什麼情況?」宮興看著血坑扭頭問藍寧,「這是我們要完,還是他們要完?」

  藍寧搖頭:「等著就知道了。」

  現在他們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也沒有辦法再解決,只能等著看接下來會出現什麼,再來隨機應變。

  眾人目光緊緊盯著血坑,似乎裡面隨時能跳出個妖怪來。

  「裡面的血是不是少了點?」藍寧突然開口。

  宮興和雷皓石探頭仔細看了許久,異口同聲道:「是。」但聲音中沒有半點興奮。

  誰知道血是不是跑到虛空靈樹內去了。

  就在血坑減少了一半的時候,宮興凝重的面色稍微鬆懈了一些:「我好像感覺到了虛空靈樹的氣息。」

  那種令人心曠神怡、內心一片寧靜的感覺。

  「禁錮在減弱。」紫連炔肯定道,他的玄力告訴自己,虛空靈樹體內正在煥發出新的生機,「血。」

  紫連炔上前握住藍寧剛才劃傷的手掌:「虛空靈樹渴望你們倆的血。」

  紫連炔說這話的時候臉色並不好看,他不想看到藍寧在自己面前出一點狀況,誰料到如今次次都在他面前要受傷。

  「一點血而已。」藍寧並不在意,她抬頭見到紫連炔緊皺眉頭,另一隻手下意識抬起撫平它,「能破除虛空靈樹的禁錮,是不是代表淮堡的禁錮也會被破?」

  紫連炔鬆開眉頭:「大概,不知道當年那邊的禁錮怎麼破的。」

  三年前他們離開前離開後,這裡的虛空靈樹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藍寧和宮興找了個位置,將他們的血混合在一個小瓶中,瓶子是聖階高手的東西,用來裝靈藥的。現在這種時刻,靈藥可有可無,聖階高手乾脆倒出來給紫連炔吃了。

  之前滴進血坑時,他們沒看出來自己的血有什麼反應,現在一滴進瓶子裡瞬間能看出發生了什麼。

  雷皓石在旁邊看得睜大了眼睛:「興子,你難道真有銀氏的血脈。」

  瓶中的血一碰在一起便開始發出耀眼的光,那種和血坑中的氣息截然不同的光明聖潔的氣息。

  紫連炔不知為何,心中不合時宜地泛起一股嫉妒,他希望那個人是自己而不是宮興。

  「將它潑在虛空靈樹的樹幹上?」宮興握著瓶子,問紫連炔。

  紫連炔垂眼握住藍寧那隻受傷的手,玄力覆了上去,等到她手上的疤痕徹底消失後,才抬眼道:「可以。」

  潑上去的那一刻,紫連炔清晰感受到虛空靈樹的喜悅,那種久旱逢甘霖的渴望,它活了過來。

  更多枯黃的樹葉掉落下來,飄在血坑中,順著風飄到院子內。

  不過,並不是死亡枯萎的象徵,虛空靈樹的枝幹上很快開始發芽抽枝,煥發出生機。

  眾人眼睛不敢眨一下,一直在這裡等著,等到凌晨血坑中的血才一點點蒸發消失,除了還懸掛在上面的屍體,坑底什麼也沒有,只有虛空靈樹的根部盤根虬結的模樣。

  「這是……好了?」雷皓石猶豫問道。

  眾人沒有說話,他們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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