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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幹嘛啊……」花未落只覺得臉頰上傳來一陣痛感，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便看到至善正斜倚在床上，一隻手撐著額頭，一隻手用力地捏著她的臉頰。
他一頭如墨般的長髮隨意地散在身後，身上凌亂的衣裳露出他精緻的鎖骨，那雙幽深的眼眸中閃爍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光澤，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這樣的場景，還有這樣的眼神，讓花未落有些微微地出神。
「小師弟，你醒了？？」
「嗯。」至善輕輕點頭，收回自己的手，眼神又恢復了清冷，朝著花未落道：「時辰不早了，趕緊起來吧。」
「哦……」花未落回過神來，剛才那一瞬間，小師弟看自己的樣子，讓她幾乎要以為他已經恢復記憶了。
花未落這麼想著，伸了個懶腰，擁著被子從床榻上坐了起來，動作自然地拿過床邊的外袍，就開始穿衣服。
至善坐在床榻上，看著她如此自然沒有一絲尷尬的動作，忍不住微微蹙眉，細細想了想，然後聲音很不確定地朝著花未落問道：「我們……以前……是什麼樣的關係？？」
「嗯？？」花未落滿眼疑惑地轉過頭來，看著至善眼裡飄忽不定的光芒，愣了一下，然後問道：「什麼意思？？」
「就是……」至善微微皺眉，似是仔細想了一會兒，聲音淡淡地朝著她問道：「我覺得我們兩個人之間應該有一些特別的關係……」
「為什麼這麼覺得？？」花未落一邊穿衣服，一邊坐在床榻邊上，一雙腳摸索著往鞋子裡穿。
「因為你睡在我旁邊一整夜，我竟然沒有任何不習慣。」至善微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相告道：「而你剛才起床的樣子，也沒有任何面對陌生人或是不熟悉的人時候的倉皇，就好像……我們彼此之間已經很熟悉了，熟悉到不需要人任何掩飾一般。」
「呃……」花未落被他的話說得有些愣住，這個傢伙……感覺還挺敏銳的啊……
「還有。」至善的聲音頓了頓，轉頭看向放在桌子中央的那碗湯藥，繼續道：「剛才小白進來送藥，看到我們兩個衣衫不整的樣子，也沒有任何驚奇的表情，這是不是說明，之前……我們兩個經常這樣出現在他們眼前？？」
「這個……」花未落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726.第726章 文藝青年
「這個……」花未落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她怔怔地看了至善半晌，然後轉頭又看了一眼桌上的湯藥，遲疑著問道：「小白來過了？？」
「嗯。」至善輕輕點頭。
花未落低下頭來，心中糾結著自己到底要不要告訴至善他們之間的關係，若是告訴了吧，畢竟小師弟自己沒有想起來，說了也沒有什麼意義，若是不告訴的話……
若是不告訴的話，她豈不是就能繼續調戲小師弟了！？
思及此處，花未落緩緩地抬起頭來，一雙水潤的眼眸幽怨地看著小師弟道：「你真的是不記得了……哎……既然你已經不記得了，那那些前塵往事，提了又做什麼呢……就讓這件事情，隨風而去，漸漸埋沒在時間的長河吧……」
至善微微蹙眉，看著花未落一臉背上的神情，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竟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好像自己真的負了她什麼一般。
「好了，不說這個事情了。」花未落伸出袖子，捂著自己的臉，一雙纖細的肩膀在袖子後面微微顫抖。
「你是……在哭麼……？？」至善看著她微微抖動的雙肩，心中那不舍的感覺更加強烈起來。
花未落在袖子後面憋笑憋得幾乎要岔過氣去，艾瑪，隨風而去，時間長河，想不到她隨口這麼一說，竟然也有一種文藝青年的憂鬱氣質。
「花未落？？」至善伸出手去，輕輕碰了碰她的肩膀。
「我沒事……」花未落又醞釀了一會兒情緒，這才將袖子放了下來，一雙秀氣的眉毛微微蹙起看著至善，道：「我去給你把藥端過來，你別下床。」
「我……」至善看著她臉上淡淡的憂傷，一時之間竟然也不好再追問什麼。
花未落將那湯藥端到至善面前，輕輕吹了吹，然後遞到他手上，看著他眉頭都不皺一下的便將那藥喝了下去，這才鬆了一口氣，接過空碗，放回桌子上去。
「好了，來擦藥吧。」花未落拿過昨天晚上給小師弟擦的藥膏，一臉嚴肅正經的樣子坐在床榻邊上，看著小師弟。
「擦藥……還是我自己來吧……」至善的臉頰上忍不住浮起一絲紅暈，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響起了昨天晚上，她白皙纖細的手指碰觸到自己身體時的感覺。
「為什麼？？」花未落有些好笑地看著他，這麼羞澀容易臉紅的小師弟，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沒事的，你不用擔心，作為清心觀的大師姐，關心照顧每一位師弟都是我的職責，這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至善臉上的表情微微僵住，片刻之後，聲音中帶了一絲抑鬱道：「關心照顧……每一位師弟？？」
「是啊。」花未落點點頭，「誰讓我是大師姐呢。」
「你……」至善遲疑了一下，然後有些不自然地開口問道：「對至真、至美他們……也一視同仁麼……」
其實他本來是想問，她是不是也是這樣照顧他倆的。
727.第727章 莫名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