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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落見他穿戴完畢,便領著他朝著院子裡的桃花樹下走去。
小白窩在桃花樹下好一會兒了,此刻聽到腳步聲,趕緊抬起頭來,朝著腳步聲的來源看去。
只是令花未落沒有想到的是,剛才還溫順的小白,在見到至善的那一瞬間,全身就像炸了毛一般,馬上進入一級戒備,它的兩隻前爪壓低,齜著牙,咧著嘴,從喉嚨深處發出低低的警告聲,眼神兇狠地看著他。
至善淡淡地瞥了它一眼,聲音低沉道:「我還沒有無聊到要對付你。收起你那副戒備的樣子。」
小白喉嚨里的警告聲消失了,只是依然眼神兇狠地瞪著他,在原地轉了兩圈後,終於緩緩挪到花未落的身邊。
至善瞥了一眼它的傷口,轉身朝著花未落淡淡道:「去打一盆水來。」
「哦。」花未落點點頭,便趕緊去打水了。
等到她打水回來,發現小白跟至善竟然已經其樂融融地相處在一起了。
靠!!是誰說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的!??
明明這隻狼的翻臉速度比女人還快,好不好!!?
花未落悻悻地將打來的水放到他倆身邊。
19.第19章 撿到一隻小白9
花未落悻悻地將打來的水放到他倆身邊,然後便蹲到一旁去,等候至善的吩咐。
只見小白十分溫順地臥倒在至善的身邊,然後一邊低低的嗚咽著,一邊用自己毛茸茸的腦袋,蹭了蹭至善的袖袍。
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撒嬌啊……
花未落一臉鄙視的神情看著小白,你哪裡像狼了,明明就是一隻求主人關愛的大狗狗!!
這邊花未落還在暗暗地腹誹著,那邊至善已經從自己的袖袍中掏出一塊乾淨的紗布,和一個青白玉做得瓶子。
小白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毛茸茸的尾巴耷拉下來,露出尾巴根部一片模糊的傷勢。
至善先將手中的紗布,放到銅盆中,用清水浸泡了,然後擠去多餘的水分,再蹲到小白的身邊,聲音低沉卻溫柔道:「一會兒清洗你傷口的時候,可能會有點疼,你要忍住……」
「嗚嗚……」小白應了一聲,算是表明自己聽懂了。
花未落看看小白,再看看至善一臉溫柔的神色,他長長的睫毛微微垂下,遮住滿眼的光華,正午的陽光照射在他白皙如玉的臉龐上,反射出點點璀璨的光芒,春日的微風輕輕拂動,他一頭墨色的長髮,發梢處還有些微微的濕意,寬大的袖袍被他用另一隻手輕輕挽起,露出他如同瓷器般的手指,骨節分明,輕握紗布,力道輕柔卻堅定地朝著小白尾巴處的傷勢擦拭。
「嗷嗚——!!」一陣鑽心的疼痛,令小白忍不住抬起腦袋,仰天長嘯。
花未落十分擔心地看著它,再看看在至善師弟的清洗下,那沾著泥沙和樹葉的傷處,慢慢露出原本的顏色,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白脖頸上的毛,溫柔道:「小白,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別碰它!!」至善提醒的話音未落,處於極度痛苦之中的小白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轉頭,一口咬住了花未落的手掌。
「噝——!!」花未落疼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你沒事吧??」至善朝著她投來焦急的目光,小白此刻已經是疼得神智不清了,若是他強行上前,將花未落的手從它的口中扒出來,只怕會加重她手上的傷勢……
「我沒事……你繼續給它清洗傷口吧……」花未落強忍著掌心傳來的疼痛,擺了擺另一隻手,朝著至善道:「動作快點……疼……」
「嗯……」至善擔心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將手中已經被狼血染紅的紗布,再次清洗了一遍,繼續小心翼翼地給小白清洗傷口。
哎喲……你這個臭小白,你這個恩將仇報的臭狼,要不是姐姐看在你傷口傷得那麼嚴重的面子上,姐姐才不會心甘情願地給你咬手呢……
可是話說回來,至善小師弟為什麼不先把小白打暈了,然後再給它清洗傷口啊??
花未落一邊忍著疼痛看著自己的掌心滴落的鮮血,一邊認真思考著敲暈小白的可能性。
「已經清洗得差不多了……」
20.第20章 給她清洗傷口
「已經清洗得差不多了……」至善白皙如玉的手輕輕握著紗布,再一次將小白尾巴上的傷口擦拭了一遍,那些泥沙、落葉什麼的,已經被清洗乾淨,只是鮮血還在不停地往外滲出。
「那趕緊上藥啊!!」花未落這邊手還在小白的嘴裡,再看小白緊緊閉著眼睛嗚咽的模樣,她也是心中不忍,遂催促道。
「嗯……你再忍一下……」至善朝著花未落淡淡地瞥了一眼,那雙清明的眼眸中,流光瀲灩,竟帶著一絲絲擔心。
花未落忍不住用那隻完好的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朝著他看去,卻見他已經低頭,手中拿著那青白玉的瓷瓶,動作優雅而認真地朝著小白尾巴上的傷口灑去。
長睫低垂,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
所以……剛才應該是看錯了吧,這個冷冰冰不愛說話的小師弟,怎麼可能朝著自己露出擔憂的神色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被小白咬得時間長了,感覺都麻木了,花未落就是覺得自己的手好像不是那麼疼了,不過,為什麼覺得頭有點暈呢……
迷迷糊糊中,花未落聽到一個清潤的聲音似乎朝著自己低低道:「好了……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