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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非道:「那先不著急,你把她讓你關注的公眾號名片推送給我, 我先研究一下, 再給你答覆,可以嗎?」

  「可以可以!」

  麻煩的事情有人去做,趙小葵當然求之不得, 立馬就將公眾號推送給了沈知非。

  因為在開車, 沈知非沒有查看, 而是繼續詢問趙小葵今天的見聞。

  在這過程中,趙小葵想起了白靜茹的事情。

  她對沈知非道:「對了,白靜茹被救回來了,你不知道,她被救出來的時候可慘了,整個人跟傻子似的,瘦的皮包骨頭。」

  「沒遇到什麼危險吧?」

  「沒,我都沒出手, 林白他們就把人給解決了,是個普通人,撿到了夜行者的記憶清除器而已。」

  沈知非的手指敲擊著方向盤,道:「我知道了。」

  在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的時候,躺在病床上的白靜茹,睜開了眼睛。

  初始,她的眼神還有些渾濁,像是沉浸在噩夢當中,尚未清醒。

  好一會兒,她才漸漸找回了清明,審視自己所在的地方。

  毫無疑問,這裡是醫院的單人病房。

  她身上的傷口都得到了恰當的處理,放在床邊的手臂上插著留置針,細軟管盡頭的輸液瓶裡面的液體已經去了大半。

  虛弱。

  疼痛。

  疲憊。

  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一灘爛泥。

  如此骯髒,又如此破敗。

  她的心是空的,往日對生活的熱情,盡數消失不見,只留下一片寒風呼嘯的冰冷。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活著。

  她寧願自己死了。

  過去半個月的記憶,並不清晰,但男人猙獰的笑容,污濁的言語,還有種種下流的動作,卻在她腦海當中揮之不去。

  只要一閉上眼,她就會想起,自己像條狗一樣卑微地跪在那個男人身前的場景。

  令她作嘔。

  她是如此的憤怒,憤怒到恨不得手中能有一把刀刃,好讓她狠狠地捅進那個男人的身體裡。

  同時,她又是如此的無力。

  她躺在病床上,一直側頭注視著天空,看著天邊的朝霞被一點點染上金黃,陽光穿透玻璃窗,灑到她的臉上。

  她忽然想起了她醒來時見到的那個小姑娘,她好像又見到她站在她的面前,露出一個比蜂蜜還甜的笑。

  她的手指動了動,想要抓住那個小姑娘的手,正在換液體的護士被她驚動,這才注意到她的醒來。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雖然白靜茹身上發生的事情,被隱瞞的很好,但醫院的護士和醫生們,總能根據她身上的傷口,猜測到她遭遇了什麼。

  白靜茹聽出了護士聲音里的憐憫,但她沒有在意,而是轉過頭,問道:「我爸媽呢?」

  「白夫人昨天暈倒了,現在還躺在病床上,白總正在陪她。」

  正說著,病房外的走廊外,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門被砰地一聲打開,白靜茹淡淡地投去目光,見到了仿佛蒼老了數十歲的父母。

  被丈夫攙扶著的白母,在見到女兒的瞬間,眼淚就掉了下來,她忙走過去,抓住白靜茹的手,「茹茹,茹茹……」

  白父站在一邊,看著神情冷淡的女兒,心口同樣作痛,眼睛發紅,他將手按在妻子的肩膀上,換好藥品的護士識趣的離開,走的時候順便帶上了門。

  「你想怎麼做?」白父問。

  「我想親手殺了他。」白靜茹抬起頭,看向白父,聲音殘酷,「可以嗎?」

  白父點頭,「可以。」

  趙小葵是和蘇明月聊天,才知道劉強死了的事情。

  說是死在了看守所里,犯人打架的時候,被人用冷刀子捅死了。

  趙小葵第一反應不是劉強竟然死了,而是看守所里竟然有刀子。

  「進看守所的犯人身上竟然還能藏刀子?」

  蘇明月發來的消息顯得有幾分意味深長,「看守所的犯人當然不能,但有的人可以。」

  趙小葵不明所以,將消息給沈知非看,沈知非看了一眼就明白過來,「白家的人出手了。」

  「這麼兇殘?」

  沈知非注意到趙小葵莫名地抖了抖身體,詢問道:「怎麼了?」

  「我就是有些不習慣,」哪怕見慣了人魚世界裡的生殺予奪,甚至自己親手殺死了一隻吸血鬼,但聽到一條人命就這麼沒了的時候,她還是覺得渾身上下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雖然我也覺得劉強死有餘辜,但是……」

  但是在她看來,劉強就算死,也是應該死在法律的審判里才對。

  可要說白家人做的不對,她又說不出口。

  如果是她親近的人遭受到了白靜茹這樣的傷害,恐怕她比白家人更瘋狂。

  沈知非揉揉她的頭,沒有說話。

  世界上那有那麼多絕對的黑與白,只有小孩子才始終都對公平和正義的存在抱有堅信。

  但她也不願意讓趙小葵見識到太多內里的黑暗,她轉移話題道:「V家發來的邀請,希望你能夠做他們今年亞洲地區的代言人,你想去嗎?」

  「啊?」想不明白話題怎麼會跳到這裡的趙小葵一頭霧水,「什麼V家?」

  好一會兒,她才後知後覺地道:「V家?那個奢侈品牌子?一個包要十幾萬那個?找我做代言?他們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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