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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半天楚牧遙才停下笑,咳了咳嗓子,誘哄似的湊上去,「別生氣了,我不笑了還不成嗎?」

  陸清吟的肩膀動了動,似乎在讓他手拿開。楚牧遙又笑了,食言而肥的下場就是被氣急敗壞的人壓在了床榻上,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楚丞相還是沒能治好失笑症,臉上依舊掛著開懷大笑,瞅著他的眼睛都出現了點點淚花。

  陸清吟才知道他的小情人有笑得停不下來的障礙,見人笑的根本停不下來,他略帶擔憂道:「該不會是得了什麼病,傻孩子,怎麼笑成這樣?」

  「你才傻孩子。」楚牧遙不甘落後的回道,「還不睡?」

  陸清吟目光清奇的看著他,看了好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有點睡不著。」說完還用下半身撞了撞一臉看好戲的楚牧遙。

  楚牧遙眉梢微動,眼角帶笑道:「那不行,明天要趕遠路的人需保存精力。」

  陸清吟面無表情,拐彎抹角道:「你也知道,有些時候,人是需要放鬆放鬆,才能更好的發揮自身的本能,放鬆好了,還能超常發揮。」

  「別找藉口,不行,」楚牧遙一針見血道,「乖。」

  話音未落,就著被陸清吟按在床榻上的姿勢,微微起身湊在他唇畔,飛快的吻了下。速度之快猶如白駒過隙,接觸之輕猶如蜻蜓點水。

  陸清吟:「就這?」

  這算什麼?一個輕風拂面的吻,就想打發人?楚丞相,你當我是叫花子呢?

  陸清吟不甘示弱的將人禁錮在懷裡,低頭攛上那淡色的唇。等兩人胡鬧夠了,夜半三更已悄然到來,離別的時刻不遠了。

  「睡會吧。」楚牧遙握著他的手,帶有安撫道。

  陸清吟急切又克制的看著他,只一眼像是要將他此時此刻的模樣刻入骨髓,揉進血液里。恨不得將他一併帶走,那一眼的感情太過深厚,厚到楚牧遙深覺無力抗拒。

  第19章 將軍戰睥睨(十九)

  陸清吟起身的時候,楚牧遙還在睡,他草草的親了對方一口,不敢再多看一眼,胡亂套上衣服,逃一般的出了房間。

  年初昨天被他交代不准隨身跟著,這回正蹲在房間外,看見他出來,困頓的雙眼一下瞪大了。

  眼看著年初要開口詢問,陸清吟邊穿衣服,邊噓噓噓的噤聲。年初明白他的意思,跟著他輕手輕腳的朝樓下走去。

  樓下兩人的行李早已打包完畢,年初懷揣著大把金錢,一切能用銀子解決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將軍,咱們走吧?」年初借著客棧門縫裡漏出來的燭光,瞧見陸清吟一副流連忘返的神色,不免有些擔心他沉迷在楚丞相的美色中不能自拔,從此了無戰意。

  「嗯。」陸清吟應了一聲,最後看了眼楚牧遙睡的房間,轉頭率先駕馬離去,年初緊跟而上,他不再回頭,因此不曾發現那房間的窗戶無聲無息的開了條縫。

  自陸清吟到了邊界,大肆興兵操練後。各路消息插上翅膀似的飛向四面八方,對楚國的三十萬大軍紮營在邊界,遙望燕國的說法眾說紛壇,誰也說服不了誰。

  陸清吟沒去管那些說法,他正帶著人在邊界小城裡招搖過市。

  夏天巒的臉經過苗淼繆的精心裝扮,就算他親生父母見到也不見得能認出來。幾乎是面目全非,不知情者還以為苗淼繆和夏天巒有著血海深仇呢。

  「義……」父字還沒出口,就被陸清吟一眼掃的消了音,夏天巒笨拙的琢磨了半天,改口道:「老大,沒什麼不一樣的。」

  陸清吟一改之前大將軍的架勢,搖身一變成了個流氓草寇似的人物。只見此人頭插木簪,一身整潔乾淨的衣衫硬生生讓他穿出了匪里匪氣的感覺。偏偏他尤不自知,臉上掛著令人生厭的惡意笑容。

  一路走來,不知遭到多少白眼,他樂在其中的引人咒罵過市。

  待一行幾人進了酒樓包廂,陸清吟才丟開笑容,揉著笑僵的臉,瞅著從窗外跳進來的年初問,「燕國的軍營什麼情況?」

  「大概是聽見了風聲,」年初答,「將領下令練兵,巡防,守夜,以及,調備過冬的軍需用品,打算在這邊駐守。」

  「燕國也不是傻子,三十萬大軍,挨個跳水都得跳大半天吶,他們再無動於衷,就有點說不過去了。」陸清吟淡淡道,「挑個合適的機會,先讓他們內部亂上一陣子吧,犯不上和他們硬碰硬。」

  「我們要去那看看嗎?」夏天巒問。

  陸清吟搖了搖頭,他們此行的目的是等著百姓強闖軍營,跟在後面暗自觀察,必要時候挑唆幾句。

  「姚湘湘不是說□□要開始了嗎?」陸清吟問,「之前拍著胸口和我立下的軍令狀忘了?」

  「她說,還不到時機。」夏天巒回道。

  陸清吟長眉一揚,配上他此時畫的無比討人嫌的妝容當真讓人拍案叫絕。他唇角一挑,玩味道:「姚前鋒是覺得好戲還得配好角,在等著咱們上呢。」

  「這樣,」陸清吟思索片刻又道,「你讓她準備好,等待進攻的信號,只要城裡暴動的百姓一窩蜂的湧向邊界,就讓人攔著,問清緣由,借著壓制暴動的理由,堂而皇之的接手這裡。」

  「這樣……」夏天巒猶豫了,「是不是太落人口舌?」

  「你不會天真的以為燕國將領會眼睜睜的看著燕國人熱情洋溢的奔向楚國吧?」陸清吟看傻子似的看著夏天巒,「身為將領,最不能忍的就是自己管轄內的百姓逃脫,向他國的將領尋求庇護,那等於是在說自己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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