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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說出來,祁司鈺也不多做遮掩,反而將天雷拋在腦後,步步緊逼得往樂卿面前走。

  「這次留下是想做什麼?讓我乾脆利落的隕落,還是找機會將我以修養元神為由的送去人間輪迴,好給你繼續纏著封禹的機會?樂卿,別人不知道你乾的骯髒事,我和你是同族,想知道點過去還是簡單的。」

  樂卿後退兩步,不是害怕他,是想趁此機會將手裡未能找到機會送出去的法訣捏散。

  樂卿不斷提醒自己,他和梵音不同,不能用對付梵音的辦法對付他。

  催眠自己的效果並不能很好的與祁司鈺帶來的衝擊想抵消,見到此人囂張猖狂的模樣,樂卿還是難以自控。

  「祁司鈺,你不要血口噴人。」

  樂卿說著小心瞥著封禹,見人不動聲色,仿佛得到天大的鼓勵,繼而說出剩餘的話。

  「我喜歡封禹,和陪在他身邊的是誰無關。往後不管有沒有你,我都會陪著他!哪怕他永遠不會喜歡我,也沒有關係,我也沒奢望他回應我,不是誰人都有我這份好運,能陪著他的!」

  祁司鈺聽得感動極了,嘖嘖稱奇:「好一副痴情模樣,如若你喜歡的不是我男人,保不准我一個衝動之下便幫你了。樂卿,你可真夠不要臉,當著我的面,對我的男人表達非分之想。是想趁我天劫將至,好給我來個大苦惱嗎?」

  像是迎合祁司鈺的話,遠處天雷聲陣陣,直達耳邊,仿佛下刻便要劈在身側。

  樂卿見封禹沒有半句話要說的意思,越發得意:「太子殿下都不樂意理你。」

  「樂卿。」封禹接話,在樂卿話音將落時。

  這聲喊讓樂卿後背麻了下,接著瞪大眼睛。

  「你先回天界,司鈺要渡劫,孤想好好陪他,你在這會給他添煩惱。孤不想他一個不過三百歲的歷劫弄得跌宕坎坷。」

  封禹平鋪直述,並沒有責怪,也沒有呵斥。

  但落在樂卿耳中,這話已然很護短。

  樂卿的視線落在旁邊神色變幻的祁司鈺臉上,對方似乎也有些沒想到。

  兩人關係沒有先前在他面前表現出來那般如膠似漆,這時得出這等結論也沒讓樂卿心情放鬆,只覺得這是後知後覺,當前何等情況依舊一無頭緒。

  顯然封禹已不打算讓他繼續留下,說完這話,帶著還有話要說,但封禹卻不讓他說的祁司鈺揚長而去。

  徒留下樂卿一人望著天雷將至的方向表情複雜。

  祁司鈺不是自願跟著走的,他被封禹封住仙體,說不了話,動彈不得。

  封禹將跟著來的豆豆施法送回小竹樓,帶著祁司鈺前往不遠處的綿延高山里。

  進入山群那刻,封禹解封,祁司鈺得以恢復自由。

  下刻,祁司鈺指尖捏著把鋒利鳳翎朝封禹喉間刺去:「你對他有情便直說,何必帶我來這裡?」

  封禹輕飄飄拂去他的攻擊,在後推波助瀾,讓他身形亂晃,難以站穩,不自禁地撲向自己懷裡。

  封禹接住人,順手奪走鳳翎,藏匿於指尖:「我是在幫你。」

  祁司鈺不信,鳳眸里滿是低沉,渾身暴躁情緒:「我不信,你哪裡像幫我的樣子?分明是聽見他說的那番話,心不自覺偏移。是不是也想趁我歷劫時給我一下,好和人雙宿雙飛?」

  「我若是有那個想法,將你丟在這裡自生自滅,豈不是更好?」封禹隨口敷衍,帶著人往山群更深處走。

  祁司鈺氣極,眼睛都紅了:「你果然對他動心,封禹,你無情,也別怪我無義!」

  祁司鈺想要掙開封禹攬在腰間的手,獨自離去,卻不想封禹手勁異常之大,緊摟著沒撒手。

  這人還真是妄想一碗水端平,那已經成為過去的梵音在他心裡算什麼?

  「太子殿下如此為我著想,讓我不禁想是否太子殿下也為我神魂顛倒了。」

  這本就是句再明顯不過的試探,若是封禹無心,按照性子,絕對會懟他兩句。

  可誰曾想封禹竟然垂眸凝視他這張氣得兩頰生粉的臉龐少頃,頗為贊同地點點頭,語氣還有些惋惜:「是啊,這幾日相處下來,我發現司鈺是個真性情,率真可愛,主要你長得很是好看。同你成婚前,碰上旁人,便會有人同我說是你如何的好看,那時我不屑一顧,如今倒是真香了。」

  祁司鈺傻了。

  「封禹,你滾。」

  封禹瞥著小鳳凰恨不得一身毛全部炸開的氣憤模樣,唇角微揚,這些日子來被迫受限的憋屈終於散去不少。

  「不逗你了,看,你的天雷。」

  封禹將人帶到地方,在一處極為逼仄的山縫裡讓祁司鈺看東邊天際。

  祁司鈺到嘴邊的謾罵被堵回嗓子裡,條件反射看過去。

  他的天雷被一朵巨大烏雲馱著飛快往這邊趕來,像是傍晚放學焦急趕回家吃飯的莘莘學子。

  祁司鈺:「……這真的是三百年鳳凰該有的天雷嗎?」

  他怎麼記得兩百歲時的天雷雲朵只有臉盆大小,如今卻有遮天蔽日之感。

  這似乎哪裡出了岔子?

  封禹起初也有這番疑惑,後想到在他身上發生的事,對那朵大雷雲倒也能理解。

  如若說那不是三百歲的雷雲,而是一千三百歲的雷雲,也就能解釋得通。

  封禹是不會和祁司鈺說的,免得走漏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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