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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
何星文茫然的看向張騰,沒明白過來他這句話的意思。
他的茫然落在張騰眼裡變成了黯然,這個粗獷的漢子連連道歉:「我是不是不該提起你的傷心事?你別在意,我……」
張騰口拙了半天,最後懊惱的閉上了嘴,對自己一拍腦袋想開啟另一個話題的想法感到後悔。
說什麼不好,非要往人家傷口上戳?
壓根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的何星文,滿腦袋問號,所幸何統及時上線,給予了相關解釋。
「之前華國大規模登記、更新id卡時,您正處於失蹤狀態,為了避免在您失蹤時出現更多麻煩,我的那部分數據幫您把以太感知狀態設定為了以太感知匱乏者,成功避開了後續所有以太相關的課程培訓,確保了安全。」
情況是這樣的,在靈氣復甦更深入的影響了整個華國之後,華國對此做出了更進一步的應對——重新登記所有人的以太信息,更新所有人的身份證。
自此之後,以太相關的基礎信息成為了每個人身份證上的一部分。
而在完成這一步後,隨之而來的是遍及華國每個公民的以太基礎內容的義務教育,確保每個華國公民都能具有基礎的以太知識。
而在大部分城市,還為脫離學校的人們提供了各種以太小課堂,用官方的方式將以太鍛鍊的方法作為常識擴散。
如果何統沒有把何星文定義成以太感知匱乏者的話,那僅存在虛擬信息里的扮演是絕對無法躲過如此多且密集的集體培訓課堂的,除非何統能真克隆出一個何星文去參加這些線下課程。
何星文沒有經歷過去的那兩年,不知曉這些課程的數量多到了什麼程度。
從兩年前到如今,以太仍然是這個社會唯一的熱點。
所有人都在熟悉著新的力量。
而這種熟悉方式,一部分是線下關於以太的各種培訓,而另一部分則是全息遊戲內對技能的熟悉和了解。
前者讓大眾認知以太並逐步在現實中鍛鍊對以太的掌控力度,而後者……為大眾提供完整的以太使用體系。
在這兩年內,層出不窮的相關研究,最終都證明了,全息遊戲作為「以太模擬器」對於以太的正向影響以及「模擬」作用。
通過遊戲裡對技能的了解和熟悉,人們試圖從現實中重現這些遊戲技能。
當然,這不可能做到。
異世界跟地球根本性的區別,在於以太濃度的差距。
沒有對比很難察覺出差距,如果說大科學家所在的維度,高濃度的以太甚至濃縮成了液體的話,異世界的以太即使伸手也只能抓到一把空氣,當然地球的以太也同樣如此,任何人在地球上伸出手,也只能抓到一把空氣。
但空氣和空氣也是有區別的,如果地球的科學家能有幸對異世界的空氣成分進行分析的話,那他們將會發現,異世界的空氣成分中存在以太。
在異世界,以太的濃度沒有高到濃縮成液體,但它作為氣態存在。
但在地球,科學家早就用各種儀器分析過以太的構成,地球的空氣成分中並不存在以太,它是一種需要不斷鍛鍊感知,才能在某個層面上被人類察覺的存在。
因為以太濃度的客觀差距,在地球上,無法釋放遊戲中的技能。
地球人類需要摸索建立屬於他們自己的以太之路。
而這已經有了雛形,在華國土地上億萬個學校之中,以太相關的知識正在不斷傳播,而在華國數百個城市內,鍛鍊以太和控制以太的特殊能力者集訓中心不斷開設,為所有人提供挖掘潛力的平台。
他們還沒有觸及如何將以太變成「技能」釋放的地步,粗糙的以太使用仍停留在調動以太形成能量層面上。
但何必著急,他們正在一步步走向那個未來。
何星文從何統那裡獲知相關情況,才瞭然為什麼他能得以在失蹤的情況下,閉門不出。
作為一個以太感知匱乏者,即使社會上關於以太的熱鬧層出不窮,都跟何星文沒有關係。
何星文很想問問何統跟他媽談的怎麼樣了,但這裡顯然不方便他旁若無人的跟何統對話——危事處的人就在他身旁呢,誰知道這裡擺了多少攝像頭。
何星文沒法開口問,何統也沒提起,他解釋了另一點。
「您不用擔心,他們不會察覺到您跟感知匱乏者的區別,因為從某種角度來說,您確實很難感知到地球的以太,」雖然跟感知匱乏者之所以無法感知到以太的原因不同,但殊途同歸,這兩者的結果十分相似:「您在異世界待的太久,習慣了高濃度的以太環境,地球的以太濃度對您來說太低,難以跟地球人類一樣通過鍛鍊感知輕易察覺。」
何統解釋完之後,就沒有再出聲。
何星文咳嗽一聲,打破車內難捱的沉默,將張騰從糟糕的氣氛(對方單方面的認知)中解救了出來。
「我有點走神,跟你提起的問題無關。」何星文將對話轉到他感興趣的話題上:「不過今天這情況確實挺危險的……」
張騰不疑有他,自然的接過了話茬:「魚王的危險性不高,沒什麼攻擊性,異變的方向主要是吸引更多的魚聚集在自己身邊上,專家判斷它能跟人類共處。
所以我們沒急著處理它,畢竟你也知道,異變生物的數量實在太多了,要是這種低危險性的變異生物也要挨個清除的話,壓根忙不過來,更何況目前我們主要的精力都放在公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