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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是誰的眼睛那麼尖,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這張老照片。

  不過想想也正常,照片上兩個人哪怕還是學生,光看臉那也是鶴立雞群。

  謝正誠滿臉陰沉地盯著手裡的照片。

  照片上的兩人各自含著根吸管,腦袋幾乎要挨在一起,面向鏡頭的時候郁澄映眼裡盈著笑意,看起來似乎很開心。

  開心之餘又略帶羞澀。

  看著就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女。

  去他媽的情竇初開!

  郁澄映從來沒對他笑得這麼甜過。

  另一個人他也認出來了,可不就是裴瑾!

  謝正誠抬手扯開領帶,眼神陰鷙無比。他從小桀驁不馴,沒人敢給他臉色看,連謝老爺子的面子他都不給,到哪都橫著走。沒有人敢給他找不痛快,因為敢讓他不痛快就是在找死!

  只有郁澄映不怕死,郁澄映什麼都敢管,什麼都敢幹,連他的床都敢爬。他無數次氣得想掐死她,最後還是被她的糖衣炮彈俘獲,任由她一次又一次地騎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

  可這女人敢背著他和別人勾勾搭搭!

  現在那個野男人一回來,她就迫不及待地和對方私會,怪不得幾次三番跟他提離婚,原來是急著要和野男人舊情復燃!

  謝正誠把岑助理喊了回來,把幾樣安排吩咐下去,自己開著車去了郁澄映那邊。

  一想到郁澄映背著他和裴瑾見面,謝正誠心裡就像有一團火在燒。

  從來沒有人敢讓他吃這樣的虧!

  謝正誠上了樓,快步走進屋,正要找郁澄映算帳,卻見郁澄映抱著只兔子蜷縮在床上,看著像睡熟了,臉頰卻紅得不太正常。他上前一摸,掏出手機給家庭醫生打了個電話,自己挪了張椅子坐到床前,臉色陰沉地看著郁澄映。

  郁澄映眉頭緊緊蹙起,看起來似乎很難受。

  謝正誠冷著一張臉,抬手抽走她抱著的兔子。

  郁澄映眼睫顫了顫,像是要醒來,偏又沒能睜開眼。沒了可以抱的玩偶,她蜷得更像只蝦米了,瞧著可憐巴巴。

  想到郁澄映的身體情況,謝正誠知道是早前在車上那通折騰讓她發燒了,煩躁地按下了興師問罪的想法等著醫生過來。

  郁澄映醒來時,聞到一陣粥香。

  謝正誠正懶洋洋地坐在那裡吃粥,粥里佐料豐富,聞著香味撲鼻。

  「我……」郁澄映想說話,聲音卻有些嘶啞,喉嚨發疼。

  謝正誠見她醒了,也沒上前,只說道:「旁邊有水,自己喝了再吃藥,吃完藥你就能吃白粥了。」

  郁澄映「哦」地一聲,乖乖按照謝正誠的指示喝了水吃了藥,就見謝正誠已經吃完一碗粥,來到床邊看著她。

  「……謝謝。」郁澄映認真道謝。

  「謝什麼,我是你丈夫,照顧你那不是應該的?」謝正誠饒有興致地端起旁邊的白粥,勺起一口餵到她嘴邊,「來,張嘴。」

  郁澄映不知該如何應對。

  謝正誠心中冷笑。以前他不知道她心裡藏著個野男人,只當她是愛在心裡口難開,現在麼,他倒要看看她能裝到什麼時候!

  謝正誠冷聲說道:「怎麼?送到嘴邊你都不吃,是不是想我嘴對嘴給你餵?」

  郁澄映只得吃下謝正誠餵來的白粥。

  晚飯之後有人上門送了個快遞,謝正誠把快遞拿到房間拆開,取出裡頭的東西擺弄了一會兒,輕輕鬆鬆地把一架攝像機給裝好了。他把鏡頭對準床上,看了眼鏡頭裡的視野,非常滿意。

  郁澄映看到那攝像機正對著床,心裡有些慌亂。

  謝正誠從鏡頭裡看見了郁澄映的神色,十分愉悅地笑了起來:「你怕什麼,我只是想到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也沒怎麼拍過照錄過像,往後得多拍點東西留作紀念才行。」他走回床邊,輕輕捏玩著郁澄映蒼白的臉頰,「放心吧,謝氏又沒倒閉,不至於讓你拍片去賣錢。」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不是受評論影響,是前面就決定好了的,寫的時候該怎麼寫還是怎麼寫。自割腿肉的文本來就只求能夠開心一下,不求什麼數據也不求什麼誇獎,也不想接受什麼批評建議,所以寫完爽完就鎖了,以前所有短篇都是這麼幹的,反正,有緣大家來相會,沒有緣分就算啦。

  ☆、第 19 章

  郁澄映抓住謝正誠的襯衫。

  謝正誠低頭,看著那泛白的指節。

  這要是裝的,她不去混娛樂圈真是浪費了。

  「你不喜歡拍這個?」謝正誠意味不明地捏著她細白的手指。

  郁澄映說:「……我不喜歡。」

  謝正誠心裡冷笑,她不喜歡,不喜歡還笑那麼甜。要是裴瑾要拍她,她是不是就開開心心地答應了?

  一想到郁澄映對裴瑾笑得那麼甜,謝正誠就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被什麼東西燒灼著。

  她憑什麼對裴瑾那麼笑。

  她有什麼事的時候,裴瑾出現過嗎?

  她明明應該心裡眼裡都只有他才對,她憑什麼背著他找野男人?

  謝正誠說道:「別害羞,只有我們夫妻倆能看到,你怕什麼?」他俯身親她少了幾分血色的唇,「等你病好了,我們再好好拍點紀念我們結婚五周年。」

  郁澄映不知該怎麼應對謝正誠這樣的要求。

  謝正誠到底還顧著她在生病,恐嚇了她幾句就放過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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