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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做些別的,是一點兒想法都沒有。

  而此刻,那些壓抑的,封藏的情感,突然間就冒了出來,且有一種一發不可收的架勢……

  盛夏被他壓得不舒服,扭著身子往上蹭,沈紀年又困住她,低沉著嗓音問她,「怎麼了?」

  「沒事,床上有衣服,硌著了。」

  於是盛夏剛剛買的新衣服被他無情地撥到了床下。

  後來盛夏被他翻到身上去,兩個人換了個方位。盛夏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問他,「幹嘛呀?」

  他說:「你來,我怕壓著你。」

  因為鬧騰了好一會兒,盛夏頭髮散了,她已經很久沒剪過頭髮了,一頭長髮到腰,這會兒散下來,全垂到他胸口,盛夏把頭髮往後捋了捋,好笑說:「哪有那麼脆弱,你也太誇張了!」

  他襯衣扣子也被扯開了幾顆,半躺著靠在床頭,眸色極深,整個人是散漫的、極不正經的樣子。和他平時的樣子是很不同。

  盛夏微微俯身,手撐在他胸口看他,覺得他這樣子特別勾人,壓著聲音問他,「你確定?我不是很擅長主動啊!」

  她頭髮很快又垂下來,軟軟的,發梢泛著黃,毛刺刺地撩在他胸口,他勾了一撮,在指上繞了幾圈,然後勾著她脖子往下一沉……

  盛夏「哎」了聲,整個人就砸在他身上了。

  沈紀年腿勾壓在她腿上,一翻身,就又把她壓到身下去了……

  「看好,我教你。」

  盛夏:「……」

  這晚,盛夏犯了三個致命的錯誤。

  首先,她放棄了難得的主動權。

  其次,他問她還行不行的時候,她說了句,「看你啊!」說這話的時候,她對他餓久後的戰鬥力毫無概念。

  最後,她不該整個人迷迷糊糊的時候,問他:「完了?這麼快……」

  這麼快……

  快……

  她其實沒別的意思,整個人都迷糊了,前一秒還覺得再繼續要崩潰了,下一秒他停了反而不知道該慶幸還是意外,脫口而出而已。

  當然他理解的意思就比較深刻了……

  綜合結果就是,盛夏被練慘了,在愛與痛的邊緣深刻領會了一個詞的深切含義……

  衣冠禽獸!

  這個詞用來形容他,再合適不過了。

  平日多正經一個人,襯衫扣子永遠繫到最上面一顆,再漂亮的小姑娘從他面前經過他都懶得撩一下眼皮子,渾身上下都透著股冷漠禁慾的氣質,整個人看起來是冷淡的,像塊兒冰。

  熱起來卻也可怕,盛夏是有點兒受不住,渾身上下都泛著睏乏酸軟,骨頭不是骨頭,肉不是肉,擰在被窩裡哼哼唧唧地踢他都沒力氣。

  他捉了她的手腳,還訓斥她,「安分點兒。」

  盛夏越發覺得,他是個衣冠禽獸了!

  第76章

  折騰的結果就是,餓。

  他回來那會兒才五點多鐘,太陽還沒完全落下去,這會兒都快半夜了吧!盛夏不想動,踢踢沈紀年的腿,「我好餓啊!」

  兩個人剛洗完澡,沈紀年靠在床頭給她吹頭髮,手插在她的頭髮里,摸到一塊兒結痂的硬皮,她說是在坎博隆,被倒塌的木架砸到的。

  他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只覺得心疼。其實盛夏很倔,很擅長輕描淡寫粉飾太平,從前他就領會過,打完架一身傷,路都走不利索,回去卻一句不說,那副隱忍的樣子,真不像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如今她長大了,那身本領越發爐火純青,三兩句揭過去,什麼都不說。

  他輕輕摩挲了一會兒,知道她怕他擔心,她不想說,他就不問。

  只低聲應她,「想吃什麼?」

  盛夏閉著眼,滿腦子都是糖醋裡脊啊油燜蝦啊紅燒魚啊肉末茄子啊,可大半夜的,她也只能想想而已,歪著頭沖他笑,「都可以!」

  「煮麵?」

  盛夏「嗯」了聲。

  沈紀年把她頭髮吹乾了,然後才收了吹風機,往廚房去。

  盛夏懶懶的不想動,就躺在床上,耳朵里能聽見廚房的聲音,開火的聲音……雞蛋磕在碗邊的聲音……水龍頭的聲音……水蒸氣頂開鍋蓋的聲音……

  她能想像到他的動作,他的表情。

  盛夏把頭埋在被子裡,默默打了個滾。是甜膩的幸福的感覺。

  *

  清湯麵,上頭橫著兩根綠綠的青菜,臥著一顆漂亮的溏心蛋,細細碎碎的蔥花和香菜撒在上頭,滴了兩滴香油,香氣混著面香撲鼻而來。

  盛夏抱著碗坐在沙發上吃,開著電視看午夜檔人與自然。一隻獵豹在追逐一隻兔子,陽光下,那身皮毛閃閃發光,渾身線條充斥著絕佳的力量感。

  沈紀年瞥了一眼,問她,「你和它很像。」

  集聚慵懶和殘暴兩種屬性,矯健,靈活,孤僻,適應性極強,膽子大,即使是幼豹期也敢於進攻比自身大很多的猛獸。

  盛夏歪著頭瞥了他一眼,「童言也說過。」

  其實她挺喜歡豹子這種生物,有種獨特的魅力。當然,把動物人化其實是一種映照,她的確有時候也覺得從某種方面來看,她和豹的一些特質很相像。

  碗好燙,她嘬了兩口麵湯,把碗放在茶几上,甩著手哎呀地叫。

  沈紀年坐過來,捏著她的手揉著,一臉無奈地說:「你三歲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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