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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呢?」常明明反問,「長大後有沒有想做的事情?」

  尹楠搖搖頭。

  常明明找了話題,「我聽說你爸是警察的臥底,他可真厲害。」

  尹楠眯眼看他,「我爸是罪犯,你聽說了嗎?」

  「聽說了啊。」常明明吃了一顆糖,「可是,你爸那種情況還有勇氣去做臥底,我覺得他很酷。他是我學習的榜樣。」

  「榜樣?你知道罪犯的意思嗎?」

  「任何事情都是有兩面的,罪犯和英雄,也可以是同一個人。你爸為什麼成了罪犯我不知道,但我很清楚,如果沒有你爸,會有更多人遇害,所以,他是我的榜樣。」

  尹楠稍稍低頭,半晌,她又問:「我是罪犯的女兒,這個烙印永遠都在。」

  常明明點了點她兩側的臉頰,「左邊的烙印是你說的那種,右邊,也就是我看到的這面,卻烙印著英雄的孩子,我看的特別清楚。」

  尹楠突然抱緊了他,「謝謝。」

  「你分我糖,又願意和我這個有童年陰影的人說話,我該謝謝你。」

  尹楠看著他笑了笑,「你別自卑,你很棒,我聽說過你的事情。」

  常明明拍拍她的後背,「怎麼這麼巧?我也聽說過你的事情,也是個勇敢的故事。」

  「那我長大也當警察。」尹楠拍拍胸脯,「我們一起保護別人。」

  「說好了,不許變。」常明明和她拉了拉勾。

  等尹楠開心地跑到沈薔一旁說自己新的理想時,常明明朝秦風看了過去。秦風對他豎了個拇指,常明明笑得很開心。

  沈陛和郝雨安的婚禮趕在了年節來辦,親友團聚,闔家團圓,他們接受了最好的祝福。

  瞧著兩人的照片,秦風和常明明、尹楠一起咬著棒棒糖誇讚。

  沈葉忙完來休息區找他們,見他領著兩個孩子很乖的樣子,坐他一旁輕輕吻了吻他的頭髮,「笑什麼呢?」

  秦風將手裡的照片遞給沈葉看,「大哥他們看起來真幸福。」

  「也算修成正果了。」沈葉偷偷側到秦風一旁說:「我剛才聽牆角時,聽到雨安姐對大哥說她懷孕了。」

  「真的假的?」秦風看起來比當事人還興奮。

  「真的。不過,大哥應該想當個驚喜晚上告訴爸媽,所以,你千萬不要說出去……」

  他話音剛落,本還老實坐著的兩個孩子立刻跳了起來。

  尹楠喊的聲音最大,「外公、外婆,新娘子懷孕了!」

  沈陛沖了過來,他問破壞驚喜的兩人,「誰告訴你們的?」

  常明明指著準備逃跑的沈葉和秦風,「你弟聽了牆根……」

  「你們兩個給我等著。」沈葉指了指兩個嘴巴大的人作為警告,他不好意思地看向沈陛,「大哥,我是無意間聽到的,而且就告訴了小風一個人……」

  秦風將沈葉往沈陛身邊一推,「大哥,我什麼都不知道,是葉哥多嘴。」

  「你……」沈葉還沒說完話,就被沈陛提著耳朵拎進了一旁的屋子裡,大家都在笑,之後發生了什麼也沒人關心了。

  郝雨安換下了婚紗穿著晚禮服走過來,她看大家這麼熱鬧,就問:「發生什麼事了?」

  秦風和尹楠、常明明笑得最開心。

  等一天的熱鬧過去,沈葉趁大家不注意將秦風扛了起來,徑直來到車子旁將他扔了進去。

  「葉哥,我錯了。是姐姐說她跟大哥小時候經常打你,我還沒見過,就想看看。」秦風一個勁兒的求饒,卻也不忘嘲笑沈葉在沈陛面前的慫樣。

  「好,想看是吧。」沈葉將他推進車子,開始撓他。

  秦風全身癢得不行,「我知道錯了葉哥。饒了我吧。」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說的就是你。」

  「我再也不敢了,我發誓。」

  「信你是鬼。」

  秦風受不住癢,一轉身倒在了車座夾縫裡。他看到一袋子氣球藏在駕駛位的座椅下,在被沈葉拉起來時他順便將氣球拿了出來。

  「怎麼藏了這個?」秦風問立刻搶走氣球的沈葉。

  沈葉點點他的腦袋,「怎麼驚喜總能被你找到?」

  「驚喜?」

  「我準備結婚的時候用。」

  「結婚用?這才十幾個氣球吧。」

  「旅行結婚夠用了。」

  秦風眨眨眼,「旅行結婚?我們嗎?」

  「廢話。」沈葉將秦風拽到面前,「哥哥打算跟你旅行結婚,去你和我上學的地方轉轉,在校園牽牽手,在我們喜歡的地方牽牽手,彌補一下沒有在彼此身邊的過去。」

  秦風臉紅,「什麼時候?」

  「明天。」

  「啊?」

  「啊什麼啊?」沈葉將他推到副駕駛給他系了安全帶,「我已經給隊裡報備過了,也給各自的爸媽交代過了,我明天就帶你走。」

  秦風一愣一愣的,「你都安排好了……真是密不透風,我都不知道。」

  「說了是驚喜,還被你破壞了。」沈葉將氣球塞到了秦風手裡,「晚上吹氣球吧,明天一早綁到車子上,我們自駕結婚去。」他坐回駕駛位嘟嘟囔囔的,「本來計劃明天你沒睡醒就被我抗到車子上帶走的,現在好了,這個費力氣的環節可以省了。」

  被沈葉扛起來帶走,這個主意聽起來挺浪漫的。秦風有些懊悔發現了氣球,「要不,我當不知道?你明天按照計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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