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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原君?」

  「許久不見,聽聞少原君為鳴鳳閣忙裡忙外,深居簡出,今日怎麼突然來此。」

  「我自是忙於中事務,無暇顧他,」盛辰南瘦了些,刀削的輪廓清晰,頓了頓,側眼看他,笑道:「看起來,國公府倒是清閒的很。」

  「……哈哈,鳴鳳閣為陛下所重視,沈某改日必登門拜訪少原君,」他低聲:「既然今日有節目,在下便不打擾少原君雅興了。」

  沈錚轉身,又聽盛辰南冷笑道:「哦對了,今夜的曲目可是相當精彩,沈二公子當真可捨得錯過!」

  笑中似有尖刀。

  說罷臉色一沉,帶人進了去。

  沈錚聞言嘴唇一抿,看向大堂。只見台上依舊有舞女在舞蹈,周遭之人喝酒的喝酒,談天的談天,似是一片祥和,無任何異樣。

  不知睡了多久,客房之中睡熟的女人動了動,半晌,她似是發覺自己所處異常,立馬坐起。

  「醒了?」

  聽到男人調侃的聲音讓她一驚,倏的側頭望去,「你怎麼在這兒!」這一聲驚呼卻是有一些醉後嬌人的味道。

  燕北尋沏了杯茶,笑而不語,抿了一口,好整以暇踱步到她床邊,低頭欣賞她這幅暈眩無力又驚慌失措的表情。

  「醒了就好,爛醉的女人孤沒興趣。」

  此時,前堂舞台上之人足尖輕輕一點,完美的旋轉後,水袖輕展,似是要撥開綿綿的雲彩,裙角悄悄揚起,不是風,輕巧的步伐卻更甚風吹。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帶給人沁透心底的柔情。

  台下的人齊齊拍手叫好,卻聽得有人道:「美是美,不過比起那九公主,可差了遠了!」

  「九公主哪是凡俗之人能比的呢,這皎月樓的美人已是上品了!」

  說話的是個狐狡模樣的官服打扮的男人:「不過可惜了,九公主這等美人兒嫁給了個死人,年紀輕輕就在空山守寡了,哎,就算是個寡婦,我倒也願意收作七房姨太太!」

  「說的是!」

  盛辰南靠在一旁的座椅上,似是在賞舞,眸色卻在聽到這話後冷了下來,手裡捏著的酒杯「砰」一聲硬生生捏碎,好在樓內雜鬧,沒人發現。

  怒意猶在心中,又聽那人道:「那臉蛋身段,定是讓人銷魂得很!哈哈哈……」狐狡模樣的男人摸了摸下巴,**道。

  盛辰南冷若冰霜的眸冷到了極致,摔下碎杯盞,就要起身收拾他,誰知有人比他更快。

  使勁了力道的一拳狠狠砸下狐樣男人的臉上,「閉上你的狗嘴!」

  第26章

  他被突如其來的撞擊擊中倒向桌面, 杯盞碗筷碎了一地。

  那人指著地上的粉碎的杯盞,怒道:「我警告你,邱勝, 若是你再口不擇言, 這就是你的下場!」

  邱勝吃痛爬山, 揩了楷不慎被劃破的臉上的血痕, 呲牙咧嘴罵了句道:「你敢打老子?你們蕭家如今是油燈枯竭,還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嗎!」

  蕭易抑制了下心中的怒火:「蕭家再沒落, 也比你們邱家這種趨炎附勢的好!」

  邱勝氣極反笑:「趨炎附勢?你是在陛下親封的太子有意見?你是個什麼東西!」

  蕭易冷眼而視:「哼,豐都向來容不得北涼,陰狠狡詐,暗算盛將軍,又說什麼誤殺自保的鬼話!他燕北尋倒好, 向豐都棄城獻寶,如今還對豐都世子熱情相邀, 今日分明就是場鴻門宴!若是盛將軍還活著,定然由不得他胡作非為,糟蹋北涼!」

  盛辰南捏碎杯的手緊了緊,血珠自手心滑落還不自知。

  「你, 你, 還有你們,」蕭易氣紅了眼,怒指一圈:「還有狼心狗肺的國公府!都是叛國通敵的罪人!」

  邱勝一腳踹上他的肚子,將他踹出一米, 直直撞在牆上。

  「呃……」蕭易壓住肚腹, 掙扎著,剛站起來又被他踹倒在地。

  「狗東西, 北涼如今誰是天誰是地,看不清?爺爺我幫你拎清拎清!給我打!」邱勝面目猙獰地揮手,一群手下和幾個附和的公子哥齊齊上去毆打蕭易。

  「啊……你們……呃……都是喪家之犬!」蕭易嘴角都出了血絲仍不屈服,咬牙不停激怒他們。

  「狠狠的打!出言不遜,斥罵太子殿下,打死了是功德一件!」邱勝又狠狠踹了他一腳。

  就在蕭易不再出聲,氣息微弱的時候,一道劍氣震來,動手之人皆被齊齊震開一尺,摔倒在地。

  邱勝爬起來,怒髮衝冠,回首怒髮衝冠地盯著出劍阻攔的盛辰南:「你是何人?想跟這狗玩意兒陪葬?」

  「大膽!」門外有人大步而來,是池歸:「對少原君口出狂言,我看想死的是你!」

  邱勝臉色一變,復看了眼盛辰南,吃吃道:「你是……少原君?」

  盛辰南抿嘴不說話,只是冷眸視他,眼中隱有殺意。

  池歸站在盛辰南身側,看向邱勝:「沒錯,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就是鳴鳳閣閣主少原君,你該好好想想,現在保住自己的腦袋!」

  鳴鳳閣不歸屬朝廷,但卻為皇帝效力,閣主少原君無官銜,卻不亞於官居一品。

  邱勝慌了,鳴鳳閣世人皆懼,得罪少原君,他有一萬個手段讓他生不如死。

  「少原君饒命,是我方才有眼不識泰山!」

  盛辰南緩緩才開口:「將蕭公子送醫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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