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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還要出去跟在李將軍身邊嗎?」看他要往鎮子的方向去,裴淺問道。

  「當然,我還有更重要的事,必須得儘早去鎮上辦了。」元季年義無反顧地朝李知茂的方向走了過去,「小言和小樓還在宋營里,若我們不能及時回去,便永遠也救不了他們了。」

  「到了現在,你還有心思關心他們?」裴淺冷笑了一聲後,眼睛看著元季年衣襟間被他抽出了一半的紙,伸手把整張紙都拿了出來,在元季年眼前晃了晃,「你說的更重要的事,是關於這張紙嗎?」

  作者有話要說:  長長長!

  flag立下了

  裴:恭喜我再次把自己給坑了

  第78章 害羞

  裴淺拆開了紙,看到那張紙上的內容和上次從元季年畫上見到的一樣。

  他拿著紙左右看了好一會上面畫的令牌。

  「我要做的事確實和這上面的東西有關。」元季年也不打算再瞞他。

  他抱著裴淺往前走,自己慢慢地將一切都和盤托出:「先太子,也就是我的大哥,他私下早在南方囤了一支隊伍以備不測,並以令牌命之。宮裡只有大哥和暗衛軍頭領見過這張令,其他人都不知道其存在。只是大哥死時,便把這張令私下傳給了我。」

  裴淺把紙塞回了元季年懷裡,仰頭凝望著他,心裡有了點不妙的猜想:「所以你打算動用這支暗軍?」

  「若援軍一直不到,只能先這樣了。」元季年的目光落到了深處的黑暗裡。

  如今他的那塊令牌或許還藏在他的屍體身上,但好在他還記得令牌的模樣,只能去鎮上讓人重新打造一個差不多一樣的令牌出來。

  不到迫不得已他不會輕易動用亮出來這塊令牌,若是一動用暗衛軍,必然會讓人注意到,有人追究下去,查出是誰指揮,並不困難,扯到他倒還沒事,但暗衛軍三百萬人,每一個都不能死。

  可如果大周突然攻了過來,形勢必然危急,事情便由不得他了。

  「若你的身份傳出去,被周皇知道了,你的處境只會更糟糕。」裴淺的話音十分縹緲,語氣也有點像嘲諷,「如今大宋已立了新太子,就算他們知道了你是誰,他們想的只會是如何殺你,你這樣把自己置身危險之中,真是……蠢死了。」

  他的語氣雖然不怎麼中聽,話也有點膈應,但元季年聽出了他話里都快溢出來的擔憂,調笑著:「我都不知道酒鈺會這麼關心我。」

  裴淺勾著他的脖子也笑,氣息吐在他的脖間。「你不是說要對我負責嗎?可別我還沒死,你就先死了。」

  「放心,還沒娶到你,我也一定會活得好好地。」元季年感受著他的親近,看著就在不遠處的出口,思緒一下被風吹亂了,心裡漫無邊際地亂想起來。

  沉吟了良久,他用著很正經的語氣開口問了一個看似很遙遠的問題,「若是你有機會回到大周,若你我再次見面時又只能以敵人身份相見,你會怎麼做,會與我兵戎相見嗎?」

  回到大周?

  裴淺的笑僵滯在嘴角,眼裡聚斂的月光沉了下去。

  但隨即他又再次笑了,只是唇角彎的弧度比之前淺了幾分:「我還能回得去嗎?回去也只是禍害蒼生的罪人。」

  輕描淡寫的話中充滿了自嘲之意。

  「那你想回去嗎?」元季年盯著他的眼睛看,聲音低沉好聽,「若沒有地方可歸,不妨就永遠待在我身邊吧。」

  裴淺垂著眼睫,嘴角小小地翹了翹。

  再稍稍抬眼時,他又換上了另一副全然不滿的表情:「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有閒心思管我。」

  「我當然不會有事的。」馬上就要走出林子了,越向前走月光也越盛,地方也越寬敞。

  元季年望著前方看不到邊際的路,又不得不擔心起日後,便不免又想起方才他問裴淺的話。

  他的目光眺望著無邊無際的路,用著再平常不過的語氣說:「若真有一日你我又再次對立,我會把你抓到我營里好好折磨你。」

  裴淺身子一抖,像露出了爪牙的貓一樣抓著他的後頸:「你敢!」

  「我當然敢。」難得見他急得眼紅,元季年看著很是盡興,又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

  在他說完這句話抬起頭後,裴淺的耳尖肉眼可見的紅了。

  不知是被他的氣息燙著了,還是周圍太熱了,裴淺低垂著眼,眼睫一直不安地眨著,臉上的紅暈還帶著被占便宜後的羞怒。

  只是裴淺袖子下的小箭還在他脖頸後廝磨著,無聲警告著元季年不要再碰他。

  裴淺:「以後這種話不要再說了,不然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知道了嗎。」

  聽多了這些沒有實際行動的恐嚇,元季年也沒在放在心上,反而裝作自己什麼都不明白繼續捉弄他:「你說的這種話是什麼話,我方才有說過讓你不快的話了嗎?」

  裴淺告狀似的小聲抱怨:「當然有。」

  「哪句話來著?」

  「你說要在……」裴淺剛要說下去,忽然發現有不對,反應過來是在捉弄他後,一掌拍到了元季年肩上。

  元季年右肩被他拍得先是一疼,在那隻手撤了力道後,他的胳膊又開始發著疼痛過後的麻勁。

  只覺得右邊這半條胳膊都要廢了,抱著裴淺的手差點就要鬆了。

  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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