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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說什麼?」站定後,元季年和問他,眼睛也越過了他看向了遠方,眼神倒有些飄忽。

  裴淺:「殿下一個人住著可還舒服?」

  聽著這好像在挑釁的話,元季年不由自主地說:「沒有你在,當然自在多了。」

  「真的嗎?」裴淺的手滑上了他的胸膛,指節一下又一下地敲打著,像要從他心裡聽到真正的回答一樣。

  當然是真的。

  這是裴淺不在的第一個晚上,他就有了的想法。

  直到自己一個人睡著,半夜爬起來一看,對面除了空蕩蕩的床和冷被什麼都沒有。

  他才知道自己想錯了。

  整日對著空床冷被,每次一從床上睡醒睜眼,總會沒來由地一陣落寞,就像是遲到的賞雪人站在空寂無人的路上聽雪,所以他也會在剛起床意識還模糊的空檔,總要對著那空床看上許久。

  穿衣服洗臉束髮時都沒有人和他說一句話,就連鬥嘴也沒了,忽然就少了很多趣味。

  但這種真實的話若是說出口了,豈不是又會讓裴淺笑話。

  「殿下一個人真的就這麼自在?」手還在他胸膛前游移著,裴淺壓根完全沒有相信他的話。

  元季年抓住了他要摸到自己喉結上的手:「你到……到底要說什麼?」

  實在是那隻手就像藤蔓爬在身上,勾得他一陣心癢,再不及時制止,恐怕讓他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了了。

  「看來殿下不想我,可我很想殿下呢。」裴淺仰頭眉眼含笑,手滑到元季年腰間的玉帶上,每一個動作間都透著輕浮。

  元季年攥住了他的手,以防他繼續下去,同時也退後了一步:「你又想做什麼?」

  裴淺任憑他攥著自己的手,不閃也不躲:「我手上有傷,也殺不了你,殿下這麼緊張做什麼?」

  想起他手上的傷,元季年的手鬆了一下,卻還是不敢放開。

  「你要說什麼就快說,我累了。」元季年說話時始終沒有勇氣看他的笑容,也不敢問他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了。

  但裴淺看著狡詐,今晚也不知道要使什麼詭計害他。

  他能這麼肯定裴淺想著害他,當然不是沒有原因。

  方才裴淺的目光定在了他身後的一處後,才開始對他動手動腳地,就像是在故意演給誰看一樣。

  他就知道裴淺沒打什麼好主意,說的也根本全是假話,是些他不該信的話,也是讓他覺得虛幻縹緲的空話,是些不該從裴淺嘴裡出來的甜言蜜語。

  元季年正要轉頭看那個人到底是誰,手心突然有一陣瘙癢傳來。

  被他攥著的手已經不乖了,那幾顆薄薄的指甲在他手心裡輕輕摳著,讓他全身都有了異樣的感覺,也讓他很想把人按在懷裡疏解這番痛苦。

  他疑惑地望著裴淺,不知道為何又會做出如此舉動。

  「當然是有悄悄話要對殿下說。」裴淺回應了他眼神里的疑惑,他靠元季年更近,揚了揚下頜,朝他勾著手,示意他側耳過來。

  元季年聽著他的話附耳過去,裴淺卻半天沒說什麼話。正要轉頭問他,驀然地,裴淺已經湊到了面前,離他越來越近,唇貼上了他的唇。

  裴淺的手指還撓著他的手心,讓元季年想推開他的心思也消失得一乾二淨了。

  吻著吻著元季年就由被動轉為了主動,甚至也愈發不滿足於這一點接觸。同時也為了彌補幾日都碰不到裴淺心裡產生的空落,他攬住了裴淺的腰加深了吻。

  「李將軍在嗎?」方才在裴淺眼光里出現的丁右已經走到了李知茂那邊的營帳前,在外面問著話。

  「在,丁老請進。」李知茂親自相迎,他帶著笑揭開了營帳。

  營帳一揭開,眼睛一晃,他就只看到了遠處朦朧夜色里,有兩人在擁吻。

  手裡的營帳被他緊緊捏在了一起,臉上的笑也慢慢轉為了不甘。

  一定又是周太子強迫他。

  「李將軍怎麼了?」丁右也順著他的方向看了過去,頃刻也明白過來李知茂為什麼會突然心不在焉了。

  丁右也沒再催他進去。

  只是看著李知茂捏緊的拳頭,他未免擔心起來,不免多說:「李將軍,□□多擾.人,臣如今還有件更重要的事要與將軍說,只怕將軍聽了,又要愁上添愁。」

  李知茂轉身揭開帳簾,等著丁右進去,期間目光仍看著那邊:「丁老進去說吧。」

  丁右已經進了帳,李知茂卻在要轉身時停留了片刻。

  胸膛前有隻手在努力想要把他推開,力氣小到元季年沒有去管那隻手。

  裴淺卻先退了一步,低著頭望了眼李知茂那邊:「李將軍在看著我們。」

  這個時候提李知茂做什麼。還這麼注意著他,怕不是裴淺已經藏了別的心思?

  「怎麼,你不想讓他看到嗎?還是想和他繼續在一起?」元季年不想和他多說,也不想再從他口中聽到李將軍這三個字,他一把摁住了裴淺的腰,手指繞著他腦後的青絲,生疏的吻開始慢慢熟悉起來。

  只是親吻已經不很能滿足他了。

  裴淺還在推搡著他,臉上的笑一下消失,又恢復了往日的冷淡:「你回去吧,還待在這裡做什麼。」

  剛才還在說著想他,這會就巴不得趕他走了。

  這面色和語氣里突然的反轉,讓元季年更加清楚了,他這是被裴淺光明正大地利用了,對方還一直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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