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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錦榮詢問道:「主子可想要換個住處?」

  畢竟著地方死了人的,不太吉利。

  蕭敬雲看向宋玉華,宋玉華道:「宮裡到處都死過人,就沒有乾淨的地方。」

  那就是不搬的意思了,蕭敬雲讓蘇錦榮退下。

  「都要走了,還把張瑤給氣死了。不知道永晨會不會怪我?」蕭敬雲道,不過話里沒有什麼怕的意思。

  宋玉華懶得理他,自顧自地給自己上妝。自從回宮以後,她都是自己梳妝的。簪花頭釵這些,能不戴就不戴了,可為了固定髮髻,還是選了梳篦和兩支梅花簪。

  耳環戴的是紅寶石的,有些耀眼。

  她褪了手腕上一個玉手鐲,換了一個刻有經文的金鐲子。

  蕭敬雲看著她的首飾盒,滿滿都是不重樣的,故意打趣道:「要不要我先把這個偷著帶出宮去?」

  宋玉華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至於嗎?那竹簪也清雅,你若肯削,我也不嫌棄。」

  蕭敬雲連忙摟住她道:「逗你玩的,哪有那麼艱苦?」

  「我會在新房裡為你備下許許多多的首飾,保准都是不一樣的。還有衣服,綾羅綢緞樣樣都有,也不會讓你覺得跟宮裡不一樣。」

  「我還會天天帶你去逛街,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宋玉華道:「聽起來到是不錯,不過我從來不擔心這些。我享福享夠了,受點苦心裡還踏實點。」

  蕭敬雲想一想她這一生,竟想不起她何時享過福?

  他蹙起眉頭,心裡微微發酸道:「你遇到我就一直在受苦,不是擔心受怕就是寢食難安。」

  「倘若我們倆真有什麼福分的話,那也是以後吧。」

  宋玉華不贊同道:「你在身邊就很好了,這就是福!」

  蕭敬雲忽然咧開嘴笑道:「我懂了,你是最在乎我的。」

  宋玉華沒有否認,只是道:「走吧,去院子裡轉轉。」

  蕭敬雲微微躬身,伸出自己的手腕道:「夫人,小的扶您。」

  宋玉華瞧他那賤賤的樣子,輕嗤一聲,伸手挽住了他的臂彎,兩個人緊挨著一起走出去。

  ……

  蕭永晨對張瑤的死沒有什麼感覺,他甚至於覺得張瑤已經活得夠久了。

  他唯一意外的是,張瑤是自盡的。

  按理說那樣尖銳的人,死都要拉一個墊背的,那才符合張瑤的性子。

  不過這樣也好,悄無聲息的,反正也沒有幾個人會關注張瑤了。

  蕭永晨想了想,讓宮人把張瑤的屍體埋在了皇陵外。

  宮裡死了一個宮人連絲水花都沒有濺起來,不過雷汗青和韋興要入宮商議孟羅春造反之事,這讓朝臣們懸著的心不安地顫抖著,生怕會有什麼異動。

  現在京城外駐紮了三十萬兵馬,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畢竟現在那三十萬兵馬群龍無首,但且驍勇善戰。

  三月二十六日,皇上在校場親審孟羅春。

  文武百官規規矩矩地站了兩排,除了突兀在最前面坐著的雷汗青和韋興。

  皇上體恤他們鎮守一方辛苦了,又千里迢迢趕來救駕,特意賜座。

  眾臣個個都望著他們,那目光就像是將他們二人架在火上烤一樣。

  孟羅春被押出來的時候,渾身被打得衣不蔽體,一條條血痕卷著皮肉翻滾著,血腥味異常濃重。

  雷汗青和韋興看著,互相對視一眼,心裡一陣一陣打著催命鼓,十分不安。

  孟羅春看著高位上的少年帝王,怒聲吼道:「昏君,你誅殺功臣,不得好死。」

  「啪」的一聲巨響,押解孟羅春的禁軍狠狠地抽了一鞭子,血水飛濺。

  雷汗青和韋興暗暗捏了捏拳,面色微微泛白。

  嘉平帝像只慵懶的豹子,探頭看了看,閒適地靠回去道:「朕殺了哪個功臣?」

  孟羅春狠狠「呸」了一聲,一張口就是滿嘴血腥。

  只聽他憤恨道:「我的兒子,孟秀傑。他為大燕出生入死,屢建奇功,可你為了掌控兵權竟然設計殺了他,你不得好死!」

  嘉平帝嗤笑一聲,漠然道:「把孟秀傑帶上來。」

  校場上詭異地安靜著,孟羅春猛然回頭。

  不一會,只見一身髒污不堪,面色蠟黃的孟秀傑套著甲板被押了上來。

  「怎麼會?」孟羅春不敢置信。

  雷汗青和韋興也伸長了脖子,待看清楚孟秀傑的面目以後,不免又有幾分心焦。

  顯然這一切都是新帝的陰謀,設計誅殺攝政王,甚至於不惜搭上太后的性命。

  假如真相如他們猜想,那麼他們赤手空拳的進宮,還會有命活著回去嗎?

  恐懼在雷汗青和韋興心裡縈繞著,讓他們的面色漸漸慘白起來。

  與此同時,孟羅春盯著孟秀傑道:「怎麼可能,他竟然還讓你活著?」

  孟秀傑嗤笑,冷聲道:「臣沒有刺殺攝政王,沒有刺殺太后娘娘。皇上已經利用臣將這隻老虎抓住籠中了,現在還想卸磨殺驢嗎?」

  孟羅春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兒子,然後又驚恐地看向嘉平帝。

  只見嘉平帝藐藐一掃,聲音冰冷道:「你的意思是,朕利用你剿了你父親的兵權,你無罪是嗎?」

  孟秀傑冷笑道:「臣若有罪,罪證呢?」

  「倘若皇上拿得出,臣也甘願受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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