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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怕我?」慕瑾之用的是疑問句,但是聲音里更多的卻是一種肯定。

  小姑娘極力維持著鎮定,抬起頭來,用倔強不服輸的目光看向面前的少年:「你現在這個樣子,難道真的不怕我哥哥和越秋他們找過來嗎?」

  慕瑾之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輕聲地笑了一下:「你的心是石頭做的,怎麼都捂不熱嗎,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指望你的情郎來救你嗎?」

  他用的詞這樣難聽,讓謝昭昭覺得有些羞憤不已,小姑娘鳳眸微睜:「放尊重點,不要用這麼難聽的詞語,越秋哥哥是情郎,那你是什麼?」

  少年俯下身子,貼近她的耳朵,張開口,去舔/弄她敏感的耳垂,聲音沙啞而又性感:「如果你願意,我不介意做你的姦夫。但不是一夜情,要一輩子。」

  謝昭昭不想理慕瑾之,她很生氣,從前他再怎麼冷漠刻薄,也都沒有發展成今天這樣,狗的一比,不做人。

  不管她的意願強行把她關在這個不知到底是哪裡的地方,還把她換上了新娘的喜服。

  她垂了垂眸,心底里盤算著怎麼才能讓系統幫忙逃出這裡,再去找越秋會面,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首要的是如何把眼前的問題解決掉。

  像是看穿了面前少女的心思,慕瑾之唇瓣微勾,他起了身,把最後一支梅花簪別在了謝昭昭的頭上,優雅地直起了身子道:「昭昭不必擔心,越秋和謝崢暫時不會想起來找你。」

  望著謝昭昭疑惑的目光,少年的聲音清冷中又帶著一絲寵溺:「昭昭忘了嗎,你自己給他們寫信說你和我出去,會有一段時間不回去,先行去空桑山探查情況的。」

  小姑娘的目光由疑惑變成了震驚,她直接喊了出來:「怎麼可能?我沒有寫過這封信。」

  少年的聲音不容置疑:「你寫過,只是你忘記了而已。」

  事到如今,一切都變得再顯而易見不過,謝昭昭哪裡寫過那封信,那封信明明就是慕瑾之模仿著她的筆跡寫下來的,謝昭昭習的是一手簪花小楷,她自幼和書中的謝昭昭一樣,都是酷愛衛夫人的字體。

  可是她記得,慕瑾之是習趙孟頫的字更多一些,他怎麼會用自己的字體寫字?

  還沒等她問出口,面前的少年就已經替她解了惑:「你的字體也並沒什麼難以模仿的,況且,我代你寫和你自己寫沒有本質上的區別,畢竟都是你自己的想法,不是嗎?」

  謝昭昭對他現在一點兒好脾氣都生不出來,少女杏眼圓睜道:「我沒想到,你居然把自己的天賦用到這種地方。」

  面前的少年話都說到了這種地步,謝昭昭才猛然反應過來,慕瑾之生來聰明非常,模仿自己的字跡也確實不是什麼難事,那麼自己的小把戲可能早就被他看穿了。

  慕瑾之把整個人都靠在了謝昭昭的身上,往日裡,小姑娘就沒有力氣掙脫他,現在被束縛在這裡,就更沒有力氣了。

  小姑娘覺得自己的臉燒得通紅,不是羞的,而是氣的。

  她有些想服軟了,謝昭昭覺得自己實在鬥不過現在這個偏執的慕瑾之,但她什麼都不能說,經過長時間的相處,小姑娘也明白慕瑾之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性格。

  謝昭昭有些難受的看著自己身上的嫁衣,眨了眨自己水潤的卡姿蘭大眼睛,淚珠從臉頰上滾落下來。

  少女臉上剛剛才被少年塗好的脂粉有些脫落了下來,但這絲毫不影響她的美貌,反而襯托的她更加美麗,楚楚動人。

  慕瑾之感受到了她的身體沒那麼僵硬,而是放鬆了些和他依偎在一起,抬起頭來,看到哭得梨花帶雨的少女,心裡不由得有些懊惱。

  謝昭昭看著面前的少年,鼻子酸酸的,聲音帶了一絲哽咽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怎麼了你?」

  少年被這樣的謝昭昭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用自己的手帕胡亂著去擦面前少女的臉頰道:「是我不好,你別哭了好不好?」

  「你放了我,我就不哭了。」謝昭昭道,

  「不放。」少年果斷的拒絕了面前少女的請求,這又進入了一個奇怪的死循環。

  兩個人一直爭論著沒完沒了,誰都無法說出到底是誰的心理年齡更幼稚一點。最後還是慕瑾之做了妥協。

  「我可以解開你的穴道,但是你的禁錮範圍仍然是只在這間屋子裡,除非你答應和我成婚。」

  成個錘子的婚?謝昭昭果斷的拒絕掉了,但是慕瑾之給了她充分的時間考慮。

  他會耐心的等到她同意為止。

  在謝昭昭沉默的瞬間,慕瑾之開了口:「我小的時候母親說,溯洄是我父親給她的定情信物,它既然認可了你做它的主人,你也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小姑娘有些發愣,她抬起頭來看向面前的少年,錯愕的開了口:「有這一說。那這塊玉佩豈不是定情專用物了?」

  那倒不是。

  只是從他開始,有可能成為他以後孩子的定情專用物。

  少年別過頭,把紅紗里包裹著的金戒指小心翼翼的捧了出來:「昨夜聽你說,你的家鄉結婚都會打造金戒指送給新娘,我,一時之間不太來得及準備,只有這個,不知你可喜歡?」

  謝昭昭一時之間愣在那裡。

  她不太記得她說過這些話了,不過事實上不太記得也實屬正常。

  因為慕瑾之對她用了吐真劑,但抹掉了她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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