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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駙馬忙把自己籃子裡的都倒到長平籃子裡,又搶了籃子來自己提著:「還是夫人厲害,我遠遠不如你摘的多!」

  長平紅著臉瞪他一眼,又看了看身邊的謝嫦兩個,才道:「我們往那邊去,行知你可要好好照顧嫦兒,別叫她摔了。」

  這到底是巧遇,還是怎麼回事,幾人心裡都明白,只是誰都沒有戳破。

  謝嫦與李鉞相對站了一陣,覺得有些尷尬,轉身往邊上的楊梅樹方向走。

  「嫦兒,」李鉞壓低了嗓音,叫人聽著臉紅,「我來替你拿籃子吧。」

  「誰許你叫我名字的,」謝嫦又羞又惱的瞪了他一眼,卻也沒把手裡籃子遞給他。

  李鉞站在謝嫦背後,忍不住露出個笑來,看著面前近在咫尺的人,想上前,卻又不太敢,只能不遠不近的跟著。

  謝家人都生得好看,謝嫦作為她那輩唯一的女孩更是如此。手如柔夷,膚如凝脂,貌比貂蟬,容勝西施,這些話放到她身上,也似乎都不為過。

  這一片的楊梅樹結果雖多,卻都不太高,恰恰好是人不必彎腰的程度。

  楊梅紅得好看,汁水也豐沛,若力氣稍微重了些,便能在指尖染上一抹紅。

  李鉞眼見謝嫦手指上沾了楊梅汁,被襯得更加白皙,一時不由得動了動乾渴的喉嚨,順手從自己籃子裡摸了個楊梅出來吃了。

  等到要擦手時,李鉞才靈機一動,另取了一塊乾淨、沒有花紋的絹帕,走近了些:「要不要擦擦手?」

  看著李鉞小心的模樣,謝嫦心裡咚咚咚的,跳的厲害。

  她身上是帶了帕子的,可不知道怎麼的,她忍不住伸出手,抽走了李鉞手裡的絹帕,仔仔細細的將自己的手擦了個乾淨。

  等再抬頭看見李鉞臉上毫不遮掩的笑,她分明應該氣惱的,卻不自覺紅了臉。

  「等我回去叫人洗乾淨了再還你,」謝嫦輕聲道。

  「不必,」李鉞直接抽走了絹帕,不小心碰到了謝嫦的手,他有些慌亂的將絹帕塞進荷包里,婆娑了一下方才碰到謝嫦手指的地方,故作鎮定道,「我回去叫人洗就是。」

  謝嫦迅速將手收了回來,轉身道:「那我就不和你客氣了。」

  謝嫦臉上有些發燒:「日頭有些高了,咱們快摘吧,省得過會兒家去,沒得吃了。」

  「好,我們快些摘了好家去,」李鉞故意將謝嫦的話重新排列組合複述出來,裡頭的意思,卻是完全不太一樣了。

  等回到莊子上,吃著洗淨的楊梅,謝嫦還忍不住有些臉紅:「這麼會說話,可真不像是他。」

  「小姐在說誰?」丫鬟捧了個冰碗進來,就聽見謝嫦自言自語。

  「沒誰,」謝嫦道,「冰碗做好了?」

  丫鬟忙答道:「是按著管家說的方子做的,不止是加了磨碎的冰沙,還放了炒過的花生、瓜子仁,還放了芝麻和葡萄乾,最後才澆了紅糖水。聽說葡萄乾是四老太爺關外的莊子上產的,可好吃了。」

  謝嫦嘗了一口,也滿意點頭:「關外日頭大,葡萄比關內的甜得多,做成了葡萄乾,也像蜜一樣。」

  丫鬟見她喜歡,又說起方才聽到的話:「管家說四老太爺來時,還帶了一批葡萄酒,小姐若喜歡,可以叫人去取一壺來。」

  「不成不成,」謝嫦道,「咱們出來時沒帶水晶杯,普通的杯盞可不襯它。」

  這話才出口小半日,就聽見有人說那邊莊子送了葡萄酒來。

  等送到謝嫦面前,一旁伺候的丫鬟低呼一聲:「這可真是……今兒您還說沒有水晶杯,不合飲葡萄酒呢,如今就來了。」

  如今擺在桌面上的葡萄酒,還真就是用水晶打磨成的酒器盛的,擱在一旁待用的水晶杯,也湊了一套不同色的。

  只看這質地色澤,就能想像得到,當葡萄美酒盛在不同顏色的杯盞中時,會是怎樣一番美景。

  對長平的話,謝嫦還以為自己要思考很久。不想這才第二日,她的心就已經偏了。

  等到回京,和爹娘說起此事開始,一切的進展,順利的似乎不可思議。

  幾乎是一轉眼,她也成了常被皇后傳召進宮的人之一。甚至到了夏宴那日,皇后親自為她簪了一朵清蓮,而皇帝則賜了她一柄如意。

  這些舉動,無疑是在眾人面前宣告對她的重視和喜愛。

  夏宴過後,一干貴女們都歇了往宮裡奉承的心思,連裴家那個旁支女兒,說是也回自己家住去了。

  謝嫦屬於後族,皇家選了她,倒比選中其他人讓裴家來得更服氣些。

  出了裴氏的孝,太后給她和李鉞賜婚的聖旨發了下來,她這未來親王妃的身份,算是板上釘釘了。

  自此以後,李鉞便常常尋了藉口往謝嫦這兒送東西,不拘貴重與否,便只是有些有趣的,他也會尋了送來。

  借著從後族娶婦的理由,禮部直接按著娶嫡妻的禮儀給謝嫦安排婚儀。

  裴家便有些怨言,可想到謝嫦的身份,又想到李鉞守的那一年妻孝,便有再多的話,也說不出來了,還得笑著送上重禮。

  至於小郡主那邊,他們東西送的不少,人卻是少去看的。畢竟不是世子,實在不能叫他們放在心上。

  謝嫦穿著一身大紅嫁衣坐在鏡子前,朱氏這位父母兄弟聚在,兒女雙全,子孫滿堂的母親親自作為全福太太為女兒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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