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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雁北跟著說:「我與他見過一面,是個厲害的,你……娘娘也不必擔心。」

  話說一半突然改口,狠狠的在虞雁南心頭紮上一刀,若不是他當時年紀小,不頂用,他這小妹妹也不會落入這吃人的深宮,從此以後孤寡一生。

  虞妗倒是不在意,只是笑了笑,轉而和他們聊起王氏來。

  兩兄弟又七嘴八舌的說了些,講了那個手段厲害的瘦馬,又說白氏如今也出了月子,開始接管中饋,王氏的精神也好些了,年前那陣鬧劇並沒有讓她受到影響,卻還是沒有清醒的跡象,一通家常說下來,便沖淡了那一點愁緒。

  正說著,銀硃又來通稟:「娘娘,高陽郡主又來了。」

  虞妗這幾日被她擾得不勝其煩,一聽這話明媚的笑臉便垮了下來,有氣無力的讓銀硃帶她去偏殿等著,給她上一桌子茶點,讓她吃飽喝足了麻溜滾犢子。

  銀硃應了一聲,目不斜視的退了出去,虞雁北念念不舍的看著她的背影,心神都跟著飛走了。

  虞妗笑他:「可不能怪我不留銀硃在這兒伺候,青黛去替我辦事兒去了,秦昭那兒只能讓銀硃守著了,二哥可是怪我欺負你未來媳婦兒了?」

  虞雁北憨頭憨腦的,滿心滿眼只有銀硃那丫頭,聽說她去伺候秦昭了,當即便坐不住,抓耳撓腮要跟過去看看,就怕那刁蠻郡主欺負了她。

  虞妗看不得他這樣,便又帶著他兩個去見秦昭,這一去便捅了馬蜂窩。

  秦昭見不到虞妗,就變著法子折騰在她跟前伺候的人,不痛不癢的虞妗便由著她去,回頭給受了委屈的小丫頭賞些小玩意兒便過去了。

  青黛那般諷刺她,照著秦昭睚眥必報的性子,如何會不計較,青黛又不在她跟前走動,銀硃可不就倒霉了。

  今日御膳房送來一籃子脆皮核桃,銀硃想著讓秦昭敲敲核桃,更能打發時候,便也給她裝了些。

  秦昭一見這核桃便起了惡意,自個兒拿著敲核桃的小銀錘把玩,反讓銀硃徒手給她剝核桃。

  銀硃又不是傻的,怎麼會看不出秦昭有意折騰她,低眉順眼的應了,隨手撿起兩個核桃置於雙手掌心,用力一合,隨著一聲脆響,那核桃便輕輕巧巧的裂開了。

  將核桃仁挑出來,放在一旁的銀蝶子上,端給秦昭:「郡主請用。」

  秦昭的怒氣在胸腔中翻湧,一把打開銀硃的手,斥道:「拿開你的髒手!」

  秦昭力氣大,銀硃一個不妨便順著力跌倒在地。

  虞家三兄妹一進來便撞見了這一幕,虞雁北大驚失色,一個健步衝上去將銀硃抱起來:「你怎麼樣?沒事兒吧?」

  虞妗也擰眉問道:「怎麼回事?」

  銀硃搖搖頭,將方才發生的事細細說了一遍。

  這可把虞雁北心疼壞了,抓著她的手翻來覆去的看,就見那手背被秦昭打得通紅一片,這片紅將虞雁北的眼都給染紅了。

  站起身,將突然看見這麼多人湧進來,有點愣住的秦昭,提起她的前襟扯了起來,蒲扇大的巴掌使足了力氣,響亮的打在她臉上。

  秦昭長這麼大頭一回被人打耳光,有片刻怔忪,等她回過神來時,察覺臉頰上火辣辣的疼,頓時悽厲的慘叫起來,手腳並用的對虞雁北又抓又踹。

  「你是什麼狗東西!敢對本郡主動手!」

  這下她身邊的幾個丫鬟才反應過來,圍攏在虞雁北身邊嘰嘰咕咕的說著高陽話,使足了勁想拉開他。

  虞雁北那大鐵坨子的身形,幾個姑娘怎麼拉得動,手一揮一扯便將她們掀翻在地,轉頭毫不猶豫的又是一巴掌,將秦昭打倒在地,滿身凶戾之氣:「打得就是你這嘴巴不乾不淨的東西!」

  這一巴掌還要重些,秦昭有片刻耳鳴,倒在地上半響沒有動靜。

  虞雁南這才反應過來,猛地拉開虞雁北,厲聲吼道:「你瘋了不成!」

  虞雁北一根筋,不服氣道:「她欺負人!」欺負他夫人!

  虞妗也氣得很,錘了他一下:「那你能動手打她的?你當秦震是死人不成?你個大男人打她個弱女子,這是大丈夫所為嗎?」

  「那……那她欺負銀硃,」虞雁北隱約知道自己犯錯了,卻也還不想認。

  「她欺負銀硃我自有辦法千倍百倍的討回來,你打了她,便是說破了天也是你的錯!」虞妗罵道。

  銀硃不安道:「娘娘您罰我吧,否則……」

  虞雁北慫了,卻還筆直的站在銀硃身前:「要怪就怪我,跟銀硃沒關係。」

  虞妗也不想看見秦昭了,正巧借這個機會一勞永逸。

  那幾個高陽婢女哭哭啼啼的去拉秦昭,虞妗抬手便是一杯涼透了的冷茶,倒在她頭上。

  秦昭徹底被冷醒了,驚恐的捧著疼得發木的臉頰,正要破口大罵,卻不妨撞進虞妗冷肅的眼眸當中。

  「高陽郡主接連冒犯哀家,你可知該當何罪?」

  秦昭聽著虞妗顛倒黑白,滿臉不可置信:「我冒犯你?你這是包庇,你在包庇你哥哥打了本郡主!我要告訴我父親!看你如何與我父親交代!」

  虞妗面無表情道:「你進京當日,便在宴上對哀家多番不敬,近日又接連進宮對哀家口出狂言,如今還當面毆打哀家的女官,虞將軍忍無可忍出手冒犯了你是有不對,可你也是罪不可恕!」

  「你胡說!」秦昭捂著臉,滿身狼狽:「你顛倒黑白,包庇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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