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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

  他掃了眼關銘,繼而對施念說:「但是師哥現在出了手,東城也坐不住了,所以他們這次過來,看上去是衝著你來的,實際上是拿你和師哥的關係作為說辭,想跟師哥談判。」

  施念怔愣了一下,望向關銘,關銘接收到她的目光,抬眸的時候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那沉穩的眼神卻讓施念感到一種莫大的心安。

  關滄海發現施念情緒低落,寬慰了她一句:「他們說你的話,你也別往心裡去,聽過就算了,他們那樣說無非是想威脅關銘,讓關銘父親給他施壓,好把話轉到生意上來。

  至於那個關穗歲,那邊人本來就不待見她,只不過東城生意受到影響後,迫不得已想利用她和關銘聯姻來穩東城的發展,想法倒是不錯,但那個私生女絕對不是善茬,不甘願受他們擺布,背著他們搞了關銘一下,利用關銘的勢力衝擊東城的生意,反而給他們吃了個啞巴虧。

  所以剛才他們連生意的事提都沒提就灰頭土臉地走了。」

  說罷轉而看向關銘:「我剛才送你父親走的時候把事情跟他提了一下,他聽著沒吱聲,估計這後面,東城的那爛攤子他也懶得搭理了。」

  關銘點了下頭,轉而看見施念站在那發愣,他伸出手臂攥住了她的手,冰涼一片,還微微發顫,關銘蹙了下眉。

  關滄海見此說道:「那今天要麼再留一天?明天走?」

  施念這下回過神來,抬頭看向關滄海:「不走,他多留幾天。」

  姜琨也愣了下,問關銘:「師哥?怎麼說?」

  關銘垂著眸無奈地牽了牽嘴角:「你嫂子發話了,還能怎麼說?」

  關滄海和姜琨對視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倒是很有默契地說還有事先離開了。

  他們剛走,施念就把關銘扯了起來對他說:「給我看看你的背。」

  她又去脫他襯衫,關銘讓了下對她說:「別看了。」

  施念咬著唇,抬起眸盯著他,眼裡的光透著無法阻擋的倔強,那表情還一種要發火的模樣。

  關銘只有任由她脫了襯衫,當施念看到他背後觸目驚心的傷時,整個人倒抽一口涼氣。

  關銘從藥箱裡翻找出一瓶藥塞給她說:「給我塗上這個就行。」

  然後他很自覺地趴了下去,說道:「這個藥的成分和以前在舊金山那個老中醫給你開的藥差不多,你要還記得我當年給你塗抹的手法,可以照著那個試試看。」

  施念低著頭擰開瓶子,聽見他又接著說:」我猜你是記不得了,每次給你塗藥你都能睡著,你說你怎麼就那麼困呢?心真大,就敢那麼睡了。」

  施念將藥在掌心搓熱,她怎麼可能不記得,每次他給她上藥的時候,封閉的空間只有他們兩人,她總能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背上,那時她太小了,羞於面對,只能假裝睡覺來掩飾尷尬。

  所以當她的手開始替他上藥時,關銘就笑了。

  他對她說:「父親年輕時練過,別看他架勢挺凶,他有數的,不會傷到我頸骨,也就給我留些皮外傷罷了。

  以前小時候皮,誰的話都不聽,爬高上低,他一抽藤條我就老實了,今天頂撞他大概是把他氣到了,給他撒個氣,過幾天他氣消了也就沒事了。」

  顯然他說這些話是想讓施念寬心,但她依然出奇得安靜。

  關銘察覺出她的反常,不再繞著彎子分散她的情緒,而是直接把話題切了回來,對她說:「遠崢的事我也是剛查到的,你從都城到滄市以後我就安排人手查這件事了,事情的結果讓我對東城那邊很不痛快,本來這次見你沒打算給你添堵。」

  「我想知道。」施念突然聲音很低地說了句:「我想聽你親口告訴我。」

  關銘沉默了一瞬,終究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她:「遠崢之前處了個女朋友,兩人在一場四驅車活動上認識的,遠崢過去看項目展示,女孩是主辦方請的賽車手,那天活動結束,主辦方請遠崢下場交流,女孩問他想不想溜一圈,大概也就是那次女孩給遠崢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他心臟不好,先天性的,家裡多少人整天圍著他照料,從來也不給他做什麼劇烈運動,久而久之,人活得就有些清冷,可能碰見個這麼灑脫的姑娘,也是互相吸引吧。

  兩人的感情發展了兩年後,遠崢把她帶回家,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東城那邊就不太平了。

  遠崢父親怎麼也沒有料到,自己隱瞞了多年的私生女會被自己親兒子當女朋友帶給他見面,這事自然也就瞞不下去了。

  東城那邊為了掩蓋這件事,也為了斷掉兩人的念想,打算趕緊娶個女孩進門,但他們也怕東窗事發後女孩娘家鬧事,所以壓根就沒想過找個門當戶對的,選目標的時候就設想找個沒什麼背景,自身又說得過去的姑娘。

  東城一個幹活的阿姨經常去醫院為遠崢拿藥,認識了你母親,交談中便知道了你,你沒有父親為你做主,母親身體也不好,自身條件卻很優異,完全可以為他們所用,所以後來你就被他們盯上了。

  遠崢表面上配合家裡的安排,背地裡和寧穗歲並沒有斷,從地上轉為地下。

  死的那天是凌晨,在寧穗歲家中,真正的死因是劇烈運動引起的心臟驟停,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搶救無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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