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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銘只是看著她笑,是笑自己貪戀她的溫柔鄉,竟然有種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感覺。

  施念讀懂了他的表情,知道他剛才在說那句話的時候有多衝動,這是她認識關銘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不顧後果地去說一句話,為了她,所以她也在笑。

  其實他們都清楚,她不可能跟他走,他們現在的處境不允許,施念也不可能放下身上的擔子做他身後的影子。

  從關銘把她送出國門的那一刻起,她註定不會成為任何人的影子。

  所以這樣的話對他們來說只能是溫存中的情話。

  這一次過程很漫長,房間拉著窗簾,他們相擁著彼此,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錯覺,只有無休止地糾纏。

  雖然當初那個白雪沒有真正意義上跟過關銘,但她有句話說得很對,關銘很會照顧人,能跟他的確是福氣。

  施念看過關銘很多面,有優雅的,紳士的,睿智的,沉穩的,但只有在床上的他才是最真實的,他可以同時把溫柔和瘋狂演繹到極致。

  儘管施念一點都不困,最後還是被折騰得精疲力盡在他懷中睡著了,等她醒來的時候關銘已經踏上了去機場的道路。

  臨上飛機前,他給施念發了條消息:要登機了。

  施念回道:我還在床上。

  半晌,關銘發了一條語音過來:剛才…怎麼樣?

  一句話便輕易讓那些畫面再次湧入施念的腦中,她渾身都是燙的,實在不好意思回答這個問題,很含蓄地回復了一個害羞的表情包。

  那段時間施念總會想,自己被關銘藏在這裡也挺好,小城節奏慢,生活舒適,又能做自己真正熱愛的事業,而對於關銘的家人,那些關家人,她心裡始終是抗拒的,她不願見到任何一個關家人,無論是東城還是西城的,可她又無法迴避關銘也姓關的事實,所以她總是想,也許這樣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狀態了。

  關銘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偶爾會去那個江南如畫的景區溜達溜達,如今已經開發得很成熟了,每天都有大量的旅行團還有自駕游的人過來玩,景區無論白天還是晚上人總是很多。

  第一次去的時候她還買了門票,和關銘說的時候,他笑她去自己家哪有給錢的道理?第二次再去,也不知道檢票的是如何認識她的,不僅給她退了票,還給了她一張通行卡。

  她最喜歡去小吃街,想到那年關銘還在烏篷船上對她說以後做起來讓她回來嘗嘗味道,施念總會有種很恍惚的感覺,仿佛這幾年的光陰在眼前一眨就過去了。

  那些剛去國外讀書時的寂寞和幸苦,後來的忙碌和勞累,再到打入那個光鮮亮麗的時尚圈,走入最頂尖的那堆人中間,站上高台獲得榮譽,突然就覺得這一切像一場夢,自己最終又回到了這個小城裡,坐著烏篷船,吃著江南小吃。

  而她,如今和笙哥在一起了,在她離開的那一年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關銘這次離開時,對她說可能要去一個多月,有些事情不想再拖了,打算速戰速決,所以這次過去會有幾個大動作。

  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施念的生活中倒是出現了一個小插曲,她梳理百夫長供應商信息的時候,和其中一個面料廠的負責人見過一面。

  一個很年輕的小老闆,叫馮禹誠,人長得倒是挺精神,開著保時捷卡宴,竟然是施念的高中同學,兩人第一次見面時,雙方都很驚訝,說起來高中畢業都有十年了,施念和過去那些同學一直沒有聯繫過。

  聽馮禹誠說才知道,他們這幾年每年都會聚聚,不少人想找她但都找不到,馮禹誠還當著施念的面給她原來的同桌打了電話,電話一接通那種曾經熟悉的感覺全回來了。

  當天晚上幾個在滄市的老同學就說要出來約飯,施念也喝了不少酒,難得見到多年未聯繫的老同學,大家玩得都很盡興,進了社會這麼多年,回頭看看還是原來上學時的關係最純粹。

  那天施念是跟著廠里領導和馮禹誠見的面,他以為施念在百夫長是做設計的,後來每次來都會找施念玩會,他上學的時候成績差,看施念這種優等生只能默默仰望,很少會敢跟她說話,現在大家都長大了,沒了少年時期的青澀,相處起來更自然了些。

  之後馮禹誠還單獨想請施念吃飯,施念直接說請他吧,然後把人帶到了公共食堂,這樣委婉的避嫌讓馮禹誠也很無奈。

  馮禹誠的父親以前就和百夫長原來的廠子合作多年,到了他接手基本上廠里的老人都認識他,有次他的人去廠里送貨,他也跑去了,有人問他怎麼認識施念的,他隨口說了句施念是他兒時的女神。

  結果這句話在廠那邊暗暗傳了出來,雖然沒有傳到施念耳中,但吳法經常在下面走動倒是聽到了些流言蜚語。

  之後吳法碰到過馮禹誠一次,攔了他,讓他不要到處胡說八道,馮禹誠不認識吳法,以為他是施念的愛慕者,差點動手打他。

  那次的事的確鬧得有點不愉快,馮禹誠回去思來想去好幾天,怕給施念知道後對他有什麼看法,乾脆決定去找施念談談。

  他開著車等在百夫長大樓外面,一邊等她下班,一邊醞釀著要對她說的話,結果就看見施念出來後上了吳法的車,還是輛價格不菲的邁巴赫,讓馮禹誠十分詫異,他愣愣地看著車子開走,二話不說就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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