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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沒多重,主要下午地震的時候又摔了次。」

  「嘖。」

  關銘起身大步出去了,沒一會他找了個小藥瓶回來:「袖子掀開我看看。」

  施念將左膀子放在桌上,一點點往上挪袖子,當看到一片腫脹淤青時,關銘的神色凝了,嗓子沉了下去:「這次跟笙哥出來吃苦頭了,是我沒顧好你。」

  其實不是多大的事,而且天災這種事情誰能料得到,只不過關銘這樣說,施念的心瞬間軟得一塌糊塗,她怎麼可能怪他,要不是他,下午地震的時候誰會跑去把她從椅子下拽出來。

  她搖了搖頭:「小傷而已,和你沒關係。」

  關銘已經打開了藥瓶對她說:「這藥膏對跌打損傷很管用,但剛塗上去會有點疼,你忍一下。」

  說完他嘴角又揚了揚:「要是忍不住,我膀子給你掐。」

  施念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再疼她怎麼可能去掐他,只是他這樣一說完全分了她的心神,等她再回過味來的時候,關銘手掌心的藥膏已經搓熱按了上去,根本沒有給她心理準備的時間。

  這倒讓施念忽然想起小時候去醫院打針,醫生也會這樣,先哄騙她跟她說些無關痛癢的卡通人物,趁她不注意針頭就下去了。

  疼是真的疼,火辣辣的感覺,鼻尖都酸了一下,關銘的手掌帶著藥膏輕輕揉搓著那處,靜謐的空氣中,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次呼吸都牽動著施念的神經,她甚至能感覺到他指腹的紋路。

  明明外面還下著小雨,天氣濕冷濕冷的,可施念的身體依然出了層薄汗,他離她很近,她不敢看他的眼睛,關銘倒是抬起眼皮睨了她一眼,她本就是古典美人的長相,輪廓柔潤乾淨,臉盤子卻很小,穿上這身和服後氣質恬靜素雅,雖然包裹得嚴實,但領口的鎖骨卻是清晰精緻的。

  只不過此時她臉頰微紅,睫毛垂著,眼神有些閃躲。

  關銘不再是毛頭小子了,他這個年紀在女人方面,很多事情只稍上一眼就能看明白,如果施念是其他身份,哪怕就是已婚,她想跟他,關銘有的是辦法把她留在身邊。

  但她是東城的人,他沒辦法不顧及到兩個家族的利益關係還有外面那些複雜的影響,在現在這風口浪尖上,這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事情一旦幹了,他背上罵名是小,很多跟著他做事的人會受到牽連和孤立,就連施念的處境也會被架上尷尬的境地。

  關銘的手突然緊了下,施念眉頭微皺轉過視線,正好這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關銘收回手開了口:「進來。」

  那轉瞬即逝的衝動隨著關滄海和姜琨進來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關滄海看見施念的膀子,吃驚道:「怎麼傷成這樣?」

  施念慢慢放下袖子:「沒遇過地震,一開始都沒反應過來,站不穩撞著了。」

  姜琨將酒放下插道:「那你怎麼不說啊?下午還抱那個小男孩抱半天。」

  關滄海問什么小男孩,姜琨這才把下午遇見同胞的事情說了一遍,關滄海也有些訝異,問她:「你不疼啊?」

  「現在疼了,下午那會不覺得。」施念如實告訴他。

  關滄海搖了搖頭:「姑娘憨憨的。」

  然後就開始倒酒,他喝得很猛,那邊剛拿起杯子舉了下,姜琨和關銘還沒碰到酒杯,他一杯清酒就下肚了,這樣喝了三四杯,直喊:「破酒度數太低,不得勁。」

  姜琨笑著說:「滄海兄啊,你這跑一趟熊本是受到什麼刺激了?這會能說來聽聽了吧?」

  關滄海又掀了一杯:「所以說初戀這玩意放在心裡是最美好的,不能見,我也沒想怎麼樣,就單純想喊她吃個飯,結果她帶個孩子過來。」

  關銘倚在窗邊,手指搭在酒杯邊緣,眼裡儘是笑意:「我趕過去的時候,不看你把那個孩子護得挺好嘛。」

  關滄海苦笑道:「那我能怎麼辦?咖啡屋門口的樹倒了砸了車子,孩子嚇得不輕,要我說我跟她就沒緣分,難得有機會能見上一面遇見倒霉地震。」

  姜琨:「那後來怎麼樣了?」

  關銘不疾不徐地說:「後來我讓人把莊靜和她兒子送回去,莊靜老公還握著滄海的手說謝謝小兄弟。」

  姜琨徹底止不住大笑起來:「我說滄海兄啊,你這都是什麼破事?不遠千里來認識人家老公的?」

  施念也跟著彎了眼角,說到這關滄海就一肚子窩火:「他要喊我小兄弟的,我看他那樣都想喊他聲糟老頭,頭髮都快掉光了。」

  姜琨招呼道:「唉...喝酒喝酒。」

  關銘嗓子不舒服,雖然倒了杯酒放在面前,但沒怎么喝,倒是洗了手後就抓了把開心果放在面前,漫不經心地剝著,也沒吃,剝了一堆後抓了起來,手伸到桌下塞進了施念的右手裡。

  她微愣低下頭接過,又抬起頭瞧他,他神色自若,半眼都沒瞟向她,依然在跟姜琨他們閒聊。

  施念沒喝酒,關滄海他們拿了一堆堅果回來,她手疼也沒法吃,一直干坐著,倒是此時手上終於有了打發時間的小零食。

  她一邊吃著開心果仁一邊聽他們聊天,姜琨打趣道:「像我們這個年紀,都三十左右徘徊的人了,當年相好的還不是該結婚的結婚,該生娃的生娃,有什麼好見的。

  師哥,你這幾年有去見過卓菲師姐嗎?」

  「啪」一聲,開心果殼的聲音在關銘手中響起,他揚眸眼神沉了幾分注視著姜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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