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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沒有懷疑過媽媽的話,直到今晚她看著這些大魚的另一面才開始思考,身份地位能帶來財富和權利,可除了這些又能帶來什麼?她真正想要的又是什麼?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走到施念面前,那人戴著黑色面具,穿著英式西裝,雖然看不見樣子,不過從輪廓判斷應該長得還不錯。
男人先開了口:「注意你好久了,一個人來的嗎?」
施念的眼神在燈光下顯得有些迷離,看著這人怎麼看怎麼像夜禮服假面,於是突然笑了起來,這人見她笑,也半低著頭露出笑容。
在可心看來這兩人什麼話也沒說,互相看著對方笑,突然就嗅到了一股曖昧的味道,用手肘搗了搗施念,低聲說道:「艷遇,我看這個行,把握。」
施念瞬間清醒了大半,收斂了笑意,男人彎下腰對她說:「看你坐了一晚了,去裡面玩玩?」
施念有些拘謹地抿著唇看向可心,可心對她抬了抬眼皮:「去吧,愣著幹嘛。」
從關銘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有個男人彎著腰,像是貼在施念頰邊低語,他繞了繞手中的酒突然遞給旁邊的白雪:「喝掉。」
白雪從坐下來已經喝了好幾輪了,關銘今晚肯帶她出來,她不想掉鏈子給他丟人,一直維持著氣氛。
但關銘向來掌握分寸,不會讓身邊的人喝大失態,況且他對待女人向來懂得憐香惜玉,現在白雪明顯已經多了,關銘反而把自己的酒遞給她,讓白雪有些詫異。
關滄海接過酒杯對她說:「你不是說要去洗手間嗎?還不快去?」
白雪頓了下當即反應過來,趕忙抽身,不敢繼續留著礙眼。
關滄海倒是噙著笑坐到關銘身邊調侃道:「我以前怎麼沒發覺你這麼瘋?為了讓小關太出來放個風居然讓所有人陪著戴上面具,把你那個管家折騰得夠嗆,聽說到處找面具,你夠可以的啊。
怎麼樣?你自己要把她放到這,這麼快就引起人注意,眼饞了?」
關銘斜瞅著滄海,突然覺得他嘴真欠,冷冷地說了句:「看來好日子過多了,你那些女伴是不想要了,正好,你也該過幾天清心寡欲的日子醒醒腦。」
關滄海立馬蔫了:「我錯了,哥,別鬧。」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有讀者問到那條置頂留言,貌似是JJ最新的功能,會漂浮在生日前後吧。
其實今天才是我的正日子,不叫國慶,也不叫建國,謝謝。
我的出生伴隨著一場煙花,就是N多年前我媽想看煙花,我爸偷偷把她帶出醫院,兩人溜去看煙花(夠瘋啊年輕人,有木有考慮過我的感受)然後我媽不知激動還是咋地,咳咳,於是我出生在一場絢爛的煙花中,想想挺浪漫,吼吼~
感謝大家的祝福。
今天留評都發紅包啦!!!明天見。
第11章
音樂聲越來越嗨,施念一開始還有些扭捏,那位夜禮服假面先生見她放不開,對她說:「你把手給我,我們去舞池中間。」
施念聽見他這麼說,直接搖了搖頭,夜禮服假面先生笑了,告訴施念他叫靳博楠。
音樂聲太大,他只能俯下身問她:「你是不是很少出來玩?別拘束啊,跟著音樂動動。」
施念看看左右的男男女女,無論中國人外國人,年輕人還是上了歲數的,到了這個場合大家都玩得挺開,舞姿千奇百怪的,有人跳得特別滑稽但也在鬧著玩。
沒一會施念也被這樣的氣氛感染了,也許是酒精發揮了作用,她漸漸放開了些,她頭上戴了一個紅色的髮帶,髮帶尾端拖了下來落在鎖骨上,隨著髮絲飄逸,髮型也是自己弄的,配合身上的裙子,特別復古,舞動起來褶襉裙擺飛舞搖曳,像一團流動的焰火。
她覺得面具真是個神奇的東西,如果現在臉上沒有這副面具她是萬萬不可能進舞池的,但是現在她突然有種無所畏懼的暢快感,仿佛把這大半年來的憋屈、隱忍、壓抑、難受全部釋放了出來。
她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嚮往自由,哪怕什麼都不做,只是跟著這些人一起跳,一起笑,一起瘋狂,真真實實地感受著兩個字——活著。
音樂幾經變換施念也跟隨著眾人玩瘋了,靳博楠一直在她身邊,很殷勤地問她:「你學過舞蹈吧?有人跟你說過你身段很美嗎?」
如此赤.裸.裸地調情施念不是聽不出來,出來放縱跳跳舞可以,但讓她跟個陌生人動真格的她做不出來。
就在這時音樂突然舒緩了,這是一首適合男女抱在一起的柔情歌曲,旁邊幾個年輕男人都在尋找共舞的對象,靳博楠搶先一步站在施念面前,他的身型籠罩而來,已經超過了安全距離,施念趕忙報歉地對他說:「我去下洗手間。」
她出了一層薄汗,玩也玩了,知道該適可而止了,灰姑娘還要踩著12點的鐘聲離開舞會,而她的發泄也該結束了。
施念離開舞池的時候,下意識往關銘所坐的角落看去,那裡早就沒人了,可心也離開了,她匆匆幾步推門而出,沒有看到吳法。
郵輪太大,晚上跟著吳法後面過來沒記路,這會再摸回去連那部專用電梯的方向都找不到了。
她邁開步子走了幾步想找個人問問,卻冷不丁地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西裝外套隨意地搭在旁邊的欄杆上,深藍色的襯衫拉扯出清晰的背部線條,手上叼著根煙,旁邊一個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