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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銘看著她沉默了一瞬,施念眼中的閃躲落在他眼底,他突然出聲問她:「晚上有個私人趴,想去嗎?」

  施念抿了抿唇,秀氣的眉峰糾結在了一起:「恐怕不合適吧。」

  她這個年紀當然拒絕不了派對的誘惑,只不過她怕被人認出來麻煩,而且戴著口罩去party太奇怪了。

  關銘隨意地將手搭在沙發靠背上,端得一副悠然自得:「想去就有辦法去,試試那件。」

  施念皮膚很白,其實很適合穿紅色的裙子,可惜她最後一次穿紅裙是結婚當天,在那之後這個顏色似乎徹底從她生活中淡去了,隨之淡去的還有她這個年紀女孩對愛情,對未來,對生活的全部嚮往。

  新婚夜她是獨自一個人在房間裡度過的,關遠崢從宴席結束就沒有回來,第二天關家人告訴她,關遠崢最近身體不好,需要分房,等身體調養好了再同房。

  她沒有交過男朋友,對那件事很懵懂,當然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麼,後來早餐時碰見關遠崢,他就坐在她對面,對她笑,問她休息得怎麼樣?

  那是個陽光明媚的早晨,他的笑容那麼和煦,施念卻感受不到任何溫度,那是她第一次感覺自己的婚姻有可能是一場假象。

  ……

  從更衣間出來,施念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紅色的衣裙露出精美的鎖骨和圓潤的肩膀,收腰的設計,裙擺是輕盈的巴里紗,有些復古。

  「就它了,晚上穿這件。」

  身後傳來了關銘的聲音,她從鏡子中看他,即使戴著口罩,那雙露在外面的雙眸依然亮起了些許微光。

  倒是沒想到巧的是關滄海帶著女伴也逛到這裡,看見關銘也在還有些詫異:「喲,我以為你在老高那裡,這麼忙你還有空出來溜達啊?我倒要看看哪個美人把你勾出來了?」

  關滄海抬頭之際眼神正好落在施念身上,雖然看不見臉,但在這種地方還戴著口罩他已經猜出她的身份,施念有些侷促地對他點了下頭就進更衣間了。

  關滄海的笑容瞬間斂了下去,他支開女伴就壓低聲音對關銘說道:「買衣服這種事你隨便派個人跟著就是了,她和你有什麼關係?用得著你關小爺丟下一眾老總親自過來?」

  關銘只是淡淡地睨著他:「你激動什麼?」

  關滄海還真就激動了:「你說我激動什麼!」

  關銘雲淡風輕地說:「她昨天夜裡覺都沒睡好也算幫了咱們一個忙,不然你今天還得勞師動眾地滿船找翻譯,滄海啊,你老跟一個姑娘過不去幹嘛?」

  關滄海被他偷換概念的話氣得不輕,剛準備出聲反駁,試衣間的門再次打開。

  關銘面上波瀾不驚,仿佛和關滄海之間壓根沒有爭執一般,說了句:「既然碰上了,一起喝個下午茶。」

  關滄海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施念也不太情願喝這個下午茶,她總感覺那個關滄海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友善,雖然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到他了。

  有施念在,她身份比較敏感不易暴露,關滄海只好暫時讓女伴自己去耍,進了包間後,施念總算可以拿掉口罩了,本來以為只是喝茶,桌上卻上了很多點心,關銘和關滄海喝的龍井,給她點了水果花茶,坐下後關銘將剛上的法式卷糕拿到施念面前對她說:「先吃點,晚上不一定能吃飽了。」

  關滄海一愣,這會連禮節都沒顧,問了句:「什麼意思?她晚上也去?」

  一句話倒讓包間裡的氣氛有些僵持,施念低著頭不知道說什麼。

  倒是關銘接了過來:「怎麼?」

  關滄海顧及到施念還在,話沒說重,只是暗示了一句:「跟你一道?」

  話中的意思是「你不會還要她當你女伴吧?」

  好在關銘否認了:「她自己去。」

  關滄海突然沉默了,施念感覺到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太妙,她喝了口花茶看向關銘:「其實…我也不是非要去的。」

  雖然她臉上掛著笑,但關銘看出來她眼裡布上了一層委屈。

  他眉眼舒展挑起一個笑意:「晚上沒人能認出你,去了好好放鬆一下,別聽那些老傢伙們的言辭,二十出頭的年紀不玩等到什麼時候玩?」

  關滄海張了張嘴,很想接一句「關你屁事?」

  想了想還是噤聲喝茶,他家小爺這脾氣從少年時期就屬於八頭大馬都拉不回來的狀態,只要他打定主意的事情就油鹽不進。

  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沉澱,外表包上了一層世故圓滑的外殼,骨子裡還是那個張揚乖戾的性子,只有在關係近的人面前才會時不時冒出來,這些關滄海都清楚。

  關銘見他不說話,偏了下頭故意將話頭扔給他:「滄海你說呢?」

  關滄海還當真說了起來:「你小叔關於這點還真沒騙你,他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就是脫韁的野馬,沒人能管得住,不是好人,離他遠點。」

  關滄海雖然是在用玩笑的語氣說,不過特地強調了「小叔」兩個字,關銘豈會不知道他的用意,他也不說話,半低著頭眼神不明地盯著他。

  施念看看關銘,又看看關滄海,突然問了句:「小叔也叛逆過啊?」

  「何止叛逆,他到現在叛逆的事也沒少干,要不然怎麼這個歲數了還不為家裡留個一兒半女的。」

  關滄海拐著彎子在說關銘風流,關銘也不惱,任由他說,不反駁不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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