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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銘退後了一步,十分紳士地對她說:「晚安,施小姐。」

  施念將風衣還給他,走回房的時候一直在琢磨哪裡奇怪,一直到躺在床上時她才回過味來,是關銘叫她的稱呼有些奇怪。

  自從她嫁入關家後,所有人對她的稱呼都是關太,甚至漸漸的已經不再有人叫她本名,就連那個關滄海看見她都這麼叫她,可偏偏關銘從第一眼見到她就稱她為「施小姐」。

  嚴格上來講,這個稱呼在她婚前或者離婚後叫都沒什麼不妥,可她現在的身份仍然是東城長孫媳,並沒有脫離東城關家,所以禮節上外人還得稱她一聲關太。

  她不知道關銘是不是叫錯了,可轉念一想關銘在西城關家長大,這些最基本的稱呼他不可能不知道,可他依然稱自己為「施小姐」。

  但施念不得不承認,這個稱呼讓她嚮往,如果不是這大半年來的生活,她從來不知道可以做自己是件多麼慶幸的事。

  就這樣胡思亂想著,等再睡著的時候已經凌晨四點多了,這一覺一直睡到了快中午,施念起床後就沒有再看見關銘了,中午她去了趟私人餐廳就回來了,然後便一直坐在窗邊看著外面的大海,眼神中一片茫然。

  一直到了下午才有人來找她,是昨晚那個紋身男,叫吳法,關銘的手下,施念問管家要了口罩戴上,本來以為吳法帶她去購物中心,卻跟著他進入電梯直接到了樓下的賭場。

  這會賭場裡人很多,吵雜萬分,施念不禁拉了拉口罩,好在吳法並沒有帶她進公共區域,而是直接將她領到二樓的一個包間內。

  推開門施念才發現這裡是一個高檔的私人聚所,裡面四五個男人正在打德州撲.克消遣,施念進去的時候,一眼看見坐在裡面的關銘,嘴上叼著根煙,一手搭在椅背上,另一隻手大拇指輕輕翻起底牌一角,抬起視線朝她看來。

  吳法搬了張椅子放在關銘身邊,施念靠近的時候,關銘滅了煙,偏頭對她說:「悶嗎?」

  施念如實回答:「有點。」

  關銘笑了下,旁邊的人提醒道:「關老闆,下注了。」

  這時施念才發現關銘面前的籌碼少得可憐,看來輸得挺慘,不過他似乎毫不在意的樣子。

  食指敲了兩下紙牌對施念說:「會這個嗎?」

  施念盯著桌面說:「不太會。」

  關銘輕皺了下眉:「今天手氣不好,家底子要輸光了,你來幫我下注。」

  「我?」施念指了指鼻尖,雖然被口罩擋著但依然顯得有些吃驚。

  關銘徹底倚在靠背上,一副懶散的勁頭。

  施念根本不相信他所說的家底子輸光的說辭,讓她下注,她有些慌。

  「下多少?」她試探地問。

  「你看著辦。」

  「???」

  國際郵輪上的賭場都是美元交易,施念雖然沒玩過德州撲.克,但懂基本規則,這顯然下的是盲注,她心裡沒譜隨便扔了兩個上去。

  關銘的眼神落在她的右手虎口上,那裡有一小片紅腫,昨晚之前應該還沒有,他突然想到風衣上的水漬。

  旁邊人看關銘心不在焉的,一副放手的姿態,打趣道:「關老闆今天要做財神爺給大夥散財了啊。」

  關銘一臉無所謂地說:「那你也得有本事拿得走。」

  然後又一輪發牌,施念每收到一張牌都回頭去看關銘,關銘均沒有表態。

  第五張牌出來後,大家依次決定加注、下注或者放棄。

  施念這下沒底了,又一次去看關銘,關銘倒是笑得頗有深意:「拿出你昨晚找我的膽量去下。」

  一句話讓施念開始有些恍惚,昨晚她還在東城關家的眼皮子底下如履薄冰,今天居然跟著西城少東家出現在賭場了,這48小時內發生的事情太過魔幻。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面前的籌碼已經全給她推了出去,然後她才意識到她還沒有算清楚這一推會輸掉關銘多少錢?

  她緊張地去觀察他的神色,發現他也在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關銘見她如坐針氈的樣子,側了下身子對著她說了句:「勇士面前無險路。」

  一比牌關銘這邊居然成了大贏家,施念有些錯愕地看著成牌,其實她手上的牌並不好,只是恰巧比旁邊幾人牌型大。

  她有些激動地回頭去看關銘,關銘眼裡的光毫無波瀾,有那麼一秒,施念覺得他已經料到這牌穩了,才那樣暗示她。

  對面一男人問道:「關老闆不介紹一下嗎?今晚的女伴啊?」

  關銘只是淡淡地回了句:「不是。」

  這句否定很顯然晚上女伴另有其人,旁邊幾人不知道施念的身份,也沒把她當正經姑娘,只當是陪著關少耍著玩的女人,便打趣道:「關老闆這趟出行聽說帶了不少佳人啊,什麼時候攛個局玩玩?」

  關銘用餘光瞥了眼施念,漫不經心地回道:「找個時間。」

  施念當沒聽見,反正跟她也沒啥關係。

  第二局,關銘依然讓施念幫他下注,仿佛篤定了他今天手氣臭,就是不碰籌碼。

  結果又贏了不少回來,旁邊幾人不依了,說道:「不帶這樣的啊,讓這位美女也來幫我下下注,我就不信邪了。」

  關銘笑著回道:「在我身邊是福氣,到了你那就說不定了。」

  施念偷偷去觀察他,其實從昨天第一眼見到關銘時,她覺得關銘挺難接近的,看人眼神特別犀利,後來上了船後又覺得他待人溫和,為人挺正派,雖然他們兩的身份目前來說不尷不尬,但他該照顧的都照顧到了,而現在她發現關銘在應付這些人的時候,眉梢會攀上一些玩世不恭的味道,她不知道哪個才是最真實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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